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荆州
西楚是整个苍穹大陆上最擅长防守的国家当属西楚,她把与凤国和白羽接洽的几处地方防守的那叫一个严实。可是在我看来,这西楚还有一个地方也是个需要防守的重要之地,但是却没有得到西楚的重视,这块地便是荆州。
荆州是西楚最西南的地方,直接临海,不是西楚的重要地段,因此经济和防守都不是很强。可是要是论走水路,这荆州可堪称海运的重要之地。但是西楚人不擅长走水路,因此这一块便没有得到重视。
我远眺大海,要是论走水路,从这里走怕是去凤国和白羽最近的地方了。
“陈康。”
身后之人已经静默了半天,见我开口,忙称是。
我一笑,“不必拘谨,坐吧。”
看着眼前多年未见之人,我不免感叹,昨日之事仿若还在眼前,可是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面对陈康,也远没有当初那般的洒脱。
我还清楚的记得她是如何的跟周盟主插科打诨的,我还顺势附和一声,让她尝尝我的手艺。这一去已是多年……
“陈康,可还好?”
她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在镇上呆的惬意,让小姐挂心了。”
我的心微微一刺,那个小镇是我永远的痛。因为在离他不远地方,葬着我的恩人,葬着我最好的朋友,葬着我的亲人。
忙藏住心中的悲伤,林莫必须是坚强的,也只能是坚强的。
“在这等了我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收获?”
“小姐,陈康倒是有一个想法,只是不知可行不可行?”陈康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一下,才说。
“但讲无妨。”
“陈康想去南岛一趟。”
我心中一跳,好个陈康,是个剔透之人!
“讲下去。”
“小姐选择此处用意陈康能猜上几分,只是缺了最重要的一部分,陈康必须去南岛找。”
我嘴角勾起,这样的聪明人我要多挖掘才是。省了我好些话啊…...
“陈康,在你走之前,我还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
我千里迢迢把她从凤国调过来,一方面是想派她去南岛学习南岛那相对发达的海上运输技术,一方面还为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拿出手上的血玉,这是当初白羽新帝上任后,给凤国送的邦交的贡品。要说贡品也不算恰当,但是白羽当时的举动便是一种示好。对于当时的白羽新帝来说,怕是个无奈之举。
只是送块这样的血玉,她白羽新帝也是个狠角色,这怀的是好心还是黑心,就很难说了。若不是多年被梦魇折磨,我怕是也会被这血玉骗了去。但是白羽怎会找到一块如此相像的血玉实在是有些令人费解。
凤凰灵石是有灵性的,我曾经不会相信感应之说,现在我相信了。这血玉与那灵石再相像,也终归不是它。
但是这世上除了我,怕是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识别。如此这番,她白羽新帝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就很难说。这心思下的实在是巧妙!
陈康有些发愣,嘴巴动了好几下,终是没有发出声音。
附耳在她耳边几句,便见她眼睛一亮。
我淡淡一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啊!
“今天我下厨,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拍拍她的肩,便出了门。不多时,后面便跟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呵呵一笑,陈康今天的惊吓怕是不少啊…..
“蓉月来,多吃点。”
自她从灵岩寺回来,虽然还不曾开口讲话,但是毕竟较之前开朗很多。她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但是我们谈笑风生之时,我知道她在听,也听见心里去了。
搞的我这几日狂看一些逗趣段子的书,就想给她舒展一下心中的郁结。
她看了我一眼,拿了筷子便沉默的吃了起来。
我的手一顿,蓉月……
“来,小姐,陈康敬你一杯。”估计是刚刚的气氛太过凝重,陈康是个极其会看场合的人,忙端起酒杯,“小姐身子要紧,饮茶便可。”
我勾嘴一笑,“饮茶怎可尽兴,饮上这一小杯也无妨。”
举杯之时,看了茗峰一眼,这南岛之行,不应只有陈康一人。
这一顿吃的倒也惬意,陈康是个健谈之人,又有说书的段子,这一喝便是半夜,到也没有倦意。
虽然心中有了打算,但是我却万万没有料到,提出这个要求的是茗峰本人。
等大家都去就寝时,茗峰便叫住了我。
“茗峰。”我有些犹豫,我本就想让他同去,若是还说些虚假的话,便是真的对他不起。
他顺手便从桌上拿起个苹果,啃了一口,才道,“你也别想着怎么跟我说,你派陈康去南岛便是为了学习航海之术。这个陈康不是行家,但是我是。并非我自夸,若是陈康一人去,估计三年五载的回不来。但是我同去的话,估摸着一年半载的也就回来了。”
看着自信满满的他,我也轻松一笑,要论起机关之术,茗峰从来都是自信的。
“如此这般也好。等到西楚的事情办妥之后,我们便去南岛找你们,记住千万不要暴露了身份。安危第一!”
他看了我一眼,眼珠转了好几圈,“那好,两年,两年后你到南岛来找我们。但是…..”
“但是什么?”我见他眼一眯,眼皮就跳了一下。
“这两年你不能忘了我。”
我莞尔,还以为他又要跟我耍什么心眼,原来是为这般。
“我不会忘。”
当时我并未放在心上,因为我一直待他如弟弟般。他是林莫父亲至交的儿子,我对他的照顾更是亲人般的照顾。而且加上我两世的年纪,就算待冷情,也总是带着宠溺的味道。所以他说让我不要忘记他,我也只当弟弟的撒娇。可是我偏偏忘了他是一个二十二岁的成熟男子,他的这一句不相忘便是让我给他一个承诺。
可是我偏偏没有想到那一点,后来的两年我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真正想起他的时候真的少之又少。以至于后来面对他的质问我只有满心的愧疚。却不知这只狐狸从来没有放弃过给我下套,这一次也是一样。
他明明知道当时我的心里没有他,只有冷情还有那个故去的暗。但是他依然用尽心思的让我乖乖钻了进去。待两年后我再见到他时,我又陷入了新的烦恼之中。
只是此时的我们,一个无心,一个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