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帝缓缓地点点头，“皇后让你怎么体谅太子的？朕想听一听。”
五儿淡淡一笑，道：“母后想要抱孙子呢。”
源帝愣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道：“好，好，朕也想要快快有个小皇孙，涵儿什么时候给朕报喜呀？”
“父皇，此事可不是涵儿一个人说了算的。”五儿直视源帝，说得云淡风轻，没有半分平常女子提及此事的娇羞。
源帝目不转睛地与她对视，似乎明白一些，又似乎没有明白。他很奇怪这个南丹公主的坦率，很多事，她知道却不说，却又并不隐瞒她心下了然的事实。对于一个皇帝，这是大忌，她却全不当一回事，好像吃准了他不会追究，而事实上，他亦真的不想追究。
“涵儿，你的高深太明显了。”不过，不追究不代表不追问呀。
“因为涵儿不想犯下欺君之罪。”五儿笑得轻松自在，明亮的眼眸淡定安然，“而且，我对陛下没有恶意。”
源帝心下一怔，他万没想到五儿会收起敬语，更不称他“父皇”，当五儿与他对视那一刻，他只觉面前的是一位与他平起平坐，睥睨天下的王者，那份气度让他不敢忽视。
眯起双眼，源帝陪着五儿笑起来，随手扯下腰间玉牌递了过去：“原来朕还是看低了你了。也罢，既然你无恶意，朕为何要做那小人去寻根究底。这个你拿着，有了它，你可随时进宫见我，无论我在任何地方都没人敢阻拦你。”
五儿却没有接过玉牌，收起方才的气势，恭敬垂首含胸道：“这种东西，并不合适涵儿，请父皇收回承命。”
若是真有急事入宫，五儿自问无人挡得住她，反倒是拿着玉牌，可能惹来怀璧其罪，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源帝见她退辞，反松了口气，顺势收回玉牌道：“那么什么东西适合涵儿呢？朕说过要重重赏你，说吧，你要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