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辈子不接触细菌,就没有任何抗病能力。人需要接触自然,自然界也有很多有利因素,比如氧气、绿色植物、碳水化合物等。虽然有一些细菌和病毒混在灰尘中、土壤里或物体表面,但不能因为怕这些东西就不去接触。
肠道作为人体最大的免疫器官,在提高这类免疫力方面起着关键性的作用。微生态学研究发现,胃肠是人体最大的微生物库,含菌种500余种,数量达100兆【约100万亿个】。微生物学家把这些细菌分为三类:有益菌、有害菌和中性菌【亦叫投机细菌或条件致病菌】。在正常情况下,有益菌和有害菌处在一种动态平衡之中,它们相互依存、相互制约,共同在肠道内形成了一套完整的防御体系,从而维持了肠道正常的生理功能。当人体出于某种原因【使用抗生素、膳食结构不合理、年龄增加、环境污染和精神因素等】使肠道内的有益菌减少,动态平衡被打破,就会引起肠道功能的紊乱。本书下面的章节将详细阐述肠内菌群的四定标准和肠内菌群失调的原因。
人是伴随着致病菌和病毒等病原体长大的,致病菌【病原体之一】会让人生病,但它同时也有助于人体自然防御系统的健康发展。我们的抗病能力就像防卫能力一样是逐渐养成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主动形成抗病能力的方式就是打疫苗,被动方式就是去接触这些细菌和病毒,逐渐认识它,我们就会形成对它的识别和抗病能力了。
大肠杆菌一定是人类的死敌吗?
“大肠杆菌是使人类衰老的原因,是长寿的天敌”是诺贝尔奖得主、俄国著名微生物学家梅契尼科夫教授至死都坚持的。
而站出来反对他的恰巧是他的老板巴斯德研究院院长巴斯德,后者坚决主张大肠杆菌是有用的:“我以化学家和细菌学家的名义认为没有肠内菌是不行的,因为营养物质要细菌发酵后才能被人或动物利用,没有这些肠内菌,人和动物根本就不能生存。”
这场巴、梅论战持续时间非常长,影响也很深远,至少他们在世时仍未发现有明显的证据证明谁是谁非。其实这两种观点恰如一枚硬币的两个面。
巴斯德说肠道菌群有用是对的,肠道菌群在生态平衡时对宿主确实必不可少,是正常的共生关系。但在生态失调时其成员在“四定”【定性、定量、定位和定主】表现上发生异常,就会发病,或引起宿主不良反应。梅契尼科夫说大肠杆菌有害,应当全部除掉,这是错误的。但如果发生了菌群失调,大肠杆菌过剩繁殖,超过了“四定”标准,且不加以调整,也是不对的。
基因工程是自然现象的再现。“自然”是不能创造的,人类只能认识“自然”,顺其“自然”,按“自然”规律办事。基因重组创造新物种,本来在微生态自然王国就自然地存在,根据自然选择的结果,物种一直是不断消亡,不断产生,基因工程只不过利用了这个客观规律罢了。
那这和大肠杆菌又有什么关系呢?
原来,大肠杆菌家族是理想的“工程菌”之一。它生长迅速,容易培养,要求条件不高。利用基因重组技术,人类已经发现,大肠杆菌能生产出生长激素、释放生长抑制因子、胰岛素、生长因子、干扰素、流感疫苗及乙肝疫苗等;而且,在化工方面,大肠杆菌K12已被改造成高产苏氨酸的工程菌。
抗生素是无往不利的良药吗?
也许,我们已习惯了把抗生素当做家庭的常备药,稍微有些头疼脑热、发烧发炎,就服上一些。如果得了感冒去看医生,医生没有开药就打发了我们,我们肯定会认为“这个大夫不合格,也太不认真了,我病了怎么能不吃药呢?”
益生小精灵Oligo提醒说,这是我们作为病人的误区!
