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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带着血手印的恐吓信

程家是真正意义上的深宅大院,要容得下护院、丫头、管事等诸多人居住,想来没有充足的空间也不成。穿过敞亮的庭院,是一条细长的里弄,两端各有一间小小的亭子间,在弄堂上方架起一个木制红漆的走廊,走廊上搭起青瓦的顶棚。这条弄堂和走廊,将程家的大院分割成两个部分,一边是程万山和他的夫人们居住的地方,另一边则住着他的几个子女。

裴子渊被管家直接领到了左边院子的厅堂,坐在红木椅上等候着程万山。程家的管家是个话不多,有了些年纪的男人,看起来岁数和程万山不相上下。但他远没有程万山的富态,垂着手沉默不语地立在一旁,似乎能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阴郁之气。在他右颊,盘桓着一道蜿蜒的刀疤,从眼睛穿过脸颊,直到嘴角,看颜色已是陈年旧伤,却仍是狰狞可怖,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样貌不善。

裴子渊不免觉得奇怪,一般来说,大部分人家的管家执事都会用些落第秀才,或是文人,可眼前这程家的管家,更像是草莽出身的武夫,要说他是护院还更合适。不过,这都是人家的家务事,除了案子,其他与他无关。

小丫头刚端上热茶,程万山就从内堂走了出来。裴子渊见状起身,打着招呼,“程老爷。”

程万山面露笑容,脸上写满了和善,与裴子渊握手道:“早听说裴警长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裴子渊客套地谦虚了几句,心里也清楚这不过是面子上的恭维和应酬,光是见一面,就能看出是否有所作为?对裴子渊来说,一向只看事实说话。

简短的寒暄过后,裴子渊将话扯上了正题,“程老爷,您电话里说的匿名信是怎么回事?可否详细说明?”

“裴警长你还是直接看吧。”程万山一招手,便有下人端来一个托盘,掀开上面的盖头,里面静静躺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略显脏污的纸,“据阿忠说,信是一早被送到门房的。”

“阿忠?”

“哦,忘了介绍,他就是我家的管家,程忠,在程家做了十几年了。”程万山说着,伸手指了指一旁站着的刚才领裴子渊进来的刀疤男人。

程忠朝裴子渊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裴子渊开口询问道:“程管家,你是否看到了送信的人?”

“信是一个小叫花子拿来的,说是要给老爷。我当时并没打开,所以不清楚里面的内容,只随口问了那小孩儿一句是谁让他送来的,他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我也就没再追问,给了两个铜板,打发他走了。”

裴子渊点了点头,原本他也并没指望能问出个究竟,要是程忠清楚送信的人是谁,肯定早就去逮人了,无须坐在这里空发愁。虽说现在的局势,还算得是个法治社会,但也只限于对一般老百姓,富商官宦们依旧指使着自己豢养的护院们随性行事,大部分时候,政府也不能将他们怎样。

裴子渊接过托盘里的信,打开来查看。上面只简短写着几个字--若想太平,盘莫见人。字迹歪歪扭扭,明显是有人刻意写成幼稚的字体。从书信的内容,看不出特殊的地方,甚至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左下角一个鲜红的血指印,却使得原本无奇的信,变得触目惊心,裴子渊心里不禁一沉。

“程老爷,您可明白信里的意思?”

程万山应了声,解释道:“我前天在拍卖会上拍下的,正是一个罕见的明朝宣德年间的祭红釉盘,我猜送信这人应该是想说,别把盘子拿出来展示,否则会有灾难。”

“那您有什么打算?”

“我每次新拍下心爱之物,必然要开鉴赏会,供朋友们欣赏七日,再妥善收藏,这是习惯,也是规矩,不能因为这样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就失信于所有人。”

“如此来说,您是想要按原计划开展会?”

“不错。”程万山坚定道。

“不知程老爷您希望我怎么做?”

