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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奋力抢救——生命高于一切(4)

白衣天使在战斗

一场地震让沉浸在护士节欢声笑语中的东汽医院医护人员一下子成了所有人的希望,而白衣天使们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谱写了抗震救灾的壮丽诗篇……

5月12日,当时医院职工正与社区老年人一起庆祝护士节。突如其来的大地震把老人们吓得瑟瑟发抖。“怎么办?怎么办?”颤抖声音此起彼伏。院长陈兴华蹲在桌下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老人们的安全,所幸大楼经受住了地震的撕扯而没有垮塌。但是主震停息后老人还不敢动,陈兴华“噌”的一下站起来大声喊:“不要待在这里了,赶紧护送老同志撤离!”大伙儿马上回过神来,赶紧扶起身旁的老人迅速撤离医院大楼。

参加活动的公司副总经理黄伯超最后一个跑出来,他赶紧找到陈兴华说:“这场地震非同一般,肯定会有人受伤,赶紧把人组织起来,准备救人。”于是,医院赶紧派团总支书记林德智等人到德阳、绵竹报告灾情,并紧急成立救护队马上展开抢救行动。这时,在震中受伤的人们被陆续送来,可门诊大楼已被震成了危房,连简单的医疗救治都无法在此展开。东汽医院赶紧在体育馆开辟出一个临时救治所,把所有伤员转移到空地上进行急救。人们还冒着危险进入门诊大楼,抢运出了一批又一批医疗药物与用品。许多医护人员顾不上回家关心亲人的安危,一直留在现场抢救伤员。当得知厂区、生活区破坏相当严重,死伤无数时,为了伤病员在运送途中少受颠簸之苦,他们又组织医护人员赶赴厂区和生活区,设置了多处紧急救治站,从而为挽救生命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很快从医院搬出的药品快要用完了,特别是绷带、纱布等包扎用品更所剩无几。于是他们收集了小学生的几百条红领巾,基本解决了伤员伤口简单包扎的问题,但无法给伤情严重的伤员动手术,因为整个汉旺停水、停电,连最起码的条件都不具备,只能迅速将重伤员转移到绵竹、德阳等地进行治疗。在转移过程中,医护人员等不到公司派车支援,硬是用门板、担架、床单或靠人背肩扛,将上千名伤员送上车转运出去。震后第二天起,东汽医护人员就随时候命,哪里发现了幸存者,他们就马上到位,为搜救出来的人员检查身体,就地治疗或转送绵竹、德阳治疗。对那些被发现但又无法救出的幸存者,医护人员就冒着生命危险进入废墟,为他们补水进食、打针喂药,想方设法延续他们的生命;哪里发现了遇难者遗体,医护人员也马上到位,对死者进行医学鉴定,对遗体进行消毒处理……白衣天使们从身体到心灵都经受了生与死的双重考验。

大灾之后必防大疫,东汽医院未雨绸缪,在震后第二天就和省、市疾控中心及药品物资部门紧急联系,及时调运了防疫消毒药品和器材,展开了大规模的防疫消毒工作。震后最初的那几天,有些遇难者遗体被抬出来还只能停放在露天,有些遗体还发出了阵阵异味。为了防止疫情发生,医护人员每天都要戴着口罩,穿着严严实实的防化服,背着几十公斤重的喷雾器来回奔走喷洒消毒药水。一天下来,他们肩上和背上都磨出了血疱,疼痛难忍,许多人晚上睡觉都被痛醒。可大家没有退却,仍然冒着暴雨、顶着骄阳,坚持对极重灾区的各个救援点、急诊急救站、公共服务场所、帐篷聚集点、厕所、道路、停尸点、垃圾堆放点及交通工具,无一遗漏地进行严格消毒,确保现场救援人员的安全和伤员群众的健康。

为了及时救治更多的生命,将垂危的重伤员从死亡线上抢回来,许多医护人员舍小家保大家,坚守在救死扶伤的第一线。尽管不断有亲人遇难的噩耗传来,不少人的家人、亲属生死未卜,他们都为了已逝的生命和正在救治的生命而坚守岗位。其中包括妻子遇难的外科医生何军、丈夫已遭不幸的妇产科护士李蓉与手术室护士李淑芬、痛失慈母的青年外科医生刘齐、连失两位亲人的救护车司机胡永才等,他们在万分悲痛的时刻擦干眼泪,夜以继日地投身于救死扶伤的神圣战斗中,以此来告慰亲人的在天之灵。年事已高的医院老专家、老院长田孝禄不仅连日驻扎在现场,还长时间地跪在地上为伤员口对口进行人工呼吸;外科主任吕金寿带领同事不顾余震肆虐的危险,一次次冲上摇摇欲坠的楼房抬出病人;医护人员田虹、王良成等人抬着大氧气瓶穿梭在救治现场,并且经常在行驶的救护车上度过日日夜夜;陈兴华、董华、郝坚明等人穿在身上的白大褂被鲜血染红,不知疲倦地为救治重伤员而昼夜奔忙……无论在十里厂区还是在学校、民宅,抢救生命的队伍开到哪里,医护人员就紧紧跟随出现在哪里,白衣天使们用真挚的感情和勇敢的行动,努力给生者带来了希望并给逝者送去了尊严。

