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姜乐凌

第二章：姜乐(yue)凌如果，还有如果，现在，是否不再存在？泪水混着雨水滑落唇角，咸涩的味道变得淡了。如果时间可以让心中的那份感觉变得淡漠；那份执着，变得不再那么坚定；那份醉生梦死，不过好似幻梦一场。那么，现在的我，是否还是最初的那个我？－－－－－－－－－－－－－－－－－－－－－－－－－－－－－－－－－－－－－－－－－－－－－－－－－－－－－－－－－－【十六年前】医院的待产房内，姜健双手紧紧的握住林琳那纤细的小手，心中不免充斥着满满的喜悦之情，即将要喜为人父的那种高兴劲溢满双颊。“小琳，你会不会害怕？”姜健一脸认真的看着脸上同样溢满幸福光彩的林琳说道。“只要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就不会感到任何的害怕，毕竟十月怀胎我都已经熬过来了，临产期也马上就要到了，只要熬过这几天就好了。那么到时，我们便是幸福的三口之家了。”自己马上就要喜为人母了，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心口暖暖的。只要孩子一降生，我便要给她这世上最好的母爱，我要我的孩子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孩儿，林琳给自己的心里下着决定，因为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像自己的童年那般凄凉。继而她低头伸手抚摸看着姜健那俊逸帅气的脸庞，说：“老公，我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能够遇见你，爱上你，然后幸福的在一起。是你让我感到我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最幸运的女人，我一直所期待的幸福，因为你而降临。”“怎么突然间说那么肉麻的话?是不是又要对我图谋不轨了？哈哈...”姜健傻笑着，因为他知道，每当林琳说些这样的话，就是说明她又有什么问题要‘探讨’了。“被你识破了！”林琳假装不悦的撇撇嘴，说：“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你可不可以老实回答？”姜健也是被她的表情打败了，笑着说：“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我最亲爱的老婆大人。”林琳表情转而严肃起来，说：“不管我们生的是女孩还是男孩，你都要加倍的疼爱他，因为他是我们幸福的结晶。”闻言，姜健轻声笑道：“傻瓜，你说的什么话，我脑袋里装的又不是那陈旧的封建思想，怎么会重男轻女呢。”林琳用手捏了捏姜健的脸颊，笑着说：“这样最好，如果你敢有半点的陈旧封建思想，我便带着孩子独自回娘家，再也不回来见你，让你连孩子都见不上一面。然后让你自己一人孤独终老，无依无靠的，呵呵...”“是是是，老婆大人最大了，小的什么都听大人的吩咐，纵使要我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姜健赔笑道。“来，亲一个，老公最可爱了。呵呵...”说着，林琳便一把捧着姜健的脸颊香了一个。“哟哟哟，你们夫妻两真是腻死人了，看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呵呵...”突然隔壁床的另一对年纪稍长一些的夫妇打趣道。“讨厌了啦...”林琳怪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在姜健的怀里，自己都忘了隔壁还有外人了。姜健温柔的抚摸着林琳的后背，轻笑道：“傻瓜，怕什么！来，我们继续亲一个给他们看看。”“讨厌了啦，不要了啦，别人会笑话的！”林琳都已经害羞的脸都已经红透了。“哈哈...”林琳的这句话引得隔壁的那对夫妻笑的更欢了。“呵呵...你们就别笑了，如果再笑的话，我家小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姜健洋装怪罪的看向隔壁的夫妻，示意他们不要再笑了。“好好好，我们不笑话你了。”隔壁的妇人嘴上虽是这般说着，但其仍旧掩嘴轻声笑着。过了好些秒钟，林琳依旧把头埋在姜健的怀里不敢出来，见此，姜健明白，她肯定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姜健用示意的眼神看向那对夫妻轻笑道：“哎哟，小琳你看看，他们都那么老了，竟敢当着我们的面亲亲呢！”“是啊，是啊，小姑娘，我们这就亲亲给你们看看，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呢。”隔壁的大哥说着便捧起对方的脸亲了起来。闻言，小琳赶紧探出脑袋看向隔壁的那对夫妻，见此情景，小琳边大声笑着，边大力的鼓掌着说：“好牛的大哥大嫂呀！”隔壁的大嫂一把推开对方，这回轮到她红透脸颊了，怪不好意思的说：“讨厌的家伙，竟敢当众“非礼”老娘，看老娘怎么修理你！”说着便抱起身后的枕头，洋装着打向对方。看着这一幕，这边的两人都已经笑得喘不过气了，林琳直指他们，大笑道：“好开怀的夫妻两呀，呵呵...”“是啊，他们的感情看起来也是很好很好的。”姜健轻声在林琳的耳边说着。闻听此话，林琳直盯着姜健的双眼，说：“老公，假若等我老了那一天，你还会想现在这般爱我吗？”“傻瓜，我当然会一直一直爱你的，当你老了的时候，我也老了呀！到时我们两个老家伙就天天坐在花园里晒太阳如何？”姜健说着将林琳抱进自己的怀里。