许多人把抗生素当做消炎药对待。临床上经常使用抗生素治疗上呼吸道感染,而实际上,上呼吸道感染90%是由病毒引起的,而非细菌。这是许多医生的误区!
现在,我们可以做一个小实验。放下我们手中的书,起身出门,去附近的药店【城市中住宅小区周边300米以内一定可以找到一家药店】,向店员随意购买几样抗生素类药。相信这个小小的要求一定会得到充分的满足。但是,在美国或者英国,我们可能会遇到另一种情况:郁闷地走出店门,我们抱怨着“连抗生素都没有,还敢开店!”
我们对抗生素的知识实在是知之甚少!实际情况是,在欧美等发达国家,对抗生素的使用有着严格的管理,在美国买一支枪容易,买一瓶抗生素却很难。而在我国,由于城乡二元结构和其他原因,使得在农村基层医疗机构低端抗生素和城市医疗机构高档抗生素滥用同时存在。据权威资料显示,我国每年有20万人死于“药源性疾病”,其中40%死于药物滥用。
已经有专家在提醒:不到迫不得已,千万不要轻易用抗生素来为孩子治疗感冒或腹泻等小病。
下面的这一课是许许多多中国人必须补上的。不要去考虑我们的收入是否过万,我们用餐是出入高级餐馆还是光顾路边小店,我们是享用法式大餐、喝着某国进口的葡萄酒还是尽情吃着烤肉串、畅饮冰镇啤酒,这些都无关紧要。只要我们吃着地球上的食物,我们就会发烧感冒、头疼脑热。这关于抗生素的昨天、今天和明天的一课,我们就该听听。
昨天
1929年一个极偶然的机会,英国细菌学家亚力山大·弗莱明【Alexander Fleming】在他的实验室里发现了青霉素,并在临床应用中取得了惊人的效果,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于是抗生素时代来到了,人类的平均寿命从此延长了15年以上。随后,1944年瓦克斯曼【Waksman SA】发现了链霉素,一时间,抗生素让数不清的患者重新看到了生命之光。
抗生素在杀灭和抑制细菌方面堪称具有奇效。它实际上是微生物的代谢产物,分子量较低,低浓度时能杀灭或抑制其他病原微生物。抗生素的发现和使用,是人类同疾病斗争史上最具浓墨重彩的一笔--它使得人们彻底治愈某种疾病成为可能。
抗生素产生的奇迹,使得即使富有学识和经验的医生,也认为多用些并无大碍。加之抗生素毒性低,使得医生随意开出的处方,一般也不会立即使病人发生危险。于是一些医生更把抗生素当成了灵丹妙药。
常言道“物极必反”。随着临床应用的广泛开展,几十年来抗生素的应用,尤其是抗生素滥用的弊端日益凸显。
今天
抗生素会扰乱肠内菌群中种群或群落间相互制约的格局,并对某些有益菌群造成破坏,使一些有害菌或病毒乘虚而入,导致二重感染甚至死亡。二重感染指人首先有细菌或者病毒感染,经大量使用抗生素以后,出现真菌感染,如鹅口疮、念珠菌肠炎等。或者导致原本是弱势的外来菌快速生长繁殖,导致肠内生物社会失控,引发菌群失调,轻者引起腹泻、便秘、食欲下降,重者可导致伪膜性肠炎、真菌感染,如霉菌性肠炎、鹅口疮、真菌皮炎,甚至深部霉菌感染。
由于使用抗生素而造成微生态环境失调的病例不胜枚举,例如有些研究报告指出,在正常人的粪便中,分离到绿脓杆菌约占5%左右,但当利用抗生素抑制了肠内大肠杆菌和肠球菌时,绿脓杆菌的出现率高达40%左右,以致引起泌尿感染或败血病。
乱用抗生素对各种年龄的人都会造成负面影响。儿童由于身体器官发育不成熟,滥用抗生素的后果更为严重。
据介绍,由于儿童各种器官发育还不成熟,而抗生素本身的毒副作用和杀灭人体正常菌群的危害性,很容易残害或者潜在地残害儿童的身体器官,例如许多抗生素都是通过肝脏代谢的,滥用抗生素就容易造成肝脏功能的损害。此外,儿童滥用抗生素,很容易造成儿童体内正常菌群的破坏,降低儿童机体抵抗力,进而引起二重感染。
