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懒懒的做了个请的手势,斜眸里扫了一眼,虽觉得那人器宇不凡,但深夜来此,却和自己不甚相干,便不作声,依旧是自顾自的饮酒,很快,这三碗酒就见底了。。。
“兄台好酒量,哈哈,不过这番饮酒,却难得酒中五味,刚才听兄台一曲文辞,很是高雅,这月下饮酒,若是无人相合,岂不孤寂?”看到武松不咸不淡,宇文靖倒是不恼,依旧兴致不减,相邀武松。
“气度不凡,气量也不小,我如此惫懒推脱,他却兴致不减,看来此人是个人物,倒是不妨相识”武松心忖:“看来这个世界虽然武力为尊,但为了粉饰高贵,这词曲诗调倒是颇得贵族人心,但凡能吟几首诗词的,都是些贵族人士,不知道面前这位,却是哪家公子了。”
“既然这位兄弟有这兴致,那边一起吧,不过刚才你说一人独饮孤寂,确是错了。”
“哦?不知此言何解?”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此地有月,有我,有烛影相随,又怎会孤寂?”武松淡淡的道,心中却是在想,这可是一代诗仙大作,此刻拿来,正是应景。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喃喃念了几遍,宇文靖不自觉的站了起来,边念边在堂中慢慢踱步。
“千古绝句!兄台大才!此句道尽天下明月孤寥,月影,烛影衬人,孤独而不孤独,不孤独却被显孤独,简直绝了!相信此句经由此夜你我,定会被天下的云游诗人相传诵,不才在下,敢问兄台大名?”
“姓武名松”武松也是站起来,正色说道。
“武松?大武国国姓?你是大武国贵族?”宇文靖神情一怔。
“不是,只是一介草民罢了,贵族什么的,当不起。”武松依旧淡淡说道。
“果然是田野藏麒麟,民间多俊杰,兄台有大才,看起来就不是凡人,不知为何深夜独自在此饮酒?”
“只是散散心罢了,饮酒何须原因。兄台若是想饮,尽管饮去,白白那么多问话怕坏了气氛。”武松略有不悦,萍水相逢的,你这就试探我的来路,是何居心?
“那是我唐突了,既然如此,只管饮酒,小二,这位客官的帐都记在我这里,这一枚金币包场,把最好的酒,最好的下酒菜都上来。”宇文靖伸手拿出一枚金币,放在桌上。
“好嘞!客官您稍等,好酒好菜这就上。。。”小二一声应和。
“兄台大才,我有心交个朋友,刚才唐突了,既然兄台不愿意说,那我就先自报家门了,不知兄台此番目的,是否也是啸狼山?”
“啸狼山?”武松皱眉,显然没有听说过。
“兄台不知道啸狼山?看来兄台也不是本地人,这几天我都打听清楚了,甘洛城与罡阳城之间有三小险,一大险,三小险是群犀林,礁鲨溪,回南岭,一大险就是那啸狼山,这啸狼山方圆近百里,山上古树参天,灵兽出没,最为出名的就是这啸月天狼,这啸月天狼成群出动,每只成年的啸月天狼都有炼骨的修为,而且身为灵兽,啸月天狼敏捷无比,尤其是在夜间视物犹如白天,据说啸月天狼的狼王已经有了孕神境界,已经凝练出兽丹,不但有着本体的优势,而且还可以引动天地灵气,形成元素攻击,厉害无比。”说道啸狼山,宇文靖倒是打开了话匣子。
“哦,如此厉害,既然如此,像我这等修为去岂不是送死?呵呵”武松自嘲一笑,接着说道:“既然宇文兄要去啸狼山,那肯定是修为高绝的人吧?”
“高绝不敢当,只是炼骨三阶而已,这番前去,只是凑凑热闹,捡个便宜,其实我说的这些只是这啸狼山中最危险的灵兽,方圆百里的啸狼山,只有一群啸月天狼,大部分不是灵兽,而是凶兽,就是些力气大点的畜生而已,只要小心一些,没什么危险的。”
“炼骨三阶?”武松心中一顿:这宇文靖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虽然比自己大些,但是自己是因为老头子的“罕世奇药”重铸经脉一举达到气力巅峰,而此人如此年纪就有炼骨三阶的修为,身世肯定也是不平凡。
接着说道:“看来宇文兄修炼天赋很高,现在就已经是炼骨三阶了,你刚才说去捡个便宜,此话怎讲?还有,既然你对我如此交底,那就不要叫我兄台,叫我武松即可。”
“当然,武松兄弟,其实平日里这啸狼山倒是并没有什么,加上山中危险,倒是除了佣兵猎头为了赚钱外很少有人去,可是近日不同,半个月前,这啸狼山上起了一场地震,就在群山中央的谷地上,地震后有佣兵队伍看见有五彩光华从地下裂缝中射出,然后就看到大片的大地沉落,一座巨大的宝塔从地面升起,本来那只佣兵队伍想进入其中大捞一笔的,可是有两名气力品阶的队员刚刚靠近就被反震了出去,摔成重伤,这才回去请救兵,没想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还是传了出来,据说,这可能是孕神巅峰境界的强者死后留下的本命法宝,甚至有可能是撼地品阶的强者凝灵气而化的无上法宝,反正不管是哪样,既然是塔型,那就是镇压敌人或者储物用的,里面肯定有这些强者留下的宝贵遗产啦。这个天下又有谁不想让自己变强呢,所以纵使有危险,这段时间这啸狼山上肯定也是极为不平静的。”说罢,宇文靖喝了一口酒,神情突然有点低落,淡淡的说道:“唉,天下,又有谁不想举世无敌,可是我不想,我只想。。。唉。。。”
“宇文兄弟,这又是何意?虽然你我萍水相逢,但这相聚于同一客栈,月下同饮,就是有缘,既然连着啸狼山的秘密都告诉我了,那我武松也不是那拿捏小人,有什么事情说来便是,咱们尽力去解决,就算不能解决,能分担些忧愁,也是好的。”聊了这么久,武松也觉得这宇文靖虽然穿戴富贵,倒是性情中人,除了话多点倒是也挺豪爽,就如此说了。
“武松兄弟,你觉得这天下,这人间,什么最重要?”宇文靖不答话,倒是反问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