“嗯，我们一起到老。”林琳将头深深的靠在姜健的怀里，静静的听着那专属于她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唉哟！老公，我的肚子好痛呀！是不是快要生了？”隔壁的大嫂突然大声惊呼。“老婆，你怎么样了，我这就叫医生去，你等等呀。”大哥闻言，手足无措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医生和护士们都赶到了，然后将其送进了产房。众人刚离开房间不久，林琳便也感到腹中阵阵痛意，想必也是要生了，就赶紧说道：“老公，不得了了，我也要生了！”“淡定，淡定，我这叫医生去，别慌呀！”话虽如此，姜健自己却早已慌了手脚了，连忙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然后风风火火的带着医生和护士进来了。产房门外，姜健和刚才的那位大哥都一同焦急等候在外头。“小弟别急，别慌，等等就可以了。”大哥走到姜健的身边，说出口的话语，似是安慰对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不急？能不急吗！”姜健焦躁的来回跺着步子说道。“急也没有办法呀！我们现在只能干等着了。”大哥一拍手掌，说出口的话的也正中心坎。“对了，大哥，您怎么称呼？”姜健停下来回走动的脚步问道。“我姓韩，年龄应给比你大一点，你叫我韩大哥就是了。”韩汉回答。“韩大哥好，我姓姜，你叫我小姜就行了。”姜健伸手同韩汉握了起来，两人就此便有了最基本的认识。简单寒暄一阵后，两人便又独自坐在通道两旁的椅子上干着急起来了。不一会，产房的门开了，原来是韩汉大哥的老婆顺利的生了一个女婴，这下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如今姜健的心情，是既期待又无奈。期待的是自己的孩子就要面世了，无奈的是，现如今却迟迟不见里面的动静。又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仍旧不见产房的门再次打开，姜健那是非一般的焦急，简直就像是炼狱般的煎熬。突然产房的门开了，姜健一把冲上前去，说：“医生，医生，我老婆生了没？”“唉！”医生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她现在难产，气血虚弱，情况很不乐观。”“难...产...!”这个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愣是令姜健重重地瘫坐在地上。“小姜，你没事吧？”刚好路过的韩汉也听到了他们的对方，急忙跑过来扶起姜健，说：“小姜，你一定要镇定，要坚强，知道吗？”“医生，现在怎么办？”姜健追问道。“现在的情况很棘手，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把握!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如果非要选择的话，你是希望留住自己的爱人呢？还是留住和爱人一起的爱的结晶？”医生紧盯着姜健问道。“那还用说，当然是保住大的啦。”韩汉抢过话题说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姜健并未对其做出回答，现在的他只想赶紧进去看看，看看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人。“可以，不过要赶紧！”“小琳，你感觉怎样了？”姜健半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对着病床上的林琳说道。“老公，对不起，我失败了！”林琳气息微弱的说着。“傻瓜，你不会有事的，孩子我们以后再生，以后再生。”姜健一抹眼泪，终于下了最终决定。“不，不要，我不要孩子死掉，那样我会活得很痛苦的！与其在痛苦煎熬中受尽折磨，不如让孩子生下来。让她陪着你，代替我陪着你，好吗？”林琳泪水直流的痛哭着。“不要，我不要这孩子了，我只要你，只要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不会痛苦了，以后我们可以不要孩子，我们去领养嘛！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你离开，不要！”姜健像是小孩般痛哭流涕。“答应我，好好照顾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待她。”林琳紧紧地握住姜健的双手，怕其不肯应承自己的要求。“小琳，你不可以这么自私！你不能自己一走了之，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到老的，一起在花园里晒太阳，一起看流星划过的美好时光。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不会在意的，我只要你好好的，懂吗？”“老公，你根本就不了解十月怀胎的辛劳，每一位即将做为人母的人，只想自己辛辛苦苦怀下的孩子，健健康康的来到这个世上。如今命运既然不能让我两全其美，那么我只好做出一个最好的选择。我在这个世上已经得到了我最想要，也最渴望的爱情，现在的我，除了孩子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奢望了。我只希望她可以健健康康的来到这个世上，虽然她注定不会有母爱，但最起码她会有一位疼爱她的父亲。不是吗？”“不，我不要懂得这些，我也不必要懂得这些。