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姜忽然从床上坐起,掀开被褥,穿上衣服,简单整理了一些随身物件,临出门前,环视了一圈房间,又随手拿上了枕边的那只布熊。袁子姜已忘记了这只布熊的来历,自有记忆起,她便拥有它,几度变迁,她都将它带着,中间曾有过更美更好的玩物来到她手上,只是来来回回,已不知丢弃在何处。
我们总是不离不弃的。袁子姜贴面蹭蹭布熊,在心里轻轻道。
时间尚早,袁府里还不曾有人走动,安静至极。袁子姜踮着脚走在牡丹花色的地毯上,小心翼翼。经过袁父袁母的房间时,袁子姜停了下来,听不见任何声响,他们应还在睡梦中,亦或是醒着,如她一样,一夜无眠。袁子姜迟疑了下,便踮着脚飞速离去,踏出袁府的刹那,她没有迟疑,轻轻阖上门。二楼,窗后一道身影闪过。袁父披着睡衣走回床边。
“你都在那站了一晚上了!”袁母的声音。
“恩,睡吧!”袁父说。
这里是祈城的高档小区。穿着棉质睡衣的秦暮城打开房门,看到站着的袁子姜时,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女孩一扁嘴,已扑倒在他怀中。绵软微冷的身体,协裹着清晨的寒意,秦暮城却踏踏实实感知他的女孩来了。袁子姜紧紧环住面前的男人,脸贴在他的胸膛,耳边是他的心跳声,眼泪不争气地汹涌而出。她不遮掩,任凭眼泪肆意,哭声也越来越大。
秦暮城抱紧女孩,在最初的心惊、慌乱之后,此刻只剩满怀的心疼。“宝贝,不哭!”秦暮城软语宽慰,只是语言太无力,胸口已是大片大片的潮湿,笨拙地用手去擦,湿了衣袖,却依旧无法擦尽女孩的泪水。怀中的人儿更像是冷公主,紧紧相偎,身上却不见一点暖意。男人沉了脸,拦腰抱起女孩进了卧室。被窝里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温暖舒适。女孩枕着男人的手,蜷缩在他的怀里,两个人面对面躺着。女孩哭得累了,抽抽搭搭着,偶尔喜欢在男人的胸前蹭蹭,而秦暮城深眸凝视,空出的另一只手轻抚她的侧脸,一下一下,温柔至极。多年后,秦氏杀回祈城,世人都道秦总冷血无情,手段毒辣,但可知,他也曾有如此温情一刻。在女孩再次往男人胸前蹭去时,秦暮城一个翻身,将女孩压在身下,俯身,轻柔的吻点点落在女孩脸上,激起阵阵战栗。此刻苦涩的泪水,在秦暮城尝来,也觉得香甜无比。秦暮城的一只手枕着女孩的头,同时支撑着身体,怕压坏女孩。
袁子姜的眼眸似无尽的深潭,盯着男人,一动不动,哭过的脸上有些苍白,这时却添了些粉色。
秦暮城停下来,看着身下的女孩,她就在身边,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那么不安,微拧了眉头,空出来的手轻触女孩的脸盘,似要再次确认她真的真的真的就在他的身边。月牙状的淡眉,常显喜怒之色。望不见底的深眸,偷藏了多少心事。小巧秀气的鼻子,生气时总爱哼哼。而这薄唇,秦暮城摩挲着女孩的薄唇,一遍一遍,反反复复。他只觉身上莫名的烦躁,跟她在一起,没有欲望是不可能的,多少次她躺在他身侧,他都能隐忍自抑,只觉来日可待。可是今日——秦暮城狠狠攫住女孩的唇,心神慌乱之时,失了力道,女孩疼得小声叫了出来,秦暮城一惊,动作逐渐轻柔,他的舌头灵活地巡回于她的贝齿,一点一点地挑逗着她的神经,女孩起先只会羞怯地承受,慢慢的,也开始效仿,伸出舌头迎合交缠,只是那么稍稍的主动,却惹得男人更加的激烈回应。虽然两人这样的亲密已不是第一次,但每次,依旧会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加剧。
间歇处,娇喘息息。秦暮城看着怀中的女孩,几分羞涩几分可人,心中似灌倒了蜜糖,浓甜得化也化不开,手不由自主地覆上女孩胸前的那处柔软,虽隔着衣物,却依旧教他欲罢不能,动作也失了克制,俯身含住浑圆的耳垂小珠一下一下,慢慢地移至颈项处,鼻息间均是女孩身上特有的味道,让人沉溺其间,不能自拔。
袁子姜两手攀在秦暮城的腰身上,几次拉扯,附着在男人身上的睡衣已向上弹了去。肌肤相亲,四个字出现在女孩心中时,她竟感到窝心的暖意。那种踏实在怀的感觉,让女孩异常安心。眼角莫名起了湿意!耳边粗重的呼吸声,骤然远去。袁子姜抬眼望去,男人正深眸凝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像极了讨糖吃的孩子,赤裸裸的想却存着几分担心。
“弄疼了?”
女孩摇摇头。
“是我心急了!”男人伸手拭去女孩眼角的泪水,低头在女孩额头轻轻一吻。
女孩有些迷离地看着上方的男人,抿着嘴不开口,攀在男人腰身上的手闲适地一圈一圈转着圈。
冬末的时节,男人身上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女孩身上的衣物已被褪尽,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紫紫红红的爱痕。
“宝贝?”
“恩!”
这是两人都不曾到及的禁地,初尝滋味,男人一点点地试探,女孩含羞配合……喜欢无非就是这般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