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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应征入伍

收到了入伍的通知后,我整个象变了一个人!心情不知道是矛盾还是欣喜!当时脑袋里还没有对家的依恋,对父母和朋友的不舍,晕乎乎的还在飘着!感觉像是梦,来的太快。直到深夜还是展转翻覆,久久不能入眠。不断憧憬着未来!就这样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清晨起床后,依然感觉昏沉沉的!确发现母亲眼睛有点肿,有一只眼睛变的血红,布满了血丝!给我的触动很大,这时才意识到即将与父母和朋友惜别了!将踏上生命中远离家乡的新旅程。

父亲说“这都要当兵了,头发可不能那么长了!我带你理理去!”父亲和我来到一个理发店,是熟识的阿姨开的,并兴奋的向她讲诉了我要当兵的消息。这阿姨打从小就给我理发,是我们家老乡,两家是一起从南阳调回来的。阿姨知道我要入伍了,理的特别仔细,平平的短发特别精神,穿上了军装后有点兵味了!

上午开了个欢送动员会!领导们简单给我们安排了迎接部队带队干部的工作.

我和死鱼守第一道大门,带队干部过的时候要敬礼,我们哥俩站很笔直,显得十分僵硬,军礼当然也不可能标准,但是意思到了!还有2道门,第3道门和楼梯口,反正我们这些油田入伍的十个新兵都安排了任务.

首长和领导入座后我们也紧跟着进入了会场,武装部的领导对我们表示了强烈的期望,带队干部也进行了动情的发言,并叫我们的父母们谈谈对孩子当兵的想法,那哪能有什么想法,父母们无非说了些送到部队我们放心,叫孩子在部队多锻炼锻炼的话!其次是让我们表决心了,每一个人不同程度的进行了表述,大多是很简短,平实的语句,多部分都是说到部队一定好好干,不辜负领导和父母的期望之类的话呵呵!

给我们颁发了鲜红鲜红的入伍通知书,走上主持台,接过通知书的时候手都颤抖了。哥几个互相看了看,嘴角一笑.欢送会终于在一片掌声中结束了,我们十个新战友进行了难忘,很有纪念意义的合影,大伙手里捧着鲜红的通知书,一色的军装,整齐的前后排列开来,真是历史的一幕呀!直到后来看到这张照片,面对一张张布满稚气青春的脸颊,浮想连篇,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下午,家里来了不少铁哥们。都是来给我送别的,姜呆、郝呆、还有双,我们照了不少照片。有在我的床头、有我家窗外、还有在门前柳树下的,姜呆和郝呆时不时在不经意中流露出失落,更多的是不舍,从他们眼底我能看到了挫折和失落,虽然隐藏的很深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我也很难过,就这样要分别了。我想他们看着我入伍,而自己却不能参军,还要为我送别,对他们来说一定是打击很大。所谓触景生情吗!我真想脱下现在身上的军装也不走了,可那是不可能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愿我们早日重逢。双,到是对我的未来生活充满了好奇!没有他俩那么心情沉重。

哎!伤心总是难免的,不提伤心的了。早就知道部队对被子的要求就很严格,一定的很平整,叠的和豆腐块似的才可以。新下发的被子很褶皱,我灵机一动,托妈妈用熨斗把被子熨平不就OK了!呵呵!没想到,这后来居然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晕!虽然褶皱解决了,但里面的棉花却被熨斗熨的非常蓬松,叠完了人家的象豆腐,我的却象面包。呵呵!结果人家睡觉盖被子,而我是有的时候睡觉,的被子盖我!为了压被子呀!当时可是费老鼻子劲了。

次日要出门了,提着沉重的行李箱,迈出了家门,还来不及与朋友们一一告别,父母不时在旁边叮嘱着,看着母亲红肿的眼睛,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可能是因为我一直不善表达的原因。必须前往武装部集结了,这时沉重的已经不是沉甸甸的行李和背后的背包!更沉重是心里面父母对我的寄托和期望。我想“我的为父母争口气,在部队好好干。”就这样带着红花,穿着那套所有新兵入伍前都要穿的那套作训服,被着背包,提着行李在一片鞭炮声中出发了。

县里点完名,县领导做了简单的讲话。我们就排着队上了运兵的大客车,拉着到了市里火车站。等待着其他地方的新兵一起前往大同,那座煤城!