我只想要你，要你完完整整的活在我的世界里，有我的世界里，而我也只想活在有你的世界里，我害怕没有了你的世界，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不会的，老公，答应我，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相信，等我们的孩子长大后，她一定会好好的孝敬你的。”说到这时，林琳已经几乎可以说是奄奄一息了，大痛加上本身自己的身体就比较虚弱，如今说了这么多的话，早就有种快要断气的感觉了，但是为了劝服自己的老公，她不得不将这些听起来很是啰嗦的话说完。“不要，我不要，我等下就跟医生说，一定要保住你。”姜健说着便直起身想要跟接生医生说明自己的决定。见此，林琳虚弱无比的拉住姜健的手掌，说：“不，老公，如果你这么做，我会恨你的，恨你一辈子，我再也不会理你的。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喜欢这个孩子，纵使她会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所以，你不要这么自私，可以吗？”说完，林琳的眼角也流下了一滴热泪，一滴充满爱的泪。“小琳，我...我...”是的，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怀中那未出世的孩子，可是，谁又能想到如今会是这样的局面，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我...我们...的..的....孩...子......”说完，林琳便晕了过去。见此状况，旁边一位护士赶紧说道：“产妇进入危险状态，马上准备手术！快...”“这位先生，麻烦您先出去！”一护士连说带推的将姜健送出了产房。“小琳，小琳...”姜健无可奈何的拼命回头看向病床上的林琳，泪水早已和着鼻涕沾满了脸颊。这一生，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幕。纵使最疼爱他的父母亲的离世，他都没有这么的狼狈过，不是他狠心，也不是他不孝顺，因为那时的他明白，这个世上总有那么多的离散，该去的始终都会离去！可是，为何老天总是如此的捉弄他，他不过是想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幸福之家，可是命运为何总是想要剥夺他的一切？他努力的想要一个圆满的家，所以自己很认真的组织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一个温馨又浪漫的家。可如今呢？为何老天这样子捉弄他？为什么？最后，姜健始终没能留住林琳，看着怀中的孩子，姜健的心中却生起一股恶念，因为她的到来，他所祈求的幸福生活戛然而止！“张姨，麻烦您过来医院照顾乐(yue)凌。”在医院打完这一通电话后，姜健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老公，你说，我们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好呢？”怀中抱着孩子的李梦圆对着韩汉说道。而一旁的韩汉却陷入一片纠结无助的思绪中，丝毫没有听到自己老婆在跟自己说什么话语。“老公，你怎么了？”李梦圆摇晃了一下韩汉的手臂问道。回过神后，韩汉说：“就刚才和我们同一房间的那对小夫妻，你还记得吗？”“记得呀，怎么啦？他们也生了吗？”“她...难产了！死...了...！”韩汉低下头，心里是股说不出的滋味。“天哪，怎么会这样！刚刚大家还有说有笑的呢！”李梦圆瞪大着双眼，显得是那么的不可置信。“或许，这就是命吧！我们都阻挡不了的命运。”韩汉感叹道。“是啊，以后你一定要对我们母女俩好一点，知道吗？”李梦圆将头轻靠在韩汉的肩膀，心中那种悲伤的情愫油然而生。韩汉安抚着李梦圆，说：“人的命运，始终不是我们自己所能够左右的，在命运的面前，我们终究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蝼蚁。是吧？”李梦圆点点头，说：“命运我们虽无法左右，但这并不重要，只要你在我的身边，这就足够了。”【十六年后】郊区的一片公墓内，一身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伫立在一处墓碑前许久。天空显得愈加昏暗，乌云开始聚集起来，天边忽闪的光亮和开始轰鸣起来的雷声，证明即将要到来的一场急雨。雨，开始滴落，稀稀松松。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地上而晕开成花，冬天的雨水，不大却很冷，仿佛可以冻掉尘世间的一切，心跟着这股冷空气，开始逐渐麻痹起来。如果，还有如果，现在，是否不再存在？泪水混着雨水滑落唇角，咸涩的味道变得淡了。如果时间可以让心中的那份感觉变得淡漠；那份执着，变得不再那么坚定；那份醉生梦死，不过好似幻梦一场。那么，现在的我，是否还是最初的那个我？姜健半跪在林琳的墓碑前，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那张相片，说：“十六年了，时间过得好快，又好似很慢，十六年来，我始终都没能将你忘怀。是我亏欠你太多了，你想要的那么一点点的幸福，我都无法给予你。小琳，你说，如果当初我没有进去产房，没有与你对话那么多，而是选择直接保下你，那么现在的你，是不是会依旧陪伴在我的身边？”“呵呵......”姜健苦笑道：“可是，人生又有几个如果，你的选择对于你来说，无非是合情合理的，可是对于我来说，这公平吗？对我公平吗？