在此期间,东汽医院不仅担负了东汽职工家属的救治任务,而且担负起整个汉旺镇居民的抢险救治——汉旺镇老百姓也把受伤的亲人抬到各个救治点请求他们给予抢救。12日下午,天池煤矿职工医院几名医生护士找到陈兴华,无奈而绝望地哭诉:“陈院长,天煤医院大楼彻底垮完了,什么设备也没抢出来,现在有这么多伤员,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咱们是兄弟单位,大家就听你的了。”东汽医院于是成了整个汉旺镇医疗救治的主力军,白衣天使也用责任和爱心打开了一扇扇生命之门,用行动书写了人性的光辉……

抢救师生拼全力

这场巨震不仅给东汽厂区、家属区造成极大破坏,而且给东汽培训学校也带来了深重灾难。地震当天,校长杨文光正在成都开会,副校长张跃英在绵竹办事,只有党总支书记刁义昌在汉旺校区。主震刚刚停息,刁义昌就组织清点人数,发现有数10名师生被埋,就赶紧把人分成两组,分别搜救被埋者和转移受伤人员,同时做好幸存学生的疏散工作。

由于缺乏专业工具,加之余震不断,整个搜救异常困难,进展十分缓慢。当人们在焊接分厂厂房废墟发现陈云峰老师的时候,他已经满脸是血,身上多处受伤,坠落的横梁悬在他的头上,他的下肢已被倒塌的墙体死死压住。见此状况,所有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校长助理毛万吼了一声:“都愣着干吗,快救人哪!”可大家刚搬了几块砖头,强烈的余震又将废墟震得灰尘漫天,大家被迫中断了对被埋者的抢救。在不断的余震中,大家在废墟上往返了三次,刁义昌却一直守候在陈云峰的身旁:“陈老师,坚持住,不要放弃,我们一定把你救出来!”陈云峰被压在废墟下虽然很痛苦却很感激:“刁校长,这里太危险了,你们快走吧,我死了也不会怨大家!”听见这一番话,刁义昌心如刀割,大声地说:“不许说傻话,一定能把你救出来!”他说完又组织陈柱洪、陈剑飞、秦庆、李世强等人第四次冲上废墟救人,大家用手没命地刨啊挖呀,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终于把陈云峰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12日下午5点多钟,公司副总经理刘兴贵带着自救队赶到了东汽技校。看到学校庞大的废墟和重大的人员伤亡,他哽咽着对刁义昌说:“刁书记,现在还没有外援,我们已经派人报信去了。目前一切只有靠自己了,我带了一些职工过来,大家一起干吧。但要记住,一定要救出更多的人,救得越快越好,越多越好!”“刘总,我们一定尽力挖掘,想尽办法救出更多的师生。”刁义昌又泣不成声地带人继续搜救。由于救援队伍增多,营救工作出现一些转机。人们又在焊接分厂厂房前合力抬开几百公斤重的大铁门,陆续从废墟下营救出了好几名学生和老师。看着一个个被掩埋者在众人手中获得重生,刁义昌他们才稍感欣慰。但是看着一具具遗体被从废墟中抬出时,人们又感到那么的无助、无奈和悲伤,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火速驰援赶救急

汉旺的严重灾情深深牵动着德阳分部职工的心,公司指挥部紧急决定把几千名受灾职工和家属转移到德阳。面对两手空空、孤立无援的汉旺同胞,德阳分部的同志敞开了温暖的怀抱,他们迅速将大量帐篷在分部大院搭建起来,13日凌晨就将6000多名职工家属安置完毕。可是还有许多同胞被埋在汉旺的废墟下,抢救生命更成了他们的头等大事。主机二分厂立即派出员工连夜赶往汉旺抢险救人。他们紧急征用了四辆大车并由分厂厂长张绍先、党总支书记孙岩松带队,组织了200多人带着抢险工具于凌晨冒着倾盆大雨出发了。