父亲此时也开着车跟到了市里,老家的大姨,大姨夫,二舅也赶来唐山为我送行了,还好部队给了段大家自由活动的时间,可以去吃顿中午饭!在聚一聚,父亲和我们找了个旁边的小饭馆简单的聚了聚,饭桌上气氛很愉悦,我这帮亲戚们都挺为我高兴的,同父母一样也嘱咐了很多。我马马乎乎的记在了心里。午饭后又回到了火车站门口,这时其他地方的兵也到了,又一次的开始了点名,点名的声音不时在耳边萦绕着!而我的注意力还在不远处的父母和亲戚们那里!还好没有哭,因为我没有意识到这将意味着是一段很长时间的分别。“孙佳明”“到”!~~~~

就这样跟着队伍踏上了前往部队的列车!到处可见带着大红花的新兵们!各个脸上的表情给我的感觉好像欣喜大于不舍!火车就快开了,还在等最后一批新兵上车,父亲居然窜上了列车,在火车上父亲找到我又不放心的嘱咐了几句,不要想家呀儿子,家里你就放心吧!到部队好好干之类的!从眼睛里可以看出揪心的牵挂!他顺便还和身边的领导说了些什么!好象是孩子我交给你们了多费心,我也没太注意他们在说什么,转身安置了下自己的行李。父亲又回头看了看我下了车。后来才知道父亲为了能在送我一程,用一个朋友的记者证混上的火车,呵呵强!就这样和父母、亲戚朋友离别了。在缓缓开动的火车上,除了火车刺耳的汽笛声!就是一片挥手的场景!看着远去的站台!火车在晃动中驶出了,我一直注视着窗外,看着飘过的偏偏镜像,在脑海里闪动的却是父母在火车站的情景,眼睛稍微有点湿润了,天呀!我已经开始想他们了。

火车一路开动着,不知经过了多少不知名的小站,感觉都差不多.但前面这个不一样,越来越熟悉的感觉,没错这个站~~~是我们哥几个经常压硬币的地方。前面两的个熟悉的身影,他们扯着脖子在不断的从远处,向车窗内张望在分辩着每一张面孔,随着火车的前进不断左右甩着头。死鱼先看清了,是姜呆和郝呆!我蹦了起来不停的隔着窗户向他们挥着手,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来送我们的,算好了今天列车要从这里经过。在奔驰的列车里,满是一样军装的新兵,不清楚他俩能不能看清我们,感觉就像电影一幕一样,瞬间从他们身前滑过了,我隔着桌子扒在窗户边,直到彻底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为止!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心里想“我孙汉三还会回来的!”遗憾那时还没有出现手机,还是BB机的时代。我赶忙从书包里掏出信纸,决定给他们写信了。准备一到部队就给他们寄出去,告诉他们我看见他们了,并且离开他们我很难受,姜呆是和我一起长大的,这次分开感觉心里怪怪的,第一次体会到和朋友离别的滋味。信里内容还写了些沿途不重要的风景,写完后仔细的叠了起来!放进了信封,刚要在信封上写上落款,却发觉只知道去的地方是山西大同,其他具体位置在哪里,邮编一概的不清楚。没办法只好把信收好到了在说吧!希望他俩不要太孤单,别受欺负!

没多久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火车上推来了售方便面和一些其它食物的小车,大伙都买了各自喜欢的食物开始进餐!旁边的狄股长还有一个干事也买的方便面在吃!我也买了方便面,我吃完时候,正好他们也吃完了,我看见他们把吃完的方便面碗放在了椅子下,反正我也的去扔吃剩下的碗就顺手把他俩的拣了起来处理掉了!回来后,俩人朝我笑了笑!说了句“适合当个通讯员!”没想到后来居然整个新兵连,我除了训练还要给连队长当通讯员和打扫卫生。简直就是在伤口上撒了把盐!哎!等于根本就没有了业余生活!别人训练我也训练,别人休息我的继续抓紧时间,整理队部的卫生等工作!震荡的火车持续行驶着。坐在火车上又开始注视着窗外了,期望着终点的模样!

