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风楼能够在朝廷的追杀下,幸存这么久,还将其精兵图击垮的原因。
山殿里,很是宽阔,一有点什么声音,便能在整个山洞里面传了个遍,十分方便。
现时,山洞里的老大,也就是冬雪正在训话呢。
“野豹,我问你,这次行动为何会失败?”
冬雪脸上无一丝表情,只话里有藏不住的威严。其实也不怪冬雪这么劳气,这次任务主要去追杀逃脱的朝廷都统,那厮,可不是一般人物,可如今被逃脱了,也不知何时能抓回来了。
果然是士别三日就得刮目相看。
似乎野豹很怕她,低着头,惶诚惶恐的样子,“尊主,计划本是规划得十分完美,可不想——”
野豹偷偷瞄了一眼一旁冷漠的朱雀,横下心说,“不想竟在行动中,我——我睡着了!”
听完野豹的话,冬雪眯起了眸子,探究着野豹,可野豹低着头,看不出什么,“此话当真?还是,你正刻意地隐瞒什么?”
冬雪看了一眼朱雀,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知道,野豹对朱雀向来存有好感,如果此事真是野豹犯错,他便不会不敢与自己对视。
相处了这么久,她还是了解他们的。
想此,冬雪又是一阵唏嘘,在一次与都统交手之时,很不行,三个堂主都丧命在都统手中。
野豹一副犹豫的样子,咬咬牙,很坚定地点头。
反正他是把赌一把了,为了心爱的女人,受罪又如何?
不料——“既然如此,好吧!朱雀,野豹,飞鹰,灵猫,你们四个留下来,其余的都散了吧!”
冬雪一一点名,然后座下便是整齐的受命声。
看来架子不小。
很快,其余人都已经散去。
冬雪一双淡漠凌厉的眸子冷冷地盯着他们四人,只盯得他们全身冒汗。
“知道我为何要留下你们四个吗?”
冬雪懒懒的说着,一边抓起台边的茶杯——“请尊主明示!”四人异口同声。
冬雪轻扯嘴角,悠悠道:“我们的风楼如今势力如何?”
又是明知故问。
“回尊主,乃是天下第一!”飞鹰抱拳走出,志气高昂,自信蓬勃。
但无人敢否认。
短短半年的时间,与猛虎会联盟,成为天下第一杀手帮,让人闻之丧胆。
听罢,冬雪冷冷笑出几声,不一会又停住笑,说:“好——很好——飞鹰,看来你对我们风楼很有信心啊!”
她顿下声音扫了四人一眼,继续说:“没错,风楼的势力日渐扩大,已经成为天下第一杀手帮派,但如今我们不再是做这些小事情的时候,明日起,风楼迁往北国一带,保佑我们真正的主子!”
冬雪的声音充满着阴冷,恐怖。
四人都知道,尊主每每露出这声音之时,便代表起杀机了。
四人不约而同,齐齐打了个寒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尽管有疑惑,但还是没敢问出来。
北国宫廷。
仅仅过了几日的时间,后宫中又再传出一个噩耗。
丽妃滑胎了。
顿时,宫中众说纷纭,近日来,后宫妃子连遭不幸,不知是人为,还是天意。
“王后,需要摆架去看看吗?”月盈边为白汐梳妆边问。
白汐只嘴含笑意,淡淡道:“去去也无妨!”
她早说过,丽妃的孩子,生不下来!
等白汐来到丽妃的宫苑之时,里面传出清晰的哭泣声,哭得很是凄凉。
白汐站在寝宫门外,问着身旁的奴才道:“王上呢?来了没?”
奴才点点头,“回娘娘,已经在里面了!”
白汐懒懒一垂眸,迈步走了进去。
里面,与令狐馨死去时的场面一般,也是来了这么多人。
可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心,是如脸上那般和善的!
也如她自己,浑身的妖气。
再深入一层看,此时冷鸢正安抚着躺在床上哭泣的丽妃。
白汐走近,“王上——”
她盈盈福身,一张眸子散发出妖冶的气质。
冷鸢侧过头来,朝她扯扯嘴角,又转过了头,那动作,算是笑吧。
白汐黯然垂帘,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同,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太医怎么说?”
看了看床上哭得没有声音的丽妃,白汐转首问着冷鸢。
冷鸢头也不抬,“胎没了!”
很淡的声音。
白汐脸色微变,不动声色地隐藏住此刻的心情,安慰起丽妃,“丽妃还年轻,往后有孕的机会很大,逝者已矣,无须过于伤心。”
她能理解丽妃此刻的心情,可是——不得为而为之。
情非得已。
丽妃闻此言,那哭声渐渐溢出喉咙,肝肠寸断的模样。
白汐冷冷地翻了个白眼,不知为何,很讨厌女人地哭声。
即使她自己也是个女人。
“王后你先回宫吧!”
冷鸢见丽妃伤心的样子,却叫白汐回宫,这话使得白汐莫名其妙起来,昨夜还好好的,怎今日就变了?
白汐也不说什么,直接施礼:“如此,臣妾告退!”
她摆动着曼妙的身姿,在那一刻,她的尊严被冷鸢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毫不留情。
到了深夜,白汐坐在床头边,一直等待着冷鸢,可见外面的夜色逐渐沉下,心就凉上几分。
终于——“王后娘娘,王上今夜留宿在清丽宫,让您早些歇下!”门外传入的声音,就恍如一击雷,狠狠地敲击在白汐的心上。
碎了一地。
她软坐下在床上,目光都变得有些呆滞,心里不停问着:冷鸢,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我不是喜欢独自一人,而是,佯装着坚强,为何——你一而再再二三地让我感到害怕,无助,孤独——也不知想了多久,她的眼皮渐渐重了下来——昏昏欲睡。
恍然间,她感觉脖子间有冰凉的东西搁置在脖子上——甚至,有点痛。
可她睁不开眼睛,模糊间,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眼前飘来一阵白色的烟雾,她就觉得头很重,渐渐昏睡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破庙里,眼前到处躺着横七竖八的木头,而在她的右手边,有一个很高大的菩萨,但是也很不行,身子倒在了地上——她的头依然感到很沉重,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样,可身体每一处,除了被绑之外,她都感觉不到痛——而且,眼前是那么的陌生。
脑中一个激灵,她被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