“我找裴警长你来,是想和你商量我那祭红釉盘的保管事宜,以及鉴赏会时派些人手帮忙保障安全。”

裴子渊思索片刻,本来如果只是捕风捉影,为了这样一个祭红釉盘自然不值得动用警力,但这些富贵人家总喜欢小事做大,无谓地就闹出大动静,最后不过是虚惊一场。但既然恐吓信已经送到了程万山手上,就不得不引起重视,能不出事自然是好,若有突发状况,也可迅速应变。

想到这里,裴子渊应承道:“这也算是我们分内的工作,我看这样,过几天我就安排人手入住您家周围,在方便的地方候命,不会打扰到您,直到鉴赏会结束。”

“程某先谢过裴警长。”程万山顿了顿,又试探地开口,“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望裴警长能应允下来。”

“请说。”

“我所有的藏品,都放在家中的收藏室,那间收藏室密闭效果甚好,门锁都是特制的。当时只打造了两把钥匙,一把我随身携带,而另外一把钥匙,我想暂时寄放在裴警长那里。放在其他地方我放心不下,左思右想,觉得如此最为安全。”

“既然程老爷信任我,我也不好推辞。”虽然程万山此举让裴子渊感到有些意外,但既然能够为保护物品增加安全性,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程万山脸上明显露出松了口气的释然,忙招手让人把黄铜的钥匙拿给了裴子渊。裴子渊收到外套口袋里,便起身准备告辞离开程家。一切商议妥当,程万山的态度显得轻松了许多,他送裴子渊到门口,一挥手又让人端上一个托盘,两根金条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出诱人的光彩。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就多麻烦裴警长了。”

裴子渊皱起眉,脸上闪过一丝冷然,望着金条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些本应是我职责所在,程老爷无须客气,您这么做,倒是看轻了我。”

“也对,也对,是我想得不够周到。”程万山说着,命人收起了金条,“我和你们总署长也略有点交情,日后见到你们总署长,我一定夸奖裴警长你的正直可敬。”

“您言重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裴子渊说完,抱拳告别,然后迈步走出了大门。除了工作,他无意与程万山这样的富贾多做纠缠,无论是程万山拿钱贿赂的行为,还是以官压人的伎俩,都为裴子渊所不齿。但抛开个人意愿,他还是要回去做好部署,尽到自己的职责。

“万山,你觉得这样做可行吗?”直到裴子渊的身影消失,站在程万山身旁的程忠才出声问道。奇怪的是,程忠并没有寻常下人那种谦卑的模样,甚至连口气都像是和平等身份的人在说话,自然得似乎习以为常。

程万山又望了望裴子渊离开的方向,收敛起刚才的温和笑脸,嘴边扬起一抹冷笑,“放心,只要警察肯出面,等鉴赏会一结束,我就把瓷盘束之高阁,不会出问题。”

“真的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还伪造恐吓信,要是让警察查出来,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程万山眼底露出些许忧虑,“这次也说不上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东西邪气得很,有种不祥的预感,希望是我的错觉。”

“那放弃鉴赏会不就得了?”

程万山摇摇头,“我都和越林、阿森他们约好了,而且整个上海滩都从报纸上知道了我程万山拍下这祭红釉盘,等着我拿出来观赏一下,若轻易取消岂不贻笑大方、有损名声?等一切平安完成,我们只需要随便拉出个小叫花子,给点儿钱,让他认了那封信只是自己的恶作剧,他顶多挨顿板子,而我们假造恐吓信的事情,便能神不知鬼不觉。”

程忠了解地颔首,“越林和老森什么时候来?”

“还不清楚,应该会在这几天就动身来上海了。”

“好,那我通知下人们,还按照以往一样准备。”

“去吧。”

待程忠转身回了院子里,程万山依旧背着手在院门口伫立着,直到望见西边略沉的天色,只觉得心里也像这片暗沉的天一般,压抑得呼吸有些困难。从前天晚上做了那个噩梦之后,他心里一直如被一块大石压着,说不出的窒闷和惶恐,这也是他坚持保险起见,联络了警察的原因。

只可惜内心深处总有个声音,隐约在告诉他,人作恶,警察尚可管,但若是冤魂来索命,找来再多人力也都派不上用场。也许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即使自己积再多善德,也终有一日,还是要偿还自己的罪孽。

从程万山家出来,裴子渊并没乘黄包车,而是选择了一路步行。主要也是因为这地方天渐黑以后,实在不好找车。他索性边走,边吹着夜晚微凉的风思考问题。程万山偏好收集古董,这些年以来,选择专门对古董下手的小偷儿或是大盗,裴子渊也不是没见过,但这类人通常并非亡命之徒,不过行一些投机取巧的勾当罢了。

程万山收到的恐吓信,显然并没谈及要盗走瓷盘,只是不想让程万山把盘子拿出来示人,这背后的人到底有何用意?而那血手印,他刚才将信纸拿在手里时,飞快地辨认过,从色泽和气味,以及晕染的程度来看,只是普通的印泥而非血迹。现在看来,也许只是有人故意虚张声势。