北京倒车不能不提,是一段有意思的插曲,从唐山没有直达大同的火车,必须中途在北京进行倒车,但是必须在候车大厅等待几个小时,记得好像是11点的火车。离上车还有几个钟头呢!带队干部组织我们在大厅就地休息!说到:“大家就地休息,不要乱跑,上厕所要请假!,可以在周围买点食物!”大伙放下了沉重的背包和行李,三五成群的围了起来,自然我们油田的十个是一个圈,大伙唠了起来,好不热闹。环视一圈,我们这十个小伙一个赛一个的精神!开始问起了年龄,最大的是晓杰,其次是老鲁,少强、春安、志杰、我、常林、俊峰、死鱼、陶俊。没想到后来十个兄弟就剩九个了!晓杰在后来一次车祸中失去了还很年轻的生命,大伙都为他感到悲伤和惋惜!不提这事了,伤心。大家围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描绘着,未来的生活,叙述着听到的各种部队里的传奇!更加增加了对部队的神秘感,尤其是武警这个军种!

此时,我和死鱼俩人都想去厕所!请了假,来到大厅门口,看见了两名纠察。居然也是武警,真他奶奶的神气,红色的领花,一身橄榄绿,雪白的手套,腰间还挂着牛皮的手枪套。真他奶奶的帅呆了!真正是英姿飒爽,酷!正看着,没想到却他们带白手套的手拦住了!不能出门!厕所在左边,买东西右边。我俩连忙换了方向,但我的目光依然停留在他们身上,敬佩之情悠然而生!那气质没的说了,给我留下了很深的映像。其实在此之前我对武警这个军种了解的并不多!一下我就爱上了这身军装。没多久我们在次踏上了前往大同的列车,这次没有那么好运了,由于北京方向的车,人特别多,坐位有限,我们又上车比较晚,这回不是所有人都有坐了。生平我就从来没有坐着过过夜!没想到将面临没有坐的窘迫境界过夜了!带队干部们告诉我们可以做在自己的行李上,但依然摆不下还是很拥挤!我看了看周围,把旁边的洗手盆的水擦干,一屁股坐了上去把行李放在了脚下,还好解决了坐的问题,别人就没我这么幸运了。就这样在火车的颠簸中过了一夜,心想居然会这样狼狈!惨呀!

又是一个黎明,4、5点钟有洗漱的了,可能是下一站要下车,我只好把自己的宝座让了出来!一路上下车了不少人,我们就逐渐的都有坐了!我又坐到了窗边,还是不断的憧憬着大同是什么样子,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大同很穷,在山沟沟里。给我吓坏了,我开始展开了想像,其实并不是那样,加上窗外的景象,到处是土坡,而且感觉越来越往深山里走,越来越荒凉了似的,光秃秃的很少人烟,又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快到了,更加加大了我的恐惧,不会真的进了深山老沟吧!我记得大同应该是市呀!

就这样在忐忑的心情下,继续盯着窗外,盼望能早点看清,未来生活的那片热土!终于报站名了下一站大同!提到嗓子的心对它充满了期望,希望能早点揭开他神秘的面纱。出现在眼帘的却是笼罩在一层黑雾的城市。这是大同给我的第一印象.

不愧是煤城连雾都是黑的,后来更是见证了这点,连痰有时都带黑色。晕!大同的污染程度还真是很严重。要下车了,老鲁居然发现他的棉帽没了,当时以是冬天了,我们都整理了行装戴上了棉帽,只有他戴了顶单帽子。

随着人流和口令声我们逐个的往外走,走过地下通道时,觉得这个城市更加的陌生和一阵一阵的寒意!天刚蒙蒙亮!可能是由于雾的原因!显得天有点暗,出了车站。看见车站门口停了很多军绿色的大解放卡车,车上蒙着帆布,车窗前面贴了车号!后面篷布上贴满了各色的标语,什么欢迎新兵之类的,花花绿绿很是喜兴!为寒冷的天气,感觉多了一息温暖的气息。

再次的点了名分配了车辆,好把我们拉进警营!

蹬车了,车厢很高。来迎接我们的老兵很是热情,各个是精神抖擞,落落大方!帮我们一一扶上了大厢。空空的大箱,冰冷而生硬,还从来没这样坐过车,居然是卡车的后大厢里,大家却都愿意在最外边,这帮好奇的新兵好可以看清大同市的样貌!但看到的最多的还是清晨的街道和穿梭来往上班的人群,其它的依然笼罩在清晨的雾中,为大同蒙上了一层更神秘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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