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淳一脸漠然,握着手中的冷月剑,感受着它那入骨的寒意,冷冷的看着白怜:“你若是真为他好,就和我们回去。如若不然,非但保不住你,他也必不能活着离开大唐一步。”
她转过头不敢再看白怜的脸色,全神盯着冷夜殇和夏侯蝶恋,想以话语分开冷夜殇的心思:“冷公子来大唐的目的不光是为了白怜吧!”
傅清淳认为方才的话足以震慑白怜,她一定不会轻举妄动,不然死的可能是自己,更有可能是冷夜殇。
白怜泪水混集着汗水,完全已经没了方向。十几年来,从未想过手无缚鸡之力是此等无用,她要给殇带来多大的困惑和灾难,殇,怜儿若活着定是拖你后腿的人,一定是。
白怜捂住嘴怕哭声从嘴里溢出,伤心之极眼睛紧紧地盯着战斗的场面,殇,一定不要受伤!
夏侯蝶恋的剑气逼人,出剑快如电,挥剑如白练如虹,她是个使剑的高手,冷夜殇本来未将她看在眼里,他有自信他的实力不在夏侯蝶恋之下。
可是傅清淳的话却让他心中一颤,此时也无法顾及,稍运内力剑鞘飞出,龙傲散发着嗜血的黑暗,淡然一笑:“我现在只知道保护自己的女人。”
冷夜殇的剑法虽飘逸鬼魅,可是夏侯蝶恋却总能险中求胜,而且两人内力相当,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冷夜殇的眉头越蹙越紧,暗道倒是小看了夏侯蝶恋,殊不知夏侯蝶恋是南宫逸一手调教出来,又怎么差呢?
南宫逸的武功在当今武林可算是数一数二,至今还未见谁能胜过南宫逸。而此时身在京城喝酒的南宫逸,他忽地手一颤,酒杯滑落在地,酒洒了一地,看着落地的酒杯他的心口莫名的不安。
发生什么事情了么?为何如此不安?南宫逸那一头火红的发吸引这人的注意,可是他不闻不顾,他已经熟悉这样探讨或是鄙视的的目光。
他知道夏侯蝶恋在京城,却一直没与她见面,也许他觉得此时还不是时候,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确认,冷夜殇找上他,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他知道这是他自己在逃避。
可是他念叨的人就在近前,几次忍不住在夏侯府的墙头,偷偷地看着夏侯蝶恋的背影,站在那里一个夜晚,直到晨曦将至才离去。
白怜见夏侯蝶恋使了个虚招,眼见夏侯蝶恋的剑要向殇刺去,她全然忘了自己是有孕在身的女人,绕过傅清淳疯一样的扑了过去,嘴里撕心裂肠的叫道:“殇——”
冷夜殇正运转内力回转腰身想避开那一剑,却听得怜儿的一声惨烈呼唤飞身扑了过来,他来不及多想把她拥入怀中,再次一个转身,硬生生的接了夏侯蝶恋一剑,闷哼一声,剑刺入肉发出渗人的声音,疼痛无比,却是轻抚怀中人儿的头:“傻怜儿……”
方向相悖,内力相碰,内府的疼痛更胜剑伤,冷夜殇嘴角一丝血迹溢出,可是为了安抚白怜,他忍着那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