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结识曹坤

柳毅带着彩莲到了洞水村就找了一家驿站住了下来，一天一夜的奔波实在太累了，想在这休息一天再赶路。柳毅看着彩莲的打扮就暗暗的笑，身上穿的还是柳毅的衣服，当时为了逃跑就给她穿了男人的衣服，让她打扮成男人的模样一路上也方便。现在仔细看看，彩莲打扮成男书童还挺帅气的，白皙的脸蛋，嫩嫩的皮肤。彩莲见柳毅偷笑就问：“恩公，你笑什么呢？”柳毅接着笑道：“你别老恩公，恩公的喊，这么喊听别扭的，你就喊柳毅好了。”彩莲忙说道：“那哪行，尊卑有别的，哪能直呼您的名字啊，我虽为婢女，但是我还是知道分寸的，绝对不能喊您的名讳。”柳毅微笑道：“那你也不能老恩公恩公的叫啊，这么喊都把我喊老了啊。”彩莲也笑道：“哈哈，是啊，这么喊是把您喊老了，要不我就称呼您少爷吧，这样不就不老了嘛。”柳毅想了想，道：“好吧，让你喊我的名字你又不肯，喊少爷总比喊恩公好，那以后就喊少爷吧。”彩莲继续问道：“少爷，您刚才对着我暗暗笑是干嘛的啊？”柳毅听彩莲还提这事，一看到她的模样就想笑，“你自己照照镜子去”，彩莲以为脸上有灰什么的，就立刻去照了一下镜子，脸上什么也没有的啊。她看到柳毅还是暗暗笑着，就问道：“少爷，你到底笑什么的嘛，我脸上没有什么东西啊。”柳毅回答道：“谁说你脸上有东西的啊，我可没说啊，你照镜子就只看脸啊。”彩莲听到柳毅这么一说，又跑过去，把全身都照了一下，还是没有发现什么，这是柳毅都急了，说道：“我是笑你穿着我的衣服”。彩莲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柳毅的衣服，她照着镜子看了看，对柳毅说道：“蛮好的啊，少爷，你不看我穿着衣服正合身的嘛。”柳毅说道：“再怎么合身，那也是男人的衣服，一个女孩子家穿男人的衣服哪行，明天我带你去店里买几身女孩子的衣服。”彩莲笑道：“少爷，你可真坏，原来你是笑这个啊。不用买女孩子的衣服，女的出门在外还是女扮男装比较方便的，这一路路途遥远，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我打扮成一个书童方便的多。”柳毅听彩莲说的也对，毕竟这社会不太太平，再说了我一个男的带着一个女的跑来跑去确实多有不便，还是让她打扮成男人比较好。柳毅对彩蝶说道：“那好，那你就女扮男装吧，明天我去店里给你做几身贴身点的衣服，这一路上遇到什么风吹雨淋的，需要几身衣服换洗的。”彩莲说道：“少爷，那你以后不许笑我了啊”。柳毅答道：“不笑了，不笑了”，说完柳毅又想笑，不过他忍着没有笑出来。第二天，柳毅带着彩莲去店里订做衣服，彩莲一路上开心的不得了，她从来都没有感到过这么自由自在，没有任何约束。到了店里，店伙计量好了彩莲的身高，腰围，袖长等，让他们两天后来取衣服，先交了押金，柳毅和彩莲就走了出来。刚巧听到喇叭声从不远处传来，彩莲对着柳毅说道：“少爷，有人结婚了，肯定很热闹，我们看一会吧。”柳毅看了看调皮的彩莲，他用手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子，说：“你就是喜欢热闹，难得你今天这么开心，就让你多看一会吧。”彩莲见柳毅答应了开心不已，这时吹喇叭的队伍渐渐走近，一看不是什么结婚的，都是些老头，老太，连一顶轿子都没有。最前面走着一个年轻人，胸前挂着一朵大红花，只见他不断的向两边的人作揖打躬，嘴里不停说道：“谢谢，谢谢乡亲们。”彩莲本以为是迎娶之事，没想到这支队伍这么小，一点都不热闹，她对柳毅说道：“少爷，他带着红花干啥呢，又不是结婚的，难道他为乡亲们做了好事。”柳毅看着彩莲一脸好奇的样子，笑道：“失望了吧，你想知道这个年轻人为什么戴红花吗，还有这吹喇叭的都是些老年人？”听柳毅这么一说，彩莲的好奇心更浓了，问道：“少爷，难道你知道？”柳毅答道：“当然，我当然知道了啊！”彩莲纳闷了，少爷又没有打听别人，他怎么知道人家什么事的，她想一定是少爷在忽悠她，于是彩莲问道：“那你说说看，我看你猜的对不对？”