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口同声:“奴婢该死,下次一定会注意了。”
草樱草灵二人慌了,但明白确实是她们没有照顾好娘娘,低缩着头,不敢驳嘴。她们也知道,风云与冬雪都是娘娘最喜爱的奴才。
白汐只感吵杂,恍惚回神,看风云一脸怒容地斥着两个丫头,出声道:“风云,不关她们二人事,是我不小心弄到了手,你岂可迁怒她人?”
此话中,为可怜巴巴的二人取回了公道,二人听闻白汐为自己说话,倏地抬起头,欢雀不已:“看,还是娘娘好!”
风云无奈地看了眼白汐,将腔中怒火压制,不再说话。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看到白汐受伤,他就像失去了理智一样,紧张得不得了。
他想:是自己过于在乎了吧?!
须臾间,宫人前来禀报:“皇后娘娘,宁妃来了。”
白汐听罢沉默起来,心中冷笑不已,自她被软禁之后,便再无妃子来请安,如今她不请自来,定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是来示威吗?炫摆她从贵人当上了妃子?
她倒要看看,此人能如何威风。
“传!”
说起魏婷,确有几分本事,知道被查出了杀害春香之人就是她自己,将那件皇上赏赐的西方进宫极品焚烧毁掉,再谎称说被自己的贴身婢女偷去,最后还将那宫女赐死。
只不过,与其说是她魏婷精明,倒不如说是令狐尧处处与她白汐作对,故而让她们上位,觊觎这个被君皇冷落,不受喜爱的皇后之位。
嘲笑完,宁妃已出现在她的眼前,满脸的春风得意,对着白汐行礼:“臣妾参见皇后!”
白汐冷讽道:“乾泽殿如今不过是一处冷宫,宁妃你纡尊降贵到来,有何贵干啊?”
“皇后始终是皇后,臣妾岂能不来?”魏贵人妩媚般挤弄着蛾眉,娇声道:“前些日子,是因为皇上下了命令不让臣妾来给皇后您请安,臣妾自然是不敢来,可臣妾见昨日是大年,也不被解禁,今日便求皇上恩准臣妾来给皇后娘娘您请安,问个好。”
她来,不过是想看看白汐狼狈的样子,可没想到——哼,一如既往的骄傲,一点气势也不被削减。
“宁妃真是有本宫的心!”白汐眉眼含笑般赞许着,乐得宁妃合不拢嘴,而于白汐下一句,彻底给弄傻了,白汐眸光骤然变冷,严厉无比:“所谓的给本宫请安,就是等到日上三竿才来的吗?这规矩何时订下?是你宁妃还是皇上啊?啊?”
所谓的高深莫测,就如白汐这般了吧?上一刻还是满脸慈善的微笑,而下一秒,便成了冰冷如霜,凌厉万丈的恐怖。
宁妃猛然被吓了一跳,没想到白汐会拿此事来说,质问得她哑口无言,寸步难行,最后急道:“臣妾知错,求皇后娘娘恕罪!”
她垂下头,请着罪,可神情却是一百万个不愿意。
白汐冷笑一声,声音缓和下来:“这么说,这规矩是你宁妃破坏篡改的咯?”
“皇后娘娘,臣妾读的书少,冒犯了您,还请您恕罪啊!”宁妃彻底急了,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冒犯?她冒犯白汐什么了?
与其说是冒犯,还不如说是得罪!
“你没有冒犯本宫,本宫现在问你,这规矩是不是你破坏的?”
“是——是!”宁妃结结巴巴,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
“好,既然宁妃你都承认了,那么本宫也就没有冤枉你,破坏后宫规矩,意图篡改,意图不轨,来人啊,给本宫仗打一百,若命硬,便送瓶金疮药,若不幸死了,便交由处理!”
话音一落,宁妃立即跪了下来,往地上磕着响头,哭声哀求:“皇后娘娘饶命,臣妾知错了,臣妾没有意图不轨,没有意图篡改,娘娘明察啊,娘娘!”
她一个接着一个地磕着头,直到额角上磕出了血,仍是不停歇下来。
白汐目光冰冷,一点也不为之动摇,声音冷道:“这么说,你是怪本宫冤枉你,不够明察了?”
宁妃再次绷紧了身子,这一环接一环的变化让她倍感口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痛楚,她猛然抬起朦胧泪眼,最终喃喃:“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她火红的朱唇上下启动着,发簪在她的摇晃下松掉下几根发丝,狼狈至极,可她一心想着,能见到皇上就能化险为夷了。
仿佛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事情,她讽笑出声:“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本宫会让你见皇上吧?”
惊悚的笑声冷冷地散漫四周,残忍的目光露出嗜血的光芒。
她要全天下人都知道,得罪她,下场定然不会好过!
不容多想,宁妃软下绷直的身子,跪着爬到白汐的衣裙下,抓住裙角,苦苦哀求:“臣妾知错了,娘娘大人有大量饶过臣妾吧,若有机会,臣妾定当效忠皇后娘娘,俯首瞻仰,愿为奴为婢,以娘娘为首!”
“哈——可惜了,本宫需要的不是狗,而是忠心的人!”白汐俯身,食指挑起她的下颚,嘴角边扬起轻佻一笑:“就算你愿为本宫效命,本宫亦不留你!春香一事,本宫一清二楚,若不为之报仇,逝者已难以瞑目!”
狠狠一甩,宁妃的头被甩斜到了一边,白汐睥睨着她,冷声命令:“来人,行刑!”
话音刚落,两名宫人一边一边将宁妃钳制,任由她哀声苦求着,白汐也是冷漠处之,置若罔顾。
被按在长凳上的宁妃,两边的手臂都被死死地按住,一左一右的宫人手持长棍,高高举起,重重落下,霎时间,仿佛能听见皮开肉绽的声音,泪水伴随着哀嚎声落下,宁妃哭的声音嘶哑,也死死地咬着嘴唇,悔不当初。
一上一下的滚落声仿佛打在了水面上,不再那么响亮,再看,宁妃的股面的裤子上,已经是血迹斑斑,股面的裤身也被打得破烂,鲜红的血水然在上面,绽开的皮肉黏在裤子上,血肉模糊,恐怖难看。
宁妃被打得嘴唇发白,脸色惨白,额角边还渗下冷汗,娇弱的身子骨受不住这般折腾,晕了过去,宫人请示着白汐,白汐仍旧无情地喊着继续,宫人将一盆冷水往妃的头上泼去,一股凉飕飕的寒意袭上心头,宁妃弱弱的又醒了过来,接着又是承受着一滚滚用尽全力的仗打。
终于,白汐也看得累了,正说出一个“停’字,一边数数的宫人刚好数到了一百。
宁妃仰起的头重重一垂,彻底晕死过去。
白汐走近侧边,示意宫人查看气息。
站在白汐对面,手持长棍的宫人伸手至宁妃的鼻间探息——“嗖’的一声,宫人猛然收回手,一脸惊恐的看着白汐,颤颤道:“皇——皇后娘娘,宁妃她经无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