思考着走过了几条街,裴子渊一转便来到了西区相对繁华的大街,街上依旧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即使是傍晚,也总有不少行当还在忙碌着,上海是个越夜越妖娆的城市,不管在哪里,晚上的热闹程度绝不亚于白日。

裴子渊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上衣右上角内侧的口袋,刚才程万山交给他的钥匙就静静躺在那里。虽然他并不认为会出什么大事,但保管好钥匙仍是重要的任务。

忽然,他略放慢了脚步,先前经过的地方相对安静,一直沉浸在思考中的裴子渊并没多加留意周围的环境,眼下虽是身处人群当中,但他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有人在跟踪自己!

每个人的脚步因为姿态、体形,或是远近的缘故,均会有所不同,所以在一片杂乱中,裴子渊还是能敏锐地判断出,有一个节拍轻重相同的脚步声,始终跟在他不远的地方,却也不靠近。裴子渊在身旁的杂货摊前停下来,静候着那人的行动。如果对方是针对自己而来,必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果然,那脚步声的主人在裴子渊后面停住,裴子渊能清楚地感觉到,一双手灵活地探向了他的衣兜,仿佛轻车熟路一般,看来是个老手。裴子渊按兵不动,打算等对方下手时,来个人赃并获,可接下来的发现,使得他皱紧了眉头,脸上闪过一抹凝重。那人在裴子渊身边故作拥挤地摩挲着,同时手小心地伸到了裴子渊装有钥匙的上衣口袋附近。裴子渊立刻意识到,这小偷儿的目的恐怕不简单。

裴子渊身形一动,敏捷地一个闪身,便与那小偷儿对视,双眼散发出豹子般犀利的目光,同时反手一抓,将措手不及的小偷儿抓了个正着。

他视线先对上的,是一张脏污不已的脸。原来是个个头不及裴子渊肩膀的小叫花子,一副营养不良而瘦小的模样,身穿略肥大且遍是补丁的粗布衣裳,脚上一双黑布鞋破了几个洞,露出两个脚趾。但仔细看去,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忽闪着灵动而狡黠的光芒。

“哎哟,您饶了我吧,我就想偷您几个零钱花花,没有恶意。”被裴子渊抓住的小偷儿飞快讨饶道。

裴子渊并不放开他,而是逼问:“看你的手法,也不是第一天出来偷东西了,是不是?”

“确实是混了几年。这位爷,现在世道不好,讨个生活而已,能不能放过我这一次?”小偷儿嘴一咧,露出几颗小白牙讨好地笑着。

“既然不是生手,你们应该从面上就能看出钱夹装在哪里吧?你为什么放着我装钱夹的下面口袋不掏,非要往最上面的口袋里伸手?”

裴子渊冷然看着小偷儿,以前他在警察署还没升职的时候,巡逻时也常和各种小偷儿打交道,那些小偷儿的路数,他早就了如指掌。看年纪,眼前这小偷儿还不过二十岁,要说他有何居心,裴子渊也并不确定,但裴子渊可以肯定一点,他的言辞明显是想蒙混过关。

想到这里,裴子渊抓着小偷儿的手,不禁又加重了些许力道,质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哎,轻点儿,轻一点儿!”小偷儿无赖地哀叫着,引来行人的纷纷侧目和驻足围观,“这位爷,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哪儿还有谁不谁的?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只是刚刚看您用手摸了摸上面那个口袋,好像很紧张的样子,猜想里面定是有更值钱的东西,才冒险试试看的!”

裴子渊沉静地盯着嬉皮笑脸的小偷儿,又扫了一眼周围越聚越多的看热闹人群,沉声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应该认识您吗?难不成您还是名人?”小偷儿东张西望,漫不经心回答。

裴子渊皱起眉凝视小偷儿片刻,“真不巧,我就是这一区的警察署署长。”

“哎呀,我好怕!”小偷儿夸张地拍着胸口,但眉目间的表情,却俨然不是要表达这个意思,“大不了您就请我去吃免费的牢饭嘛,我求之不得,总比在外面挨饿好。反正我也顶多是偷窃未遂,通常关两三天就给放出来了。”

小偷儿满不在乎的口气,不难听出这种事对他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偏偏他说得又没错,如果拿不出他是受人指使,为窃取钥匙而来的证据,裴子渊最后也只能放了他。

“不管怎么样,先跟我去警察署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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