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流云看着皎洁的皓月,忽然觉得就这样死了,其实也听好。这么多年为仇恨货着太累,太累。可是又太不甘心,她什么都还没有尝试过,没有逛过集市,没有听过戏,没有吃过路边摊,太多太多的事情她还没有做过。她不甘心。她挣扎的想从地上爬起来。他不想死,她必任何人都渴望生。
赢沧鹤冷眼看着那个自己恨透了的女子在地上挣扎的要爬起来,不服输的倔强和自己很像。她挣扎的站了起来,用一种高傲不容小视的眼神看着赢沧鹤。眼神是那么的冰冷和陌生。“噗”她猛的吐吐好多鲜血,那些血将她的白衫都染红了,见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无一不掬心。她那凄美高傲的姿态烙印在没一个人的心中。她浅笑的抹去嘴角的血渍,淡然的对赢沧鹤说:“以后请你的情人离我远一点,否则,我不保证下一次,她会活着从我手中放走。”
说完流云就转身向营帐方向走去,楚凌霄追上前想搀扶她,可是她却像避虎蛇猛兽一般躲开她。那一刻她的背影是那样的孤单,无助,却满身荆棘让人无法靠近。
楚凌霄回身看着赢沧鹤气愤的说:“你为何不能问清楚事情的缘由。”
赢沧鹤冷漠的说:“本王问了,是她不说。”
楚凌霄气愤的说:“你不觉得你太偏心黛虞瓊了吗?”
赢沧鹤依旧冷漠的说:“是又如何!”
楚凌霄冷笑一声说:“你和流星还真是像,你不解释,你不问。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流星,就是星儿,也许她和甄文轩在一起会比在你身边幸福。”
赢沧鹤冷冷的说:“这是你对本王说话的态度吗?”
穆楚感觉到赢沧鹤他真的生气了,于是对楚凌霄说:“霄,你今天是怎么了?你和王爷十年兄弟,他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不要在和王爷犟了,为一个那样的女人伤了兄弟间的感情,多不值得啊!”
楚凌霄看着赢沧鹤淡淡的说:“赢沧鹤,我是将你当兄弟,我才对你说,流星你若不懂得珍惜,也请你不要伤害她。就算你不在乎大周,也不在乎甄文轩,那我呢?你也不在乎吗?”
穆楚听了这话一下子抓住楚凌霄的胳膊说:“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楚凌霄一把甩开穆楚说:“我很清楚,现在我在说什么!”
赢沧鹤冷冷的说:“她是本王的王妃,就算本王不要了,也容不得他人染指。”
楚凌霄冷漠的说道:“你以为她会人你摆布吗?她有真的是你的王妃吗?”
赢沧鹤心中一凉,是啊!他跟本就不是他的王妃,他也不会受他的摆布,她那倔强的眼神还闪现在他的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自己和楚凌霄十年兄弟,从来都没有红过脸,可是这一次他却因为这个女人,第一次和自己红了脸。
夜幕中流云独自走回营帐,剧烈的痛楚折磨着她,她拿出一颗药丸服下,可是那样的痛楚还是没有减轻,她知道自己今天太累了,躺在软塌上,流云思索着该如何和春来联系,若不是黛虞瓊跟来也许现在她已经和春来见上面了,也能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十万鳞甲兵怎么会不翼而飞呢?太多问题她必须和她们取得联系。可是经刚才那么一闹,今晚怕是不可能了。
“流星,你在吗?我来看看你”门外忽然响起楚凌霄的声音,身心疲惫的流云不得不打起精神。
“进来吧!”
楚凌霄带着药箱走进营帐,放下药箱说:“流星,让我帮你看看好吗?”
流云轻轻转动着手中的墨玉说:“不用了,你们查过我,就应该知道,我和邪医天尘子有过一段渊源,有何必来现在来此假惺惺的做好人呢?”
楚凌霄忽然想起来,自己竟忘了。“对不起!”
流云冷笑一声淡淡的说:“你何故要向流星说抱歉。换个立场想,流星或许也会这么做。”
楚凌霄看着流云冷冷的态度,明明前几天都还好好的。可是为什么一瞬间就改变了?“流星你不要这么冷淡好吗?我知道你气鹤,但你不要连我也气好吗?我真的把你当朋友,我知道今晚的事一定不是你先挑起来的。”
“如果是我先挑起来的呢?”流云忽然打断楚凌霄的话,不咸不淡的问道。
楚凌霄看着流云低垂的面庞,是那样的清冷孤傲拒人千里。“那我也站在你这边。”
流云转动墨玉的手在听到这句话时停了下来,她很感动楚凌霄可以这样对自己,但是他们注定是两个走在不同路上的人。“谢谢,但我不需要。”
楚凌霄心中愤然:“你不要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好吗?”
流云眼也不抬直接下逐客令说道:“你走吧!我要换衣服了!”
楚凌霄还想说什么,看是看着她冰冷的样子,心中的热情已经被浇熄了!只能走出营帐,夜黑月姣明明是个美丽的晚上,可是他只觉得心里很沉很沉。
穆楚飞奔着向赢沧鹤所在的营帐,这也许是他这么多年打的最奇怪的一仗。一掀门帘,冲进了营帐中,这时的赢沧鹤正与刘冲以及其他副将们商讨。穆楚直接就说:“末将有要事禀报!”
赢沧鹤停下手中的事,看着穆楚说:“说吧!什么事?”
楚严肃的说:“敌军派来使者送上降书。”
赢沧鹤眼角微咪,褐色的眼眸集聚收缩冷冷的说:“请!”
“且慢。”刘冲忽然大声制止说道:“流寇阴险狡诈,只怕此事有炸啊!请王爷三思!”
赢沧鹤冷冷的说道:“难道本王还怕了那帮流寇不成,请,本王到想看看他们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样。”
穆楚应声“是!”就领命下去。
高帐满坐中,敌军使者恭敬的走入帐中对赢沧鹤福一礼后虔诚的奉上降书说:“小人奉塔姆哈什将军的吩咐特送来此降书。”
穆楚接过降书转交于赢沧鹤,可是赢沧鹤看也不看,直接就将它弃于桌案上。“你军刚大获全胜,怎么突然就要投降了?莫不是有什么其他诡计吧!”
使者冷静的说:“大获全胜又怎样!投降就是投降。难道赫赫有名的赢王还会怕了不成!”
赢沧鹤冷笑的说:“本王是不怕,只是很好奇吧了!”
使者淡淡的说道:“王爷您不必好奇。您的威名天下无人不知,我们塔姆哈什将军也很是崇拜王爷。这次不仅是投降也是求和。希望和贵国永交绑好。”
“永交绑好!”赢沧鹤冷冷的重复了这四个字,看着使者看似恭敬的态度,缓缓伸手拾起桌案上的降书,打开一看也却无可疑。可是好是让赢沧鹤心中不安,想起春来所说的那句话,难道真的是那个神秘的凤莱山家主?“挑起战端的是你们,现在要求和也是你们。你们以为我大周是吃干饭的吗!可以让你们如此戏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