柳毅看着彩莲怀疑的表情，说道：“这个年轻人一定是考中了什么，这些都是他的乡里乡亲，在祝贺他的。”彩莲听完就哈哈笑道：“少爷，你也太会想了吧，怎么可能是考取什么呢，要是考取什么排场怎么如此寒酸啊，连个亲戚朋友都没有，不会，不会，可能是为乡亲们做好事了。”柳毅见彩莲不信就说道：“你不信，那好，那我们就跟过去看看，到时候你就知道谁对谁错了，要是你错了，晚上不许吃饭啊。”彩莲道：“好，谁猜错了谁晚上就不许吃饭，少爷，你就等着晚上挨饿吧。”彩莲一副得意的样子，就像吃了蜜似的，他们二人跟着队伍一路走着，突然到了一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彩莲挤过人群，挤到最前面，看到一间破破烂烂的房子，那么狭小，屋前坐着一位老人。这个年轻人突然跪在这位老人的面前，吓了彩莲一跳，这个年轻人说道：“娘，我考中了，孩儿没有让您失望，没有辜负您的教诲。”彩莲听到这个年轻人说的话就傻了，自言自语道：“怪了，真被少爷给猜中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彩莲赶紧跑到柳毅的旁边，问道：“少爷，真被你猜中了，你是怎么猜中的啊？”柳毅笑呵呵的说：“晚上你可不许吃饭啊”，柳毅故意说到。彩莲撅着嘴，嘟噜着，道：“少爷，不吃就不吃呗，你赶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柳毅望着彩莲急切的样子，说道：“因为我也经历过啊，考中了不是非得亲戚朋友来就算风光的，其实是乡里乡亲的祝福更珍贵。因为是这里养育了他，家乡是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的。还有，你看他身上的衣服，打了那么多补丁，一看就是个家里贫困的人，这么穷的家哪还有亲戚朋友啊。能有这么多乡亲们来祝贺他，他比什么都荣耀，都开心。”彩莲惊叹道：“少爷就是少爷，果然厉害，观察的这么仔细，佩服，我输的口服心服。”这个年轻人跪在地上给他娘三叩首，又转过身来，向围观的乡亲们三叩首，说道：“谢谢大家这些年来对我们母子的照顾和关心，没有你们的照料，我曹坤没有今天，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报。”周围的乡亲们都说道：“起来吧，我们不图你的回报，我们只希望你以后能出门投递，考取好的功名，给我们村争脸。”曹坤走进屋里，提了一桶水，拿出几个碗说道：“各位乡亲，对不住了，不能请你们吃饭喝酒，我今天就以水当酒敬大家，谢谢乡亲们了。”说完，曹坤就用碗舀水一个一个敬乡亲们。柳毅看到这一幕，感动不已，他拉着彩莲，道：“我们走，该回去了。”彩莲看到柳毅一脸不开心，到了旅馆，彩莲问道：“少爷，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开心了。”柳毅道：“触景生情了，我也是和我娘相依为命的，我离开家也快一个月了，娘肯定担心我，过几天我要给我娘写封信。”彩莲知道柳毅想他娘了，就安慰道：“少爷，不必担心，老妇人身体健康，等你不忙的时候给她老人家写封信她就会放心的。”柳毅对彩莲说：“明天我想去看看曹坤，你去帮我买些吃的，我们明天送过去。”彩莲就按柳毅的吩咐出去买吃的了，他拿出纸笔，开始给他娘写信，“娘，不知您身体近来可好，睡眠可好，胃口可好。孩儿这近一个月来已经到了洞庭湖边上，这一路上孩儿一切都好，吃得饱，睡得好，身体很好，还请娘放心。这一路上也遇到了好多事，孩儿也算是开了眼界，也学会了好多为人处世的道理。我一直记着您的话，没有多管闲事，一路上我都默默赶路，希望能早点到达兖州……”。柳毅没有把彩莲的事告诉他娘，他怕娘知道这事反而会更担心，索性就没有提起这件事。写完，他就把信包好，等到明天就给娘寄过去。晚上，彩莲买了东西回来了，柳毅叫了两碗面，让彩莲赶紧吃饭，吃好饭抓紧时间休息。彩莲望着碗里的面，肚子叽里咕噜的，她早就饿了，说道：“少爷，你不是说谁输了就不许吃饭的嘛，这饭我不能吃。”