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和姐姐住在一起.”君慕摆摆手。
管家愣了一会,刚想说两人虽是亲姐弟,但毕竟还是男女有别需要避嫌的,但一看蔚然却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进去。
刚要跟进去,有一个小厮走了起来,恭敬的道:“大管家,门口有宁国府世子和青郡王府世子拜见太女。”
为诶人微微蹙眉,君慕不等大管家请示,立即摆摆手:“让他们滚。”
大管家一惊,立即道:“主子,这两位可是宁国府世子和青郡王府世子,得罪的话,怕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就照我说的做,让他们没事别到这里来碍眼。”君慕拉着蔚然向里走去。
“主子···”大管家觉得太女刚刚回来得罪了那二人不好。
“就照他说的做,没什么的。”蔚然回头吩咐了一句,和君慕走了进去。
大管家愣了一下,对着小厮摆摆手,自然不能真说让那二人滚,只道:“就说太女回来累了,不见客。”
“是”那小厮立即领命离去。
大管家看了那二人走进去的身影一眼,不放心的也跟着那小厮去了。太女可能不知道这三王对襄梦朝局的影响,他可是知道的,三王世子如今即将即位崭露头角,太女不能得罪了那二人。
蔚然知道那管家离开,也不阻止,虽然她不屑,但是不能阻止大管家的好心,看来这些人是真心忠于她娘的。
抬眼打量这处宅子,这个小院院中种满了一院的木槿花,刚一入院中就闻到清幽的香味。蔚然四下扫了一眼,未来一段日子住在这里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主子···”蔚然正打量着,屋内有几个女人迎了出来,人人脸上挂着欣喜的神色,疾步走上前,同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拜见殿下,少爷。”
蔚然目光从院中的景致收回看向几人,只见几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宫装女子都未梳起发髻,显然是一直都未嫁人。看她们的神色显然是跟随她娘的老人。
“免礼。”蔚然淡淡开口。
“奴婢几人早上接到殿下进京的消息,便在此打扫,并未出去迎接主子,主子恕罪。”当前一个女子喜极而泣的道。
几人并未起来,肩膀同时轻颤,显然是见到她极其激动。
“起来吧。”蔚然声音温和的开口。
“谢主子。”几人都从地上起来,目光定在味儿的脸上移不开,啊当前的女子道:“主子真有几分像当年的长公主。”
蔚然不语。
那女子见蔚然面色淡淡,自觉失言,立即请罪:“主子恕罪,只是奴婢乍然看到主子太过欣喜,才口不择言···”
“行了,音姨,我和姐姐累了。”季君慕打断当前女子的话,,摆摆手,拉着蔚然进了屋。
“是,公子,奴婢这就给殿下和少爷准备沐浴用膳休息。”那当前的女子立即抹了脸上的泪,连忙和几人一起忙活起来。
沐浴换衣,清洗风尘。一番忙碌,君慕和蔚然住了下来。
吃过饭后,天幕已经黑了下来。
那个叫音姨的女人掌上灯后,很想和蔚然叙话,但看到蔚然淡然的脸色,想起这么些年她从未在东睿王与长公主的羽翼下安稳过,一定出了不少苦才使得成了如今这冷淡的性子,含着泪悄声退了下去。
房间内,烛火通明,蔚然如今半丝睡意没有,便窝在软榻上看书,仅留四名侍女在一旁伺候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夜半时分,一道暗影悄无声息地立在了窗前,对着窗内恭敬道:“主子。”
“嗯。”蔚然淡淡应了一声,侧耳倾听。
“燕皇压下风公子纵火掠财的消息并他收为义弟,赐襄亲王。沧护法也让属下带话说燕皇最近常有不适状态恐是中毒已深,可出手?”隐卫清冷的声音禀告,顿了顿,又道:“宫中如今尚安好,只不过···”
“嗯?”蔚然凤眉扬起,襄,意为助者,这于邪凌赐风凌宇襄亲王可真有意思。听得也有些意思,便问道:“不过什么?”
“这阵子宫下产业常受排挤。”隐卫立即道。
“结论如何?”
“此事尚查明是风公子尚未封王之时便插足商业,此时只是顺水给了燕皇人情。”
“哼,他倒是好筹谋,风凌宇应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吧。”蔚然放下手中书卷,示意绫绿端杯茶水而后道:“你且知会他。”
“是”隐卫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蔚然接过杯盏,转头看向四人。
绫红小心翼翼问道:“小姐是要激起风公子内心底的欲念?”
“呵呵,是人就总会有欲望的,更何况风凌宇的野心也不小,我们多加利用便是一把不见血的利剑。”蔚然顿觉一笑。
绫红四人不置可否,的确,在野心的膨胀下,什么情,什么义,什么家,在利益、权利面前都是虚无,只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九五之尊的地位才能满足那些日渐糜烂的心。
“李默柔···可惜了,被那几个女人玩的太惨了。”蔚然支着下巴,一副追悔莫及的神色。
绫红四人一时也有些怔愣,李姑娘虽然有些心机,但是同比那些大户人家的姑娘小姐还是嫩了些,如今尚还留有命在便是造化啊。
“绫紫,她现在如何?”
“小姐,你还管她做什么?那个女人死了倒是清静了。”
蔚然看着绫紫,好笑的叱道:“凡事多加利用,弊亦可成利。要知,在一个女人绝望无助之迹,她内心的丑恶便会愈发爆发。既然他风凌宇做了襄王,那么李默柔或许比其他十位更值得我们下工夫。”又转头对绫红说:“从今日起切断对那十名女子的一切联系。弃子,不足为惧。”
“是”
“小姐,她会同意吗?”
“她会同意的。”蔚然笑。“绫绿,李默柔的病情你有几分把握?”
“小姐,她那又不是病,是中了早些年我研制毒药时丢失的一瓶千年笑。”
“哦?”蔚然挑眉,笑道:“如此,更应该一试了。你知道该如何让她明白!”
“是”绫绿淡笑,“定不负小姐所望。”
“贫嘴。”蔚然冷哧,转而高兴的向外走去,一改在软榻上懒洋洋的神色,朝绫绿、绫紫调笑道:“去,把小公子从床上拎起来陪本小姐夜游。”
“是”二人笑得开心,如开了的菊花一般灿烂。
负手立于门边,不多时瞅到君慕被那二人以极其怪异的形式请来,想必一人一边耳朵从床上拉起来的感觉真的不好。
“姐,你又干什么啊,这大半夜的夜什么游?瞎捣鼓什么?”说着便哈气连天的欲转身重新睡个回笼觉。
“半夜有得玩的地方可多了去了。”蔚然立即道,转眼越过君慕朝外走去。
君慕心中冷哼,越来越拿这个姐姐没办法了,随即一出房门便揽住蔚然飞身而起。
夜半清冷的风打在身上,蔚然因出来是硬被绫红加件衣此时又被君慕护着,也没嫌太冷,二人很快就出了公主府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