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简直无奈了,饿的难受,穿着婚纱就在套房里粗鲁地走来走去。
方喻看着掩着嘴笑,桩桩却无奈地摇摇头。
婚礼订在帝皇大酒店顶层的旋转宴会厅,邀请了专门的婚礼司仪,现场人并不多,只邀请了胡家的几位亲戚,其他就是耀东,连城等人。但整个宴会厅的布置却相当奢华,玫瑰和白合都是从西班牙空运过来的,即使是司空见惯的司仪见到那场面也是惊叹不已。
当潘耀东挽着胡蝶从房间里缓缓走进宴会厅的时候,胡蝶一眼就看到了红地毯尽头的那个男人。如此英俊飘逸贵气盎然,修长挺拔的身姿,那双足以照亮整个夜空的璀璨眸子在望到胡蝶时,突然爆发出夺人的异彩,随后两人的眼光便紧紧绞在了一起。
经历了那么多,此时此刻,竟让人如此心潮澎湃。
霍啸远也显得有些激动,微微侧着身,脸上的笑容镌刻了般,明显看着呼吸有些急促。
当潘耀东咧着嘴把胡蝶的手放进霍啸远手掌里的时候,胡蝶感觉他握着自己掌心的手一下子重了,仿若带着山盟海誓的力度,又似珍惜无比,胡蝶水灵灵的目光望着他一下子羞怯地笑了。霍啸远也笑了,看不够似的,脉脉含情,让现场的每个人都唏嘘不已。
不知道的,会道他深情;知道的,会道他得之不易。
无限感慨,这一刻,注定让人难以记怀。
专业的司仪嗓音异常的洪亮好听,宣读着誓言,每一句又从霍啸远嘴里说出仿若都带着发自内心的厚度;而胡蝶,温婉清雅的笑容,吐气如兰,两人的眼睛始终都深情地注视着对方,片刻都没有离开。浑然忘我的注视,感染着现场的每一个人。
让人无不相信,世上真的有真爱。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礼毕,现场响起掌声。霍啸远却不吻胡蝶,两人就那样旁若无人互相看着,道不尽的深情,仿若这一刻彼此都等了千年万年。千言万语,浓浓的情愫萦绕在胸间,霍啸远突然探过身轻若羽毛地吻了下胡蝶,郑重道:“胡蝶,谢谢你,此生愿意陪我到老……”
他的深情一下子让胡蝶心潮澎湃,她带着泪花的眼睛一下子笑了,突然扑过去就抱住了霍啸远,“啸远,谢谢你,让我此生没有遗撼……”
霍啸远眉目一深,一下子抱紧她哈哈大笑着就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他的意气风发,他的志得意满,他的深情厚意,都在这声开怀大笑中尽情地喷薄而出。仿若失而复得的宝贝,仿若已心满意足,霍啸远毫不掩饰对胡蝶的珍爱,他似疯似颠,毫不在意此刻两人是如此的让人感慨万千。
方喻干趣抓过一把花屑向他们撒去,桩桩也欢腾地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往他们身上缠绕,霍啸远和胡蝶这才从眉目传情地回过神来,转身看着众人,胡蝶眼睛又羞又笑都成了弯弯的月芽。胡妈妈却心慰地笑着摸了把眼泪。
切蛋糕的环节,胡蝶看到竟是钱钟,高丽丽和幽幽等几位同事推着蛋糕走过来,他们真诚的笑容,让胡蝶心里很是宽慰。“胡蝶,祝福你,永远要幸福!”高丽丽如是说。
她的眸光看着霍啸远也带着一股坦荡,胡蝶知道她是真正地放下了。
幽幽却有些不好意思,低沉着,“胡蝶,谢谢……祝你永远幸福。”她只有这么一句,却包含了很多的深意,胡蝶懂,洗尽铅华重新振作的她,已经无法表达对胡蝶的那份感激。
有人用托盘托着切蛋糕的长刀走过来,胡蝶却一下子变了脸,她突然把霍啸远一推,“小心……”
一抹寒光闪过,胡蝶头上的白纱飘然而落,她惊魂未定,那抹长刀又横过来,霍啸远回过神来急忙揽过胡蝶,那抹长刀便顺着他的肩头就要砍下去,“不要……”胡蝶惊叫一声,也不知她是怎样做到的,突然一个诡异的转身就把那几层的花样蛋糕踢了过去,那人一下子被蛋糕所淹埋,动作一滞,大家这才回过神来蜂拥而上,把那人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胡妈妈抚着胸口慢慢萎顿下去,方喻吓的急忙抱住了她,转头看胡蝶时,就见她已昂扬地站到了那个行凶的人面前,“夏菲菲,是你吗?”尽管她穿着侍者的衣服,面目全非,可胡蝶却笃定一定是她。不知为何,胡蝶的六识竟变得异常敏锐,似乎通过气息,她就能判定她所熟知的所有人。特别是刚才那一丝诡异,让她本能地嗅出了危险。
可地上那个丑陋不堪的人明显已经哑了,但那双阴毒的眸子还是那样冰冷高傲地瞪着胡蝶,让她毫不怀疑就是她。可她的脸不知何时已经被烧的丑陋不堪狰狞可怕活象个女鬼,胡蝶一叹,“放了她吧!”
钱钟却诧异不已,如今是他把夏菲菲死死地按在了地上,见胡蝶这么说,他急忙低头仔细看夏菲菲,“菲菲,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变成了这样……”钱钟眼中明显是不可思议,夏伯汉被判刑时,夏菲菲就已经失踪了,如今突然出现,没想竟变成了这般模样。钱钟轻轻放开了夏菲菲。蛤此刻经他如此一呼,众人知道是夏菲菲都不觉震惊起来。
夏菲菲从地上蹿起来,明显依旧胡蝶恨之入骨,妄图抓起旁边的一把椅子又要向胡蝶砸去,钱钟一把夺下来,“菲菲,你在干什么?别执迷不悟了,快跟我回去。”说着,钱钟抓着夏菲菲就走,不管怎样,夏菲菲还算是与他有些亲戚关系,如今也只有他能带她离开了。霍啸远一直没发话就已经很算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