柳毅呵呵笑道：“傻丫头，你还当真啊，你不饿啊，赶紧吃饭吧。饿着肚子可睡不着，明天我们还有事情要做的。”彩莲向柳毅扮了个鬼脸，说道：“少爷，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说实话，我早就饿了，那我吃了啊。”说完，彩莲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柳毅看着彩莲吃得那么稥，心里美滋滋的。第二天一大早，柳毅看彩莲还没睡醒就偷偷的出去了，他来到驿站，把信交给信差，对信差嘱咐道：“此家信是写给我娘的，为了让她老人家安心还请你们尽快帮我送到，多谢了。”他拿出银子交到信差的手里，重复着同样的话，这是他第一次给他娘写信的，这封信比什么都重要，珍贵。柳毅送信回来，看到彩莲起床了，准备好了早饭，彩莲见柳毅回来了就问道：“少爷，你这是去哪了，我醒来就见不到你人了。”柳毅看到彩莲准备好的早饭就想起了他娘，知道这丫头懂事多了，就回答道：“我出去转了一圈，我看你睡的那么稥，我就没叫醒你。过两天我们就要出发了，离开这个村子了，这不是再看看这个村子里的风土人情的嘛。”彩莲说道：“这个村子这么小，都被你转了个底朝天了，还有你感兴趣的事情啊，赶快吃饭吧，要不饭都凉了。”于是柳毅就坐下吃起饭来，吃完饭柳毅就把昨晚准备好的东西放到马车上，带着彩莲向曹坤家里走去，到了他家门口，发现没人，彩莲说道：“少爷，我们来早了，人家还没起床呢。”柳毅看着彩莲抱怨的表情，说道：“早了吗，曹坤现在肯定不在屋里的。”彩莲看着柳毅坚定的眼神，不敢轻易再和他打赌，只是问道：“少爷，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看门还关着呢。”柳毅拉着彩莲走到屋门口，突然屋里传来声音，“谁啊，是坤儿吗，你回来啦。”彩莲听到声音，心里感到特别庆幸，“幸亏没有和少爷打赌，否则又输了”，柳毅回答道：“大娘，我不是您的坤儿，我是您儿子的好朋友，我来看他来了，我们方便进去吗？”“既然你们是坤儿的朋友，那赶紧进来吧”，坤儿的娘说道。柳毅轻轻推开门，屋里湿漉漉的，潮气特别重，他看到坤儿的娘卧床不起，整个人瘦骨嶙峋的，眼睛都凹下去了。她见到柳毅和彩莲赶忙说道：“我不方便下去，你们自己找凳子坐下，坤儿上山砍柴去了，你们等等他吧，我估计他快回来了。”柳毅道：“大娘，您的腿怎么了？”她说道：“很早就捞下的病根，是风湿，一段时间疼的床都下不了的，这几天又犯病了，什么都干不了。”柳毅说道：“大娘，您不要着急，这生病了可急不来，请郎中看过了吗？”她说道：“以前请郎中看过，没用的，治不了根的，以前还好，只是下雨天才会疼的，现在不下雨也会疼的，看来严重了啊。”柳毅说道：“风湿这病急不来，得慢慢治才行”，话音刚落，听到外面有人，喊道：“娘”，只见曹坤冲了进来。曹坤看到柳毅和彩莲，他就问道：“你们是？”他娘说道：“他们说你是他们的朋友的，怎么，你们不认识啊。”柳毅忙解释道：“我是柳毅，我那天看到好多乡亲们来祝贺你，所以我今天特地想来拜访一下。”曹坤说道：“原来这样啊，我看到屋门开来了，我怕我娘出了什么事的。既然是你们，那我们外面谈，我娘现在生病需要静养，怕吵到她，真是不好意思。”柳毅知道曹坤是个孝子，说道：“好的，我们外面谈，让大娘好好休息。”柳毅和彩莲拿着凳子到了外面，他们坐在屋前开始聊了起来，曹坤问道：“刘兄从何处来，又去何处啊？”柳毅道：“我是巴陵郡人，此去兖州拜师，准备后面的乡试考试。”曹坤望着柳毅，道：“你也是秀才啊，厉害，兖州离这好像挺远的啊。”柳毅道：“嗯，是啊，千八里的路程，不过一路可以游山涉水，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们国家的大好河山。”这时彩莲低声细语问道：“你是秀才啊，这个可没告诉过我啊，这也怪了，他从哪看出来你是秀才的，我跟着你好几天了我怎么不知道的啊？”柳毅也小声的回答道：“你现在别插嘴，我和曹兄说话呢，有时间再和你说”，彩莲听柳毅不向她解释就向他撅了一个嘴。