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蒋美丽的拿手好菜被饭桌上这几个男人夸了又夸,真是好不得意。蒋美丽的皱纹都跟着一起笑开了。当然夸的最多的还是木方林,木方林具有一切成功男士的好品质,包括惧内。
晚饭开始意味着波涛不再暗涌,一切已经开始。
目前是分为两队,A队:孟韶津,木承承,木方林。B队:梁秉深,蒋美丽,江潮。
从形式上面分析,A队处于劣势,毕竟木承承和木方林其实都归蒋美丽管。
蒋美丽夹了块鸡腿肉给孟韶津:“小伙子,刚才看你拿的那件玉如意是个宝贝,还真舍得,我就说你们年轻人不知道节俭,来就来,买这么贵的东西做什么。”这是给个甜枣打个巴掌的下马威。
木承承撇嘴,看着老爸,木方林用眼神传递:你老妈刚才明明是捧着玉如意去书房高兴了半天。
木承承气闷的不得了,这不是欺负人嘛。
孟韶津坚毅的眉眼倒是透着从容:“给自己家人买什么都不贵都不奢侈,家人才是最宝贵的。”这是四两拨千斤。
木承承温暖的不得了,一脸花痴的看孟韶津。
梁秉深给木承承夹了块番薯丸子:“你最爱吃的那家买的”梁秉深本就生的好看,故作温柔的时候会轻扬嘴角,那模样真是让万千少女痴迷。
孟韶津笑了笑:“她最近牙痛,还是少吃些甜食。”一句话既忽略了梁秉深对木承承的了解程度之深,还说明了自己对木承承照顾的无微不至。这是所谓的釜底抽薪。
木方林深觉是靠谱的男人,好男人就该疼老婆,哪能像梁秉深从小就爱欺负他的宝贝承承。
蒋美丽笑起来要多慈祥有多慈祥,木承承知道她老娘笑的越柔和事情就越麻烦,于是夹了个鸡翅给蒋美丽:“妈,你多吃点,我看着你这旅游没少减肥,还是胖了富态年轻,你都这个岁数了不兴减肥了。身体重要。”这是转移视线的伎俩。
蒋美丽心想,你是我生的,我还不清楚你心里那些小九九:“你也多吃,马上就毕业了,读书太苦了,以后从研究所工作免不了朝九晚五。孟律师似乎也很忙,以后承承交给你照顾能保证一日三餐不委屈承承吗?”
木方林帮忙接话:“年轻人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咱们女儿饿不着。再说他们又没住在一起,人家小孟怎么一日三餐照顾承承,真是糊涂。”
梁秉深蛰伏许久终于出狠招:“孟律师事业如日中天,自然可以请厨师喂木头。”木承承心里恨得不行,自己是宠物狗吗?梁秉深接着说:“再有,孟律师的家庭也是豪门,自然不差那几个钱。”
木方林好奇的问:“韶津的父母是做哪个行业的?”
江潮微微眯着他的桃花眼打花腔:“我前阵子去沈阳林老怪老巢的时候还见过韶津的父亲呢,那真是豪门,绝对豪门。”
木承承心里紧张,怕父母知道孟韶津有黑道老爹而反对他们,也怕孟韶津对于自己私生子的身份敏感而不悦。
没想到孟韶津边给木承承拨鱼刺边淡然答道:“我和母亲从小被抛弃,所以父亲的家业如何与我从来没有关系。我现在还不算豪门,但是也能够护承承一生无忧。更何况我和承承都是真心喜欢对方,不甚在意物质这些东西,承承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是。”
一句话倒是引起了木方林和蒋美丽的同情,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自己的事业如今还这样成功,也不容易啊。
哪知梁秉深一句话就戳在七寸要害:“江潮,你去林老怪那看到孟朝阳叔叔了?撒谎,孟叔叔的地盘在千江市,怎么就在沈阳了?”
蒋美丽不明所以,但是木方林当然清楚,原来这个小伙子竟然是千江市黑社会大佬的公子。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孟韶津的脸色终于有些灰暗,秉着良好的风度他并没有说话。木承承气的在桌下踩梁秉深的脚,没想到却误打误撞踩到了蒋美丽,蒋美丽疼得不得了,木承承是下了力气踩得:“木头你发什么疯,敢踩你老娘我了,半年不见脾气没少长啊。”
木承承害怕的干笑:“呵呵呵,我哪敢啊,误会误会。”
蒋美丽哼一声:“罚你今晚洗所有的碗。”
木承承乖巧的答应:“好好,明晚的我都包了也没关系。”
随着这个小插曲,木承承的家宴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越来越深的宿命在不知不觉的展开一张巨大的网。不管是否接受,不管是否甘心,它都将紧紧地束缚着每一个尘世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