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具男突然斜靠在她刚才躺的石板,抱着双臂看着她,“用你的本事取悦我,我高兴了,一定会指点你的。”
蔚凌然差点一头栽倒,她侧目,用力狠狠瞪那张看不见表情的脸,我问候你全家男性,变态狂!******也不能狼成这样啊!
这里是陵墓,埋着死人的陵墓!
还是葬着她丈夫的陵墓——虽然南宫奕只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但她究竟是宁王的未亡人!
他以为这是高级酒店啊!
还有,他之前不是已经吃了她,现在还来??
面具男盯着她忽红忽绿的脸,半晌,闲闲问了句,“怎么样?想出去的话,要快来,晚了……嗯,不必我改变主意,你也会闷死在这。”
蔚凌然眯起双眼,盯着只露一双眼睛,身材还不错的男人,银牙一咬,把心一横,直接用狼扑的姿势来回答他。
看她突兀而凶猛的来势,面具男眼角微微上挑,含在昏暗中的眼眸掠过奇异光芒。
蔚凌然几乎直接将自己身子投入面具男怀里,双手一接触到他精实的臂膀,立刻将潮红的面深埋在人家衣裳里,闭起双眼,颤颤伸出双手,凭感觉去扯开他腰间的缎带……
她自己感觉面颊潮红似火……
嗯,她就当和他来段一墓情好了,这男人看着差强人意,她将就用了!
小手探进襟内,掌心并不细滑的茧子触烫男子细致的肌肤,引得他喘息渐重,偏还忍住,任由她的小手一直将火点燃,引至他坚硬的灼热……
男子身体一僵,大手蓦然一拉,蔚凌然几乎贴紧了他胸膛……
他翻身,手轻轻一挥,她身上的衣服立刻成了点点布屑,散落在墓石上,成为刺眼的各式花瓣。
蔚凌然瞄了瞄她那些布屑的衣服,暗暗叹道:好霸道的内劲!
她咬咬贝齿,心里狂叫,我要学武功,我要学武功!
接着,他压下,重重地,带着惩罚意味,将全身重量泻落她娇小纤瘦的身子。
蔚凌然坚持皱眉,胸骨都快被压碎了,这个男人……在生气!
莫名其妙,被占便宜的她,他生哪门子气!
男子趁她发楞,突然使劲分开她白玉香润的双腿,猛一挺,深深将自己的坚硬送了进去……
蔚凌然由最初的疼痛,渐渐沉醉迷失于他热烈的动作时,眼前突然一黑!
面具男是不是存心占蔚凌然便宜呢?看下去就知道了。
舒适的被褥令床上抱被的人儿睡得十分香甜。
日升月沉,白天黑夜又一轮回,她才悠悠转醒,自饱满的睡眠中睁开眼。
女子躺在梨木雕双纹的床上,以锦丝织的帐帘重重垂地,旁边开着红木缕空的窗户,空气流通,墙壁不是灰黑的岩石,挂着几幅画功精致,一看就知很值钱的山水画!
好豪华的房间!
蔚凌然霍地坐起,她的记忆还留在与面具男欢爱的情景……,楞了半天,她眼睛将周围的东西来回看了无数遍,才兴奋地确定她离开陵墓了……但这是哪?
飞快下了床,将脸抹黑,从包袱里选了套男装……,蔚凌然呆了呆,包袱备了多套衣服,有男装有女装,还有,蔚凌然飞快数了数,……嗯,几万两银票!
那个与她一墓情的面具男会这么细心?好心?她突然缩回手,小心翼翼盯着银票,它上面不会有毒吧?随即她失笑,她前世很感兴趣研究过毒药,有没有毒她一看便知,真是,死过两回的人,是不是特别怕死!
蔚凌然一甩头,管他呢!给钱她,不要白不要,钱在任何一个时空都是保障物质的基础,没钱她得喝西北风!
将银票揣好,蹬蹬下楼去。
“掌柜的,向您打听点事,”一脸精明相的掌柜拿眼角斜睨她一眼,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
蔚凌然浅笑中藏一抹了然,“我是住天字号房的客人……”
掌柜立刻笑弯了眉,“客官,您请说”
“请问这是哪?距离京城有多远?离这最近的城镇又有多远?”
“这是江南有名的郦都,离京城可远了,大概有好几千里路呢,离这最近的就数万州了,雇马车大概半天脚程。”
几千里!那她究竟睡了多久啊!
蔚凌然盘算了一下,继续笑咪咪道:“最后一个问题,我住的客房多少钱一晚?”
掌柜谄媚地笑,“不多,十两银子而已,客官可以放心住,有人已经替你付了房钱。”
十两还不多,够普通百姓一年的生活开销了!
蔚凌然挑眉,“付了多少?”
“一百两。”
“退钱”
掌柜一张脸立刻变得比煤炭还黑。
蔚凌然离开客栈,走了一段路后,感觉有些不对,扭头看了三次,终于忍不住愤怒大叫,“你,穿碧衣的,站住!”
跟在身后,距她三步之遥——穿一身碧天之色衣服的少年立刻站住不动。
蔚凌然默默看他一眼,转身,继续走。
走了五步之后,蔚凌然站定,忿忿回首,怒瞪始终与她保侍三步距离的碧衣男子。
“喂,你是有病还是听不懂人话啊!我一不认识你,二不欠你钱,你一直跟着我干嘛?”
她一停,碧衣少年站定,不动,乌黑的眸子看她,不动。
蔚凌然狠狠瞪他,再瞪他,“神经病,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好看到人神共愤的人,尤其是男人,更惹人讨厌,再跟着,别怪我不客气……”摸摸里袖,怔了怔,瘪了嘴,悻悻转身。
这衣服不是她的,袖里可没她藏的银针。
哼,以后,她一定要在每件衣服里藏些银针、迷药、毒粉……
她走,碧衣男子跟着动,并且始终保持三步距离。
蔚凌然快要疯了,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上帝欲令你成材,必先使你疯狂!
“你,究竟想怎样?”蔚凌然顿住,咬牙切齿。
男子凝定,指着她身上的衣服,皱眉半晌,干巴巴的说,“跟着,客栈、蓝衣服。”
蔚凌然楞住,眨眼半晌,方理解他的话,有人让他跟着从客栈里穿蓝衣服出来的人!
“谁让你跟的?”
“他们”
“他们是谁?”
“他们!”
蔚凌然嘴角抽搐,这个人……一定是上帝派来考验她耐性的。
她扯起僵硬的笑容,换个方式,“他们有没有对你说,让你跟的人是男是女?名字呢?”男子眨眼。
好现象,蔚凌然继续努力,“你看,客栈里穿蓝衣服的人那么多,你一定是跟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