曹坤望着柳毅，羡慕的说道：“是啊，能看看外面世界是多么好啊，可惜我母亲身体不好，我哪都去不了的。”柳毅见曹坤叹气，于是说道：“大娘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大娘的风湿拿药了吗？”曹坤道：“我们哪里有钱，我砍柴只能够我们家用的，哪里有多余的钱，还好有乡亲们，我读书，还有娘抓药的钱都是他们凑给我们的。”柳毅一听，曹坤过的比自己还寒酸，他拿出一些碎银子放到曹坤手里，说道：“我这里有些银子，你拿去多给大娘抓几副药，好让她早日康复。”曹坤拒绝道：“刘兄，舍不得，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一路上都需要银子，我怎么能要你的银子呢。”柳毅见曹坤拒绝，他硬把银子塞给他，说道：“曹兄，不必推辞，我们的银子够用的，放心吧，这些银两就算我柳毅暂时借给你的，以后是要还的。”曹坤见柳毅这么说，就没有再拒绝，说道：“那好，谢谢刘兄的好意，这些银子就算我曹某暂借的，日后一定还给刘兄。”曹坤问道：“刘兄下一站将是哪里？”柳毅道：“我们到了洞水村，我想这洞水村名字的来历和这洞庭湖有关系吧。”曹坤回答道：“刘兄聪明，洞水村名字的来历和洞庭湖息息相关，因为我们村就在这洞庭湖的边上，我们喝着，用着洞庭湖的水，还有好多渔民，他们都靠打鱼为生，可以说洞庭湖养育着这里的所有人，她就是我们的母亲湖。”柳毅道：“早就听闻洞庭湖雄伟壮观，据说特别的大，早就想目睹其风采，了却人生的一大憾事。”曹坤见柳毅如此感慨，就对柳毅说道：“你说的没错，洞庭湖烟波浩渺，一眼望不到边，好多文人都在那里留下了不朽的作品。那里风景宜人，草木长青，是许多人向往的地方，据说神仙都想久居于此。”柳毅听曹坤这么一说，心情更澎湃激荡，决定要亲自去看看，去见识见识洞庭湖的壮丽景色。曹坤接着说道：“如果刘兄真心想去，那我明天就带你去看看，我也想一饱洞庭湖的美景。”柳毅听到曹坤要带他们去，做他们的向导特别开心，可是他又想到曹坤的娘，于是对曹坤说道：“你带我去，那你娘怎么办？”曹坤道：“不必担心，我明天请我的王大爷过来照看我母亲一天，过会我去给我娘抓药，估计她今晚吃完药明天就能下床走路了。你这么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与你相见，就当我为你们送行好了。”柳毅听后感到特别开心，有了曹坤做向导，那浏览洞庭湖就更美了。柳毅和彩莲回到旅馆以后就开始整理东西，明天一早就准备向洞庭湖出发。突然彩蝶问道：“少爷，你还没告诉我他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你是秀才的啊。”柳毅看了看彩莲认真的样子，说道：“秀才不是看出来，是听出来的。”彩莲感到很诧异，嘴里嘟噜着：“这秀才又是怎么听出来的呢”，柳毅看到彩莲嘟噜着就说道：“曹坤是听说我要去兖州，准备参加以后的乡试的，只有参加童试取得了秀才的身份才能有资格参加以后的乡试的。既然我都说要参加乡试了，那我肯定是秀才的身份了嘛。这不是听出来是什么呢，我和别人长的不都一样的嘛，看能看出什么来的啊。”彩莲这才恍然大悟，对柳毅道：“果然是读书人，学问多着咧，我又没读过书的，我哪里懂这些的啊。”柳毅对着彩莲说道：“快点吃饭吧，明天我们就要去洞庭湖了，好好休息，不然坐马车你又要腰酸背痛了”，于是他们开始吃起晚饭来。天刚亮，柳毅和彩莲驾着马车去了曹坤家，刚到家门口就看到曹坤和他娘坐在屋门口。曹坤看到柳毅来了就热情的上前迎接，道：“刘兄，我早就在此等候了”。柳毅微笑道：“我没敢早来，我知道大娘的身体不好，怕打扰她老人家休息的。”曹坤乐呵呵的笑道：“刘兄，我娘今天能下床行走了，昨晚吃了我拿的药，真是药到病除啊，一大早就能行走了，这不她很开心，早早就起床出来透透气的。不管说什么，还是要感谢你啊，不是有你借的银子我娘现在还要躺在床上呢。”柳毅听到大娘的病情好转，开心的对曹坤说：“兄弟，说的哪家话啊，你看，现在大娘的病情好多了，现在你也安心了吧。”