而这只是恶果之一。在抗生素的压力下,细菌的耐药性也在不断升级。在肠道中耐药性传递是相当频繁的,一种菌可以有一种或多种耐药性,耐药质粒基因不但能传给不同属种的细菌,同时也将产生有关毒力和侵害力的基因转移给受体菌。所以耐药性的存在不只是影响抗生素的效果,而且还会选育出危害更大的新细菌,造成临床治疗上的困难。
抗生素能杀灭敏感细菌,不能杀灭耐药细菌。敏感细菌被抗生素消灭后,留出了生长繁育空间,耐药细菌会迅速增殖起来,由少数派变成多数派,成为优势种群。这时再用抗生素就没用了,甚至是火上浇油,促进耐药细菌的增长。
耐药性出现后,抗生素失效了,人类又研制新的抗生素。新抗生素一问世,很快就会又产生耐药性,又得再研究更新的抗生素,更新的抗生素又会引起新的耐药性。如此反复,使抗生素和菌类的抗衡处于无休止状态。
也就是说,锄草的速度永远慢于野草疯长的速度,而速度的悬殊,则导致战争的结果截然不同。退一步说,即使抗生素暂时将细菌压制下去,而我们却要以破坏自己体内微生态平衡作为巨大代价。
例如,金黄色葡萄球菌早在1946年就产生了抗青霉素的菌种,而到了1998年,对最有效的万古霉素亦有耐药性了。
耐药性的不断发展结果,现在已构成一个流行病学和公共卫生问题,使得现代医学束手无策。细菌彼此可以借助水、空气和食物等,在人与人之间相互感染,通常所谓的“医院感染”,就是这一现象的具体写照。
抗生素的发现者弗莱明其实早就警告过,如果口服抗生素容易取得,就可能培养出具有耐药性的细菌,并传染给他人。五十年来由于各型抗生素在人、畜间的滥用,耐药基因的交换一直在进行着,人类在与细菌的战争中显然节节败退、转攻为守,诸如过去已基本控制的结核杆菌、肺炎链球菌等,现在再度成为治疗的难题。
正如1993年美国医学研究所指出的,在人类与疾病的长期竞赛中发生了两件事:一是有些已知的疾病复发频率越来越高,包括原来已经能控制住的疾病;二是人类的健康不止遭到更多细菌的挑战,病原体的种类也比以前更多。
明天
抗生素与细菌的不断抗衡带来了一个严肃的课题:人类真的能用药物来解决所有的疾病吗?
这种疑虑唤醒了世人从微生态学的角度来看待疾病,由微生物、宿主和环境的互动关系,进而转向研究微生态防治方法。现在我们已迈入了后抗生素的时代。
所谓“后抗生素时代”,是指当今有越来越多的细菌对抗生素产生耐药性,严重威胁了人类的生存和健康,全球将面临药品无效,好像又回到以前没有抗生素的时代一样。
有鉴于此,学术界在1993年紧急成立了一个国际性的抗微生物战略研究小组,来应对这一尖锐的挑战。
令人高兴的是,今天生态制品发展迅速,并广泛应用于许多疾病的临床预防与治疗,其克服了应用抗生素所产生的菌群失调、耐药性菌株的增殖,以及药物的不良反应,大有逐渐成为人类和细菌抗争的新武器之趋势。
其实,生态制品的出现乃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我们相信,后抗生素的时代无疑将是微生态防治的辉煌时代,理由很简单:它是从万病之源--微生态环境平衡的角度解决问题。
10年:新抗生素的研制,从课题立项到投入生产,最快也得10年左右。
20分钟:大肠杆菌每繁殖一代只需20分钟,每一代都可因耐性因子而获得耐药性,这只需数十分钟而已。
279.2万代:一代抗生素的研制成功,大肠杆菌已繁殖了279.2万代。
第七、放屁岂可找机会……
胀气是咽下空气引起的吗?
