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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屠村

在白水亭西北方向有座大山,山上有一山寨,因山寨大头领姓张故而得名张家寨。

山东之地自古以来就民风彪悍,三国时纵横天下的青州兵就是出自山东。

秦始皇在位时,将新开垦土地、无主土地、罚没土地、战争夺得土地,通过法律形式由官僚授予以农户为单位的家庭。若农户家中无男性继承者,则土地由政府收回并重新授予其他农户。另外,秦律禁止父子兄弟同室而居,凡民有二男劳力以上的都必须分居,独立编户,并授予新的土地。秦政府对每户农户授予的土地大小均由标准计量,每户面积基准为100亩,经早期法家测算,这个比例在当时的农耕技术下可达到劳力与土地产出的最优组合。由于秦始皇时鼓励农民多生儿子,导致各地均缺乏多余的土地可供分配,因此到了秦始皇31年时政府就不再继续为这些人分配土地,史书记载这一年粮食价格暴涨了很多倍,国家授田制已然崩溃。出现了大量没有土地可种的年轻男人,这些人在几年之后数量达到一定规模,变成“流民”,对社会原来的结构产生巨大挑战,成为后来农民起义抗暴的基础。许多失去了土地却不甘心被地主盘剥的农民都铤而走险做了草寇,秦朝苛捐杂税,徭役繁重,刑法严苛,各地逃跑之人比比皆是,这些人大多也入了草寇。四处打劫过往的商贾和旅人。在张家寨就集结了这么一股惯匪,领头的大头领是一名三十多岁身材魁梧的壮汉,由于小时候出过天花,留下了一脸的麻子故而人称张大麻子,真名反而没几人记得。张大麻子有一弟弟是山寨二头领,喜欢剥人皮,人送外号张阎王。

由于张氏兄弟为人狡猾凶残,抢劫过往商贾时从来不留活口,一般都是男的通通杀掉,女的抢回张家寨里供他兄弟二人以及同伙享用,因此很快就在太平乡有了不小的名气,手底下也聚集了起了一百多号亡命之徒。张氏兄弟虽然抢劫商贾,但从不攻击乡亭,不是他们不想攻打,而是一直没有把握。太平乡有10个亭,每个亭有近千人,而且乡治所还有乡兵,让他们很忌惮。然而最近两年来张家寨落草的人越来越多,手里的武器也不在是以前用的简易木制长矛(木棍的一头削尖)。现在的张家寨有近五百多号亡命之徒,其中有200多号人用起了青铜剑,其余的依然是木制长矛。

春秋晚期以后,青铜剑的制作达到成熟。此时的青铜剑,剑身普遍被加长到五六十厘米。一把青铜剑主要由剑身和剑茎两部分组成,所谓剑“茎”就是剑的把手。在剑茎和剑身之间还有一块凸起来的隔板,叫做“格”。比较讲究的青铜剑,“格”的上面都有一些装饰物,以此显示使用者的身份和地位。秦朝时军队普遍使用青铜武器,这时的青铜剑已经加长到80厘米,甚至有的加长到95厘米。今年初实力大幅增长的张氏兄弟又有了攻击乡亭的想法。山寨派人前往太平乡各亭侦查,选择下手目标。根据探子的回报,张氏兄弟选择了太平乡的白水亭。因为白水亭是太平乡10个亭里最富的,这里乡绅多,钱多,粮食多,大户人家的漂亮女人多,虽然白水亭设有乡治所,驻有乡兵80人,但这些乡兵没什么战斗力,拥有500多匪众的张氏兄弟相信,凭借自己手中的人马,攻取白水亭易如反掌。

夜色渐渐降临,此时白水亭西北方向有一支500人左右的人马,向白水亭开来。领头的是一个满脸麻子的大汉骑着一匹土黄色的劣马,手里拿着一根擦得曾亮的长矛,腰间还挂着一把青铜剑,在马背上左顾右盼很是威风凛凛。队伍从张家寨出发,一直走了两个时辰,直到此时才到了距离白水亭一里的一处土坡下,此时五百号的队形早就散乱不堪,原本还跟在各自头领后面的匪众一个个都东倒西歪叫苦不迭,有的甚至一屁股坐在了路边任凭自己的头领谩骂责打,就是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看到这样的情景,张大麻子的心情自然好不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发作,只是忍住了怒火下令队伍停下来休息,否则等到了白水亭这五百号的队伍早就跑散了。

得到了休息的命令后,数百名匪众如同大赦般一蜂窝的四处找地方休息去了,就连各大头领也不例外。

休息了半个时辰,张大麻子翻身上马对众人说道:“兄弟们,找乐子的时候到了。不远处的白水亭里,有装不完的钱,拿不完的粮,还有那水灵灵的娘们。现在兄弟们跟我一起冲进去,抢钱,抢粮,抢女人。除了这3样,别的人全给老子灭了。拿不走的东西也全给老子烧了。出发。"听了大头领话的匪徒们立时精神大震,拿着武器嗷嗷叫的冲进了亭里。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开始了。