一夜都未合眼的分厂职工王铁兵站在大货车上随救援队到达汉旺。当赶到受灾最重的东汽中学的一刹那,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往日生机盎然、书声琅琅的东汽中学,映入人们眼帘的是垮塌的教学大楼,整个废墟充斥着孩子的哭叫和家长的悲鸣。“都还愣着干什么,大家快上去救人呀!”王铁兵立即跟着张绍先等人冲上了废墟,此时从废墟中不断传出微弱的救命声,透过倒塌的墙体大家都可以看到孩子们在痛苦地挣扎。王铁兵已顾不得周围随时可能垮塌的楼板和倾斜的墙壁,与同事拼命地使用铁锤、撬棍,救出被压在废墟浅表的学生。

在救援中,大家听到巨大的墙体下又有孩子的呼救声,一开始人们都想用吊车吊开这块墙体,但经过队员们的仔细观察,发现该墙壁是由空心砖砌成,起吊就会使墙体彻底散落,给被埋者带来更大的伤害。大家还是用手把表面的水泥层剥掉,以便将墙体的砖块一一拆除。不一会儿,王铁兵等人的手指磨出了血疱,可他们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一心只想救出学生和老师。大家经过好几个小时的徒手刨挖,终于从死神手上抢回了一条生命。他们没有停息,接二连三地又救出了更多的学生。当王铁兵等人抱着第十六个幸存的孩子从废墟上走下时,所有在场的学生家长和周围群众都感动得流下了热泪。

就在人们奋力抢救中学师生的时候,王铁兵却听到了一个噩耗,他的姐姐和外甥女在这次地震中不幸遇难!张绍先劝他到集中埋尸点去看她们最后一眼,可想到被埋废墟的师生和焦急等待的家长时,他又忍住悲伤哽咽地对张绍先说:“张厂长,人死不能复生,去了就去了吧,心里惦记就行了。我不能离开呀,这里还有这么多被埋者等着救哪!”张绍先紧紧握着王铁兵的手,除了安慰他几句什么也说不出。他们又转身爬上了废墟,继续参加抢救师生的战斗……

抢救再难不放弃 据新华网报道:

当救援人员14日凌晨到达受灾严重的绵竹市汉旺镇后,由于当地停电并且通信中断,与同事陈建一度失去联系。15日傍晚,当我们终于拨通他的手机时,这个高大魁梧的汉子在电话那边几度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汉旺镇在这次地震中破坏严重,其中受灾最严重的是学校。因为地震发生的时候,学生们都在上课。几天来陈建和同事一直留在那里,虽然没有好好吃过东西,没有睡过觉,但他们一直不忍离去,密切关注着现场的救援情况,直到最后身上所有的电池都用光了才回来补充。问到这几天给他感触最深的人与事,他流着泪讲述了一个无比坚强勇敢的女孩的故事。

他们到达汉旺东汽中学时,这里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只有残损的楼体框架立在瓦砾堆中,许多师生被埋在下面,大批的救援人员正在抢救。远远地,他们就看见一个女孩被压在3楼和2楼的楼梯间,双腿被水泥梁柱死死压住,但女孩十分清醒,还不时向周围的人挥手。这个女孩叫杨柳,是东汽中学高二学生,今年18岁。事实上,杨柳在13日晚上8点多就被发现了,但由于她所处的位置太特殊,一旦移动她腿上的立柱,残存的楼房便会瞬间倒塌,不仅救不了她,还会危及废墟下的生命。当救援人员告诉她暂时不能救她时,这个已经被埋了20多个小时的女孩勇敢地说:“叔叔放心,只要你们救我,我一定坚持住!”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杨柳就躺在那里,身旁不远是她昔日同学的遗体,晚上没有电还不时下着暴雨,白天太阳出来后曝晒,她就那样勇敢地坚持着,戴着救援人员送上去的钢盔,不时冲大家挥手。

一整天快过去了,现场所有的人想尽了办法,仍然无法救出她。被压在下面70多小时后,杨柳的双腿已经坏死。如果继续拖延下去,很可能会危及她的生命。15日晚上10点多,现场指挥部终于作出决定,截肢救人。当救援队征询一直在旁守候的杨柳父母的意见时,他们虽然十分伤心但表示了同意,“比起那些已经死去的孩子,她已经很幸运了。只要活着就好!” 最后,一名医生在救援人员的保护下冲到了危楼中,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紧张手术后,杨柳终于被成功救出。现场的东汽职工、救援队员、学生家长、媒体记者以及附近的村民近千人都泪流满面,激动地鼓起掌来,并相互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在这场大营救中,女孩的勇敢和坚持,救援人员的努力和不放弃,最终使一条生命得以保全。不抛弃,不放弃,这也是东汽人与全国人民在灾难面前所表现出的顽强精神,只要有这种精神就会有更多的生命得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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