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她，她的到来，破坏了我们的一切，你说，我怎么能够好好的待她？我很想镇定，可是，我却做不到，因为她，我只会更加的思念你，愈加想念。”任凭雨水哗啦啦的直下，似乎这根本就无法阻止心中的那份感觉。它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心底的最深处，你拔不掉，它时不时的发作，间歇性的疼痛，让人痛不欲生。“对不起，我总是骂她，甚至还动手打她。她长得和你一模一样，我却狠心下那么重的手，我是不是变了，变得不可理喻！我以为这是一种惩罚，惩罚你自私的同时，又在惩罚我当初的无能为力！对不起，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它真的不适合我。”姜健突然捂着胸口，难受至极的说：“小琳，原...谅......我...”说完，便倒在了雨水中。“爸...爸...”躲在远处的姜乐凌见姜健倒在地上，立马就慌了神的冲上前去将其扶起靠在墓碑边上，哭着说：“爸，你怎么样了？心脏病是不是又犯了！爸，你别吓我呀！爸...”他半睁着眼，有气无力的说：“凌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我见你神色不对便跟踪你到这里了，只不过我一直都躲在一边，您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姜健那张苍白如纸般的脸，姜乐凌的心在这一刻想被千万把刀同时割据着，痛的感觉，很深很深，却又是那么的无能为力。“乐凌，爸对不起你，爸从来没带你来过这里。”说着，他便伸手指向墓碑说：“她就是你亲生母亲，因为生你的时候死了，所以爸才会那么的痛恨你，对不起！爸，辜负了你妈的嘱托，对不起。”“爸，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什么都别说了。虽然我也痛恨过你，可是，我现在懂事了，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妈妈，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姜乐凌紧紧的抱着他痛哭起来，这一刻，过往的不愉快，统统都可以一笔勾销。只是，她不希望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再有什么的闪失。“乐凌，别这样，乖，你妈是那么的爱你，她不会怪你的。老爸现在也放开了，一切都放开了。现在，我只求你能够原谅爸爸这些年来对你的不公，可以吗？”“爸，别说了，我什么都原谅你，我不会怪你。只是，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现在的姜乐凌才意识到，原来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是那么的痛苦。只是，这十六年来，为何偏偏要到这个时候才明白！“或许，这就是我应得的结局。以后你要多听你叔叔的话，他会替我好好待你的。我死后，你就将我安置在你母亲的身边，那么，我也就没有任何的遗憾了......”说完这句话，姜健的双眸便紧紧的闭了起来，双手手掌也垂落在地上了。“不...不要...爸...爸......”这一刻，除了仰天痛哭，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可以发泄心中的痛苦。姜乐凌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命运会如此对待她？从一生下来就未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当真正了解自己的父亲时，他却也已经离去。曾经，她是那么那么的痛恨他，他所要求的任何事，她都努力做到最好，可是他每次都鸡蛋里面挑骨头，不数落她一顿，不骂她一顿，甚至不痛打她一顿，就好似日子没法过了一样。可是，如今的她，只希望耳边还有他那熟悉的声音，哪怕是责骂声也好。一直以来，对于自己的母亲就无从了解，只知道，自己有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容。看着墓碑上的那张相片，姜乐凌哭得更加的撕心裂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老天你为何如此对我？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要这样子惩罚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感觉自己就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姜乐凌想要起床去证明这只是一个梦，可是全身传来的那种骨头快要散架般的感觉，让她踉跄的倒在了地上，刺痛感让她明白，这不是一个梦，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事实。我们总喜欢逃避现实，躲避那些让人无法接受的事与物。这一刻，她是那么的不想要知道真相，它毁了自己的世界观；毁了自己的感情观；毁了曾经给自己留下的美好愿望。逃避，似是唯一可以不去面对的办法，姜乐凌躲在了被子里；躲在了黑暗里；躲在了不为人知的世界里，一个人悄悄的哭泣。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