古代人,夜晚都睡的很早,家里没有电视,也没有什么娱乐节目。除了一些在床上坐着****的男女,大部分人都已经入睡。张大麻子带领的土匪,像野兽一样入侵了亭里的住户。不一会哭喊声,哀嚎声,土匪的欢笑声不绝于耳。宁静的乡亭开始沸腾了,土匪毫无约束地在白水亭内搜索,随意杀害村民,强奸妇女、抢劫财物。就连那些没有反抗的人也往往被杀。土匪不断的强奸妇女甚至包括12岁的幼女、60岁的老妇,乃至孕妇。很多妇女受到了jian污,有些妇女甚至会被土匪强奸数次,类似的事件往往导致有妇女受不住土匪的折磨而死。亭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全是土匪要杀害的目标,除了那些年轻的女人外,其余的都不留活口。土匪从亭里抢夺了大量钱粮。还有一些土匪在各自头领的组织下将房屋、店铺、仓库等洗劫一空。在亭里最富有的乡绅家,家里的老爷叫人加固了院门,带着十几名家丁守在门后。亭里不断响起的叫声,令他浑身不停的发抖,心里默默的想到:”千万别来我家呀,祖宗保佑我们家躲过一劫吧。“显然他的祖宗没有显灵,在祈祷之际,张大麻子亲自带人撞开了他家的大门。惊慌失措的家丁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一拥而上的土匪砍杀在地,吓的他立马跪地求饶道:”大爷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全家吧,我愿意把我所有的钱财送于你,求大爷绕了我家吧。我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他的话还没说完,张大麻子就一剑划开了他的喉咙,鲜血流了一地。后面的女人们有的被吓晕在地,有苦苦哀求,有的失声尖叫。不一会,跟随张大麻子来的几十个人,就把这家里里外外搜了好几遍。确定没有危险后,张大麻子抱着这家年轻的女主人向屋里走去,不一会屋里传来了尖叫声,屋外的土匪们立马知道,这是自家大头领开始蹂躏那个女人了。于是这些土匪立即扑向了那些女仆人,不一会院里的女人全被脱了个精光,被土匪们按在院子里弄了起来,哭喊声,哀求声立时大作起来。不时还有土匪交换夸下的女人淫乐。随着一家家门户被撞开,整个亭里成了村民的地狱,成了土匪的乐土。此时张大麻子的弟弟张阎王已经带人攻入了乡治所。乡治所的门卫在刚喊了一声:”土匪来了。“就被几十名土匪杀害了。听到声音的周宇,拔出腰刀,就冲出了门外,他先来到了周啬夫住处,只见周啬夫手臂被砍一刀,一名土匪正欲再砍一刀取其性命,周宇立即出手,一刀砍掉了那名土匪的头颅,那头颅像皮球一样翻滚在地。周宇护着周啬夫来到乡兵的住处,欲喊醒乡兵。然而映入眼帘却是几十个土匪正欲闯进营房杀害乡兵。周宇大喝一声”大胆匪寇,太平乡游徼在此,快来送死“。闻声张阎王转身看了看周宇说道:”记着小子,杀你的人是张家寨的二头领张阎王。”说完就拔剑上前,欲取周宇性命。身边的亲信土匪意欲向前帮忙,被张阎王制止了。“一个毛小子也敢和我动刀,大家不用帮忙,赶快冲进营房杀了那些乡兵。”张阎王轻蔑的说道。张阎王的剑和周宇的刀砍在了一起,虽然张阎王的剑挡住了周宇的刀,但挡不住那刀传来的千斤之力,被震倒在地,周宇得势不让人,一个健步向前,腰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整个过程只有几秒钟。周宇大声喊道“全部停手,你们二头领已经被我生擒了,你等速速退出乡治所,不然我杀了他"。众匪回头一看,正是自家头领被擒了。众匪不得已退出了乡治所,赶紧向大头领汇报而去。

周宇带着已经剩下的60名惊慌失措的乡兵,押着张阎王聚集在乡治所门前。因为周宇知道自己擒了张阎王,张家寨的大头领一定会来救他弟弟。过了一个时辰张大麻子带着500号人来了,而且还压着很多乡亲父老,以及抢来的钱粮物品。周宇知道自己靠着手里的乡兵是无法战胜这500号人的,现在能做的就是救更多的乡亲。周宇看着张大麻子说道:”张大头领,你弟弟已经被我生擒。如果你现在退回张家寨,放了这些乡亲,留下这些钱粮,三日后我保证将你弟弟张阎王毫发无损的送回去,不然我就先杀了你弟弟,再率乡兵和你拼个鱼死网破,即使无法战胜你们,我也会让你们死伤惨重。“张大麻子想了想,开口说道:“这些村民我可以还给你,我也可以退回张家寨,这30万石粮食太多运回山寨太难,我也可以留给你,但钱财我必须带走,而且三日后我要你亲自送我弟弟回来,如果我弟弟少了一根毫毛,我一定将白水亭杀的鸡犬不留”。说完张大麻子带着500号人,押着抢来的钱财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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