半夜,胡蝶嘤嘤醒来,鼻间一丝烟气让她熟悉。她一转头,就看到了窗台前那熟悉的异常修拔的影子。霍啸远已经回来了,却没有讨要他的犒赏,而是沉沉地站在窗前狠狠地吸着烟,从他冷然的背影里,胡蝶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她赤着脚走下床轻轻上前从后面温柔地抱住了他,脸贴在他后心,“出了什么事?”她鲜少见他这般犹豫踌躇不决。
霍啸远掐灭烟,什么也没说直接侧身拦腰抱起她,两人一起歪倒在床上。霍啸远拿过被子裹住两人,下巴抵在胡蝶的额头轻轻一叹道:“今天的酒会上,朱美琴竟然当着我的面割腕自杀了。”
胡蝶一听,身子猛地一震仰起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胡蝶知道她可能有事有求于霍啸远,可也不该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吧?那么多名流有身份的人在那里,她这么做,不是把他置于不仁不义之地了吗?
“因为我拒绝再给她支付任何离婚补偿金。”霍啸远倒是不瞒她,直接直言相告。
胡蝶沉默了,虽然不知道他们离婚时都协商了什么?但她知道他这么做绝对是因为自己,“是因为我吗?”
“是,也不是。”霍啸远竟然是事而非地回答。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胡蝶不耐烦。
霍啸远长出一口气,“因为人太贪心,又不知悔改,这样的人很讨厌。”
朱美琴确实太贪心,又确实阴魂不散不知悔改,也确实很讨厌,但是……“她爱你,嫁给陈忠后肯定是后悔了。她恨我,她以为她的幸福是我夺走的,所以她很不甘心,也看不得我们在一起亲密和幸福。”
霍啸远一叹,“胡蝶,待这里的事情完结后,我们抛开一切就在这里安定下来吧!我只想守着你和孩子,其他的事真不想去计较也不想去管了。”
胡蝶一听,却一下子从他怀里蹿出来,“不行,你知道咱们隔壁的邻居是谁吗?今天易家祖孙俩已经把咱们家厨房的东西都吃光了。啸远,虽然我很喜欢这幢房子,她很舍不得卖掉它,可是,有他们在这里,你说我们还能过安稳吗?他们简直就是可怕的蝗虫……”胡蝶苦着脸愤恨切齿地说着,却也隐瞒了今天在易家发生的一切,不知为何,她不想让他知道。
霍啸远淡淡宠溺地笑着,随后就拿起了胡蝶放在床头的玉匣子,没打开,仿若他已知道里面是什么了,“胡蝶,易家虽然神秘却并不可怕,他们有自己的劫难,已经一代比一代子嗣单薄了……”尽管胡蝶没说,但似乎霍啸远对易家也并不陌生,那一句“一代比一代调零”足以让他对易家窥见一斑。
胡蝶不置可否,听说易家不管嫡亲还是旁系都只剩下易家这祖孙三了,似乎也很可悲。
霍啸远端详着这个精美的玉匣子,“胡蝶,知道里面的夜明珠有多稀罕吗?仅一颗就足以买下太阳岛不下十套这样的房子……已经是无价之宝。”
胡蝶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出手如此阔绰,必有所图。胡蝶突然有些害怕了,“那我明天就给他们送回去。”
霍啸远却摇摇头,“你已经送不回去了,易家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
“那该怎么办?若是这东西真这么值钱,那我们收下岂不是个累赘?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回报给他们的。”胡蝶说的真实。
霍啸远却抿嘴一笑,“易家老爷子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胡蝶,或许你那十八碗炒河丝便已经是回报了。”
“你怎么知道的?”胡蝶一惊,她可从来没对他说过,况且她也觉得那根本不值一提。
“胡蝶,你的善良更是无价之宝。”霍啸远勾唇喃喃地说着,随身就把胡蝶压在身下。
“你要做什么?”胡蝶现在一点情绪都没有,她是又被那两颗夜明珠给吓到的。
霍啸远刮了下她的小琼鼻,“竟然忘了你给我的犒赏?”
胡蝶直接推他,“改天好不好?我今天没心情……”
霍啸远哧哧一笑,“是被朱美琴的事烦的?还是被那两颗夜明珠累的?”
他真是人精。
胡蝶吐出一口气,“对朱美琴你打算怎么办?要不,你还是继续给她补偿金吧!她都那样以死相逼了,看样子是确实需要那些钱……”
“嗯。”霍啸远低着头轻嗯一声,手却没闲着,直接勾掉了胡蝶睡衣上的带子,“陈忠已经在岛上,明天约我吃饭,到时候,我看情况而定吧!他或许更有想法。”
“你什么意思?”胡蝶很机灵,一下子听出霍啸远话里的猫腻。
霍啸远一笑,眼挑着她,“陈忠也已经后悔娶她了……”
“啊?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初恋情人吗?结婚好象也不长吧?”胡蝶惊叫一声。
“反正此次陈忠来岛上直接就去找了艾伦……”霍啸远意味地说,胡蝶浑没注意,她的睡衣已经遮不住体了。
胡蝶的嘴角突然翘起一丝笑,“难不成陈忠还想和艾伦重归旧好?”
霍啸远魅惑地笑,“与其担心别人,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说着,他手一翻,胡蝶的玉体一下子毫无遮拦地呈现在他面前,柔和的夜明珠余光下,胡蝶美不胜收。
胡蝶惊呼一声,才知自己已羊入虎口。她羞的直接抱着身子想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没想霍啸远直接把被子扔到床下,他三下两下除掉自己的睡衣,强劲地身子一横,直接吻住胡蝶,“我不喜欢食言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