很多人都吃过腹胀的苦头:突然有一天,惊讶地发觉自己的肚子里充满了来路不明的气体;随着这种气体愈聚愈多,即便面对色、香、味俱佳的美味佳肴,也会胃口全无;喝到肚子里的水,就像海浪撞到岛屿上,到处激荡颠簸,甚至可以听到水在肚子里面“汹涌澎湃”的声音;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急迫和不畅,感觉自己从体外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而从腹中涌出来的一股股臭气越来越多……
充满了气体的肚子就像一个大气球,让人难受让人忧!这些气体都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呢?
许多人可能一直认为这是不小心吸进了空气,但益生小精灵Oligo提醒说,这种认识是错误的。
肚子里的胀气有许多来源,进食时吸入肚中的空气只是产生屁的小部分来源,而最主要的来源就是:当被消化后的食物变成残渣运至大肠下端时,由于不能及时排出体外,从而堆积起来,时间一长,就会腐败发酵,产生许多气体。在肠道内生活着很多能制造气体的细菌,除双歧杆菌和乳酸菌之外,几乎所有其他的菌群都会制造气体。而胀气主要是由于肠道生态失常,排气通道不畅造成废气积聚所致。
在肠道生态正常的情况下,肠内的积气大部分会在肠蠕动的有力推动下,迅速下行排出体外,不易产生气体聚积的现象。而一旦我们的肠道菌群失衡,许多废气就会很容易在肠道内积聚,如果再加上便秘使“出口”不畅,更是火上浇油,从而产生腹胀。
另外,从体外吸入的空气经过循环后产生的废气也会在肠道里堆积,从而加重腹胀的感觉。
屁仅仅是有害的废气吗?
“屁”这个字,除了医学健康书外,最长出现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莫过于讲粗口的时候。当我们认为某物一文不值并对其不屑一顾时,兴许这个字就会蹦出来。
但益生小精灵Oligo告诉大家:这种来自肠道的气体,并非一文不值的废物。它对我们的健康有着重要意义!作为肠道的信使,它绝不会因为人们贬低它的价值而懈怠自己的工作。
肠道就像一根管子,上连口腔,下通肛门【请允许我这么说,尽管我们有一百个不愿意,但事实确实如此???这样简洁的表述也为了帮助我们更清楚地了解肠道】。屁就在这一段看不见摸不着的管道中被制造出来。吃饭时吸入的空气和食物残渣在肠内发酵引起的气体一起构成了屁的主要成分,就像流水线上的产品,食物残渣作为原料,经“细菌工人”之手一点点形成。细菌吃着我们体内发酵的食物,然后一起微观地放屁。由此看来,屁也具有辅助排泄的作用!
有句俗语:“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很多人都相信。但实际上,屁臭不臭,与放屁响不响没有直接关系。
那么,屁为什么是臭的呢?
一个屁的主要成分大约为59%的氮、21%的氢、9%的二氧化碳、7%的甲烷以及4%的氧气--这些气体都是无味的,但另外还有不足1%是由微量的其他化学物组成,比
如氨和粪臭素,这些化学物会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刺激性气味。1亿份空气中只要有1份此类气体,人们就能闻出。如果能将这些化学物浓缩成一种气体化合物,那么,我们甚至可以不需要核武器,就能造成大规模杀伤了。
和喷气发动机将燃料转化成喷薄而出的一声巨响一样,我们产生一个屁,同样也是将结肠里未完全消化的食物转换成肠内之气,然后将这些气从一个小孔里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