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舒瑜是个没长大的大男孩,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他时候,他的眼睛是那样纯净无害,让苏子苒毫不怀疑的去相信了,当然,他也没有辜负这份信任。以为依这种温柔的个性,他必定是在宠爱中长大的,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伤心的过去,如果,苏子苒不禁去想如果,如果不是舒亚,或许,舒瑜就不是现在的舒瑜了。
院子里的花想是快要开了吧。
舒瑜走了,苏子苒却还是愣愣的坐在那个位子上一动不动,明玉走进来念叨了几句,看她脸色不是很好,只是扶她上床休息,也不再说话。
苏子苒没有睡,脑子里乱乱的,不断回想舒瑜说过的话。
一直以为,舒瑜是个没长大的大男孩,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他时候,他的眼睛是那样纯净无害,让苏子苒毫不怀疑的去相信了,当然,他也没有辜负这份信任。以为依这种温柔的个性,他必定是在宠爱中长大的,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伤心的过去,如果,苏子苒不禁去想如果,如果不是舒亚,或许,舒瑜就不是现在的舒瑜了。
院子里的花想是快要开了吧。
遵照医嘱,苏子苒开开心心的拉着明玉在舒瑜府里的后花园晃悠了几天,在园子里念了无数遍“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之后,只好无聊到哼唱“小燕子”,最后逼迫明玉也学着一起唱,这些个花招都用过之后,还是觉得很无聊,于是只好找人在花园里做了秋千什么的来自娱自乐。
那一日,苏子苒边无聊的荡着秋千,边往池子里投食,在撑死了几乎半池子的鱼之后,总算是等来了匆匆跑来,大口喘气的明玉。
“明玉,你总算来了,要不然我们今天讲故事吧。”
“唉……”明玉对着我痴呆的表情长叹了一口气,拿起堆在一边的衣服又重新选了起来。
“明玉,你先下去吧,衣服什么的不打紧,一会我自己挑就是了。”苏子苒看着明玉忙忙碌碌的背影突然出声道,之间那人影一顿,接着点点头,退了出去。
苏子苒看着窗外纸头含苞待放的花蕊不禁长叹,自己是大病了一场,但并没有失忆,容恒王子说过的话有的时候还会在耳边响起。
来了这么些时日,苏子苒也早已相信自己是回不去原来的时空了,就当那是上辈子的事好了,现在自己的身份是芙蕖,先王宠幸过的女子,住在三王子的府里当“米虫”,实际上却是舒亚的笼中鸟,身不由己。
但苏子苒就是这么个脾气,不悲天悯人,也不怨天尤人;既来之,则安之,随遇而安,相信命运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对于王城,苏子苒的印象永远停留在这条长长的,通往城门的道路上。上一次从王城离开是昏昏沉沉被人五花大绑地押着,看到的唯一“景致”就是路上的石板,数着数着就忘了数到多少,于是接着数,数着数着,就被丢进了冷水池子里;再上一次,是被容恒王子拉着在王城的路上飞奔,两旁的景物不停飞快掠过,眼前唯一清晰的是容恒坚实的背影,耳边掠过的风刮着脸有些生疼,他眼里的真诚和焦虑热得她双颊发烫,他的拥抱那样暖,有一刻就想现在那样的温暖里不再醒来,可醒来却是满满的疲惫,眼前只余下现实。
坐在车辇上抬头望着城墙那一头渐渐西沉的,散发着橙黄色光晕的落日,苏子苒听着耳边车辙碾过石板发出的声响,伴着落日的余晖,随着城门开启闭合的那一声低压呜咽,再一次进了这座王城。
苏子苒随着士官的指引才能不在这座大的离奇的城里迷路,穿过绿意盎然的小径,渐渐传来乐器演奏声和谈笑声,像是容恒王子一行人对于之前的赏月饮酒很是满意,这次才又在花园里办起了宴会,只是,这王子府的花园到底不比王城的,相较之下,立刻相形见拙起来。见眼前的士官突然止了步子,苏子苒立刻全副武装起来,谢过士官,深吸一口气拐过去,远远看见坐在上座的人影变施施然行了一个大礼。
“芙蕖见过王子,王子万福。”
“起来吧。”
“谢王子,芙蕖来迟了,望王子莫怪罪才好。”
“坐吧。”
“是。”
几个月没见他,他似乎有些瘦了,估计是忙着处理那堆让人头疼的家事国事,虽然只是一瞥,但是他眼里的冷然还是让她手脚不稳,勉强坐下已是用了大半气力。
在下处坐下,扫视了一圈,相熟的竟只有容恒一行人,左右都是女眷,想是大臣们的夫人女儿什么的,突然觉得自己坐在这儿真是滑稽,以什么身份呢?究竟是先王的,二王子的,还是三王子的。
感觉到四面八方投过来的各种目光,好奇的,疑惑的,鄙夷的,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自己被网在其中,不得动弹。
苏子苒竭力装作冷静沉着的样子,一脸淡然的微笑,和身边的小姐们随意的闲谈几句之后,便不再说话。
“素闻北齐公主个个人比花娇,美胜天仙,今日一见,真是觉得世人太过肤浅,天仙都没有几位公主美丽动人啊。”西京的那位将军大概是喝多了,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听见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这才仔细打量起身边的美人来,双颊微微有些红,低着头,满脸羞涩状,不是吧?我坐在公主堆里?苏子苒简直就是要哀嚎了,怪不得对面西京人看自己的神色这么怪异,原来是自己这只草鸡落进了凤凰堆,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人家都是盛装打扮,只有自己为求低调,穿了件湖蓝色、款式简单的裙装,也没输什么发髻,随意插了支木簪子,披头散发的,怪不得明玉对着自己气得直跳脚,这会后悔怕是来不及了,在这金光闪闪的公主堆里,自己这会倒是格外“高调”起来。
“听容恒王子说,芙蕖姑娘之前在三哥的宴会上唱过一支曲子,格外动人,不知道绣兰有没有这个福气,可以听一听芙蕖姑娘的歌声?”隔着几个人的距离,听到突然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苏子苒探出头去看,只看到个后脑勺,这话问的对象是自己,可是她确实对着舒亚说的。
苏子苒有些纳闷,只见她缓缓转过头来,不同于其他女子的矫揉造作,她见苏子苒在看她,只是微微一怔,旋即笑开了,“芙蕖姑娘,你说呢?”
苏子苒刚想着怎么拒绝,就听舒亚说道,“芙蕖大病未愈,伤了嗓子,怕是唱不出什么好曲子。”
“那真是可惜了。”看着绣兰面露惋惜之色,苏子苒都有些不忍心了,唉,自己怎么就是见不得没人伤心呢?刚想说自己其实好得差不多了,却只见舒瑜冲自己使了个眼色,虽然不解,不过乖乖闭上了嘴。
“听闻几位公主通晓音律,芙蕖的歌我们今天就暂且不论,不知道容恒有没有这个耳福,可以听到公主们的演奏?”
从苏子苒出现开始,容恒就一直当她是透明的,看都没有看过她一眼,现在居然拍起来了公主的马屁,这唱的,究竟是哪一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