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目瞪口呆:“……”
原来债务还可以这样偿还的?
令狐薄斯条慢理地将银票折好,缓缓弯腰放入她腰袋里,淡淡地看她一眼:“本王用了七年的时间把外公留下的店铺和生意从濒临倒闭的困境中挽救回来,何清君,七年的利钱很高,区区两千两远远不够……本王建议,父债肉偿,你觉得呢?”
何清君脚一虚:“父债肉偿……”
刘伯石化:“……”这是他们的主子吗?怎地像个登徒子般轻浮?
忽然何清君双手往腰上一叉,嚣张地道:“有本事把本姑娘变成你的老婆,便可肉偿!”
刘伯只觉已经石化的身体“喀嚓”“喀嚓”崩裂,这两人,没一个是正常的……他终于缓过神来后,便对何清君道:“何姑娘,那只玉环是用上等和田羊脂玉制成的,在行家眼里,价值至少五百两银子。”看了看何清君,特意又强调了一遍:“五百两。”
何清君摸摸头上的发环,正想将它扯下,却被一只大手捉住拉下。“便是五万两,你也配得上。”
却听刘伯继续道:“姑娘若是手头紧,到店里随便拿几块玉便是……”
何清君大囧,他这分明是暗示她,店里的玉很值钱,可以拿了去变卖,意思就是,黄金有价,玉无价,店里这些上等玉器,她拿的时候,他们可以当玉是低劣的普通玉器随便相送,她转手卖给行家,那就是价值昂贵的宝玉……
何清君捂脸轻叫,一个高儿窜出德玉庄,真是没脸见人了!
刘伯愣住,甚是委屈地看向令狐薄:“老奴难道不够善解人意?”
令狐薄忍俊不禁,轻按一下刘伯的肩膀,道:“刘伯……太善解人意了……不过,来日方长,刘伯只要记住,何清君,她爱银子,她很缺钱便是。”
刘伯缓缓点头。
令狐薄忍笑走出德玉庄,吩咐车夫去四王府,然后径直上了马车。只见何清君正面向厢壁,额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撞着厢壁:“咚”“咚”
“千岁大老爷,你为何到处败坏属下的名声?”何清君一边撞壁,一边悲愤地问。
令狐薄讶然问她:“你还有名声吗?既然名声早就败光了,能赚些实惠总是好的,这不是一直是你的原则吗?”见她对着他的那侧面颊倏地变红,他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继续道:“何况你确实爱财缺钱,本王说得不对么?”
何清君转头愤愤瞪他一眼,喃喃道:“积口德真的是一种美德!”
令狐薄突然开怀大笑,隔了一会儿,才正色道:“几时你能心安理得且又理所当然地从本王口袋拿钱,几时本王便不会再以这种方式强塞给你了。”
何清君:“……”她凭什么伸手去别人的口袋拿钱?她又没有第三只手!
令狐薄带她去附近酒楼用过午膳后,也不上车,让马车在后面跟着,慢慢散着步,走向瑜王府。
四王爷令狐瑜听下人禀报,说令狐薄大驾光临四王府,十分震惊,要知道,自从他离宫建府后,老六只在他大婚时来过一次四王府,便再未登过门。
虽然震惊,他还是急忙迎出来:“六弟怎地突然跑到哥哥我这里来?”
令狐薄唇角挂着淡淡地笑容:“小弟带何护卫去了驿馆一趟,路过这里,便想起好久未到四哥府上来看看了,于是便顺路来瞧瞧四哥和四嫂。”
令狐瑜大笑:“六弟素来瞧不上四哥我,难得竟然惦记起四哥来……哈哈,来六弟快请进。”瞅一眼后面的何清君,面色不悦道:“这个贱人……”被令狐薄淡淡扫了一眼,立时改口:“老六,这个何清君怎地也来了?”
令狐薄睨他一眼:“她是我近身护卫,自然是我在哪儿,她在哪儿!四哥是不欢迎她还是不欢迎我?”
令狐瑜不屑地瞪一眼何清君,转身带头引路,道:“老六是堂堂摄政王,跟皇帝无异,哪个敢不欢迎你,请吧,老六。”
令狐薄被他一路引着进了主院的正厅,转身站对厅门口的何清君道:“何护卫,本王记得西侧那个院落,有个花园,你去随便逛逛吧,半个时辰后回来。”
何清君垂着答道:“谢摄政王体恤。”说着看向令狐瑜道:“四王爷,不知府上可有什么地方是进不得的,免得属下不小心误入禁区被罚,就得不偿失了。”
令狐瑜哼了一声道:“我瑜王府光明磊落,从无禁区。”
何清君轻笑:“如此,便多谢四王爷了。”说完,笑着退下,往西侧院落走去。
进了花园,她装模作样的到处看着,这里闻闻花香,那里瞅瞅花儿,避开来往的婢女下人,慢慢朝着余紫英的院子走去,趁着周围无人时,纵上屋顶,几个起落,隐入余紫英所在院落的房顶。
四下查看一下,等院里的虹儿转出厨房时,何清君才从屋顶跃下,悄悄潜入余紫英的房内。余紫英正坐在榻上绣花,见她进来,吓了一跳,立即将她拉到内室,然后匆匆出来将外面的房门插上,然后才问道:“你怎么又在大白天的跑来了?”
何清君笑道:“你放心,我很谨慎,绝不会连累你的。”
余紫英“哦”了一声,问道:“那支玉簪可是你要找的那支?”
何清君点头道:“就是那支,我来就是为此事,余美人,今夜,摄政王会请几位王爷进宫,你务必要在四王爷进宫前拿到密室钥匙,然后带我进去亲自看一下那支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