曹坤笑道：“是啊，我娘的病好了我就放心多了，每天我出门的时候我都惦记着我娘，我怕她一人在家没人照顾。不过现在好了，我娘能下床行走了，自己也能做做饭，洗洗衣服的，我就不用整天为她提心吊胆的。”这时，曹坤的娘提着一大包东西递给柳毅，说道：“你们此去那么远，一路上免得挨饿，我做了这些馒头你们带着，饿了就垫垫肚子。”彩莲看到递过来的馒头，说道：“老夫人，您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和少爷一路上有的吃。”柳毅听到彩莲这么说，心里想“这丫头还挺懂事的嘛，跟着自己越来越机灵了”，他就跟着说道：“大娘，她说的没错，我们这路上有的吃，我走的时候我娘给我做的馒头刚吃完的。”老夫人说道：“你娘给你做的馒头不是吃完了嘛，把这些馒头带着，这一路上远着呢。你们对我们有大恩的，这点馒头算什么呢，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的，就不要推脱了。”柳毅听到大娘都这么说了，就答道：“那好，这也是大娘的一番心意，那我们就带着”，说完就让彩莲把馒头放到马车上。曹坤对他娘说道：“娘，俺陪刘兄去洞庭湖看看，您在家要小心啊，不要干太重的活，千万不要出门，不要上山的啊。”老夫人看着曹坤，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尽管陪柳公子去吧，我在家你放心好了，我这腿脚不是能走了嘛，再说了，你的王大爷不在的嘛，没事的，安心去吧。”曹坤听了他娘的话就走到王大爷的面前，说道：“王大爷，我走的这几天还请您多麻烦些，照顾好我娘，不要让她忘记吃药。”王大爷微笑道：“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我会让你娘按时吃药的。”曹坤见事情都安排妥当，就对柳毅说道：“刘兄，那我们现在出发吧，洞庭湖离着没多远，我们乘马车也就两三个时辰。”柳毅和彩莲，曹坤他们三人上了马车，马车慢慢转了头，准备向洞庭湖驶去，老夫人见他们准备离开就在后面喊道：“坤儿，路上要小心，照顾好他们，送别他们后就早点回来。”曹坤听到他娘的嘱咐就答道：“娘，放心吧，我送别他们我就立刻赶回来的。”只见马车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跑去，刚刚升起的太阳照耀在马车上，虽然光线微弱但此时显得格外的刺眼。柳毅望着前方红红的太阳，大如车盖，他的心情此时异常兴奋，白天夜里盼望的事情终于要实现了。突然坐在身后的彩莲问道：“少爷，你说洞庭湖有神仙嘛，我小的时候听别人说，那里住着神仙呢，这是真的嘛。”柳毅不知道彩莲为何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也许是好奇，更多的是这个丫头还小，还那么天真。于是柳毅笑着说道：“有啊，据说是一个长的非常帅的神仙，他人不但风流倜傥，而且富有，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啊，好多女孩子都争着嫁给他呢。”彩莲一听，知道柳毅是在嘲笑她，就气愤愤的说道：“少爷，你就会捉弄我，如果要是真的有那么帅的神仙，我就嫁给他，到时我就不陪你去兖州了，到时你不要想我啊！”柳毅听后，哈哈大笑道：“要是你真嫁给他，那我柳毅也跟着沾光的啊，你可是我的娘家人啊。”彩莲听后也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俩笑作一团，只是此时的曹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看了看彩莲，心想“一个男的怎么说到帅哥就嫁不嫁的，他们到底唱的是哪出啊”，只可惜曹坤还不知道彩莲是女儿身的。他看到他们二人笑的如此爽朗，他也就跟着一起笑起来，没多会，马车就消失在路的尽头，留下的是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