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囧了,只是带她去见一下摄政王而已,怎么感觉像是她卖妹求荣一般,难道她是要将这位六妹送到窑子去还是,还是要把六妹送给人抵债?虽然,她去见摄政王的目的,是为了给摄政王当个宠妾,但没人强迫她吧,再说,谁说摄政王一见她就会色心大起,当夜宠幸的?
她嘴上认真答应着,心里却恶劣的笑着,咱们的摄政王大老爷,会是什么表情呢?她体贴地伸手拉起何清茹那只软细滑的小手,跨进宫门,迈进皇宫。
虽然她表面上雄赳赳气昂昂的威风,其实心里早就虚得不行,万一惹怒令狐薄,反而引得他对她不依不饶怎么办?可是她暂时也无法啊,李凤香都提出过两次了,还不如索性带她进宫来转转。
当她带着何清茹出现在令狐薄的书房时,令狐薄惊讶抬头,锐利的眸子闪着冷意,淡淡地问她:“何护卫,你这是做什么?”
何清君不慌不忙地道:“摄政王千岁,这是我六妹何清茹。清茹,还不赶紧叩拜摄政王?”
何清茹那双如水美目早在一进书房之时,便粘在摄政王身上拔不下来了,粉颊羞红,更衬得她娇艳欲滴。听见何清君的话,赶忙跪下叩拜:“民女叩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
令狐薄也不看她,凤眸紧紧盯着何清君,她称他“摄政王”而非千岁大老爷,她想做什么?
何清君故作镇定地回视他,然后瞧瞧地上的何清茹,意思很明白,想让他配合一下。
令狐薄冷冷盯着着她,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对仍跪在地上何清茹道:“免礼。”
因为跪得时间久了,何清茹的双腿有些发麻,颤巍巍地站起,起来时偷偷按了按膝盖,幽怨地看一眼何清君。
何清君抚额无语,干嘛用这种眼光看她,又不是她不让她起来,是书桌后的摄政王啊,瞅他去!
何清君讨好的笑着:“摄政王,你瞧我六妹美么?”
令狐薄登时明白她的意思,那眸光冷得可以把她冻成冰了,便是下面的何清茹也不由得双肩一缩,赶忙低头。
何清君干咳一声为自己壮胆,继续硬着头皮道:“我六妹温婉如水,琴棋书画……要不,让我清茹为摄政王弹奏一首?保证毫不逊于四公主……”
说着也不管令狐薄脸色黑成锅底,自顾自的拉着何清茹到房间另一侧的瑶琴桌旁坐好,示意她弹琴给摄政王听。好吧,她实在是拙于向人拉媒保媒,黔驴技穷了,只好让她弹琴。
何清茹不敢抬头瞧令狐薄,低头噙笑,试了试琴音,轻轻伸出纤纤玉指,弹出一首《凤舞九天》,琴音悠扬,技艺精湛,不禁令何清君一阵汗颜,瞧瞧,同是姓何,人家音律造诣是什么水平,自己是甚么水平,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应与紫烟不相上下吧。
说她偷偷看一眼令狐薄,只见他冷着脸倚在椅背上,凤目合上,也不知是在听曲还是在想什么,她瞧得清楚,他双颊上不时映出嘴里的牙齿在紧咬,她不会因此倒霉吧?
何清茹弹得很投入,行云流水般的顺畅。一曲刚弹了一半,令狐薄忽然睁开凤目,冷冷扫一眼何清君,道:“你是想让本王把她扔出去,还是把你扔出去?”
何清茹美目娇羞瞧了瞧令狐薄,再瞧向何清君,意思很明了,你不出去,难道还让她出去不成?
何清君摸摸鼻子,忽视心底的一丝不爽,冷哼一声,道:“我出去,我出去还不行吗?”
何清茹情不自禁微笑。令狐薄俊面瞬即冷到冰点,睨她一眼,淡淡地道:“嗯,你现在可以去买副棺材,记得过一会儿,进来给收尸。”语毕,低头疾笔,不再理她们。
何清茹惊恐呆住!何清君则结结实实被惊悚了!不过是作戏而已,就算不配合,也没必要这般狠吧,其实若非时机不到,她倒真想昂首走出去,瞧瞧他是否真能什么实惠不得,直接将她一掌拍死?
“出去。”令狐薄低沉冷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何清君赶紧拉着从琴旁拉着何清茹往外走。
出了书房,何清茹委屈地问道:“大姐,可是摄政王看不上清茹?”那神情令何清君情不自禁感叹一声,我见犹怜啊,与适才得意的表情天差地别。
“清茹不用急,你也该知道,摄政王身边美女如云,他见过的美女比咱们吃的盐还多,若这么容易就纳了你,那他何致于年至二十六岁未成婚?”
何清茹听她说得有理,不禁点了点头。
“清茹还是先回家,等过些日子,趁摄政王心情好了,我再带你入宫。”
何清茹却抬起那双盈盈秋水,幽幽地看她:“大姐,今夜让我住在宫里,可以吗?”
何清君忍不住想抚额呻吟了,她想做什么?趁夜献身吗?这种小伎俩……其实却挺实用的。她想拒绝行不行?忽然笑了一声,既然她愿意自取其辱,那怪不得她这做长姐的不帮她。
不管何清茹是不是她真正的六妹,她都希望借令狐薄的手替她教训一下何清茹,让她知难而退,若她真是她亲生六妹,更应该教训,教教她好好自爱自重,认清男人,不要见到有钱有势的男人,便不管人品性格的随便献身。
其实她也想瞧瞧,寂寞长夜,令狐薄对送身门来的美貌女子会不会拒之门外,要知道他此时已过了要守童子身二十年的练功期,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能否抵得住美色诱惑?
她却忘了令狐薄身在皇宫,身为王爷,本来要禁欲二十年就非易事,若是留恋美色,空有意志,是抵不住美色、守不住童子身的。何况她并不知,早在数年前,他的那些老家奴为逼他开荤成亲,曾往他被窝里送过一个未着寸缕的绝色美女,偏被他从窗上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