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不管怎么样,妈咪我要告诉你,你不同于别的姑娘。如果你愿意配合妈咪,在寻芳楼里好好干下去的话,未来的前景真的不可估量。”
“妈咪都已经在青楼这一行当干了这么多年了,看人绝对不会看错的。当妈咪一眼就看出了,你的命运绝对要比那些庸脂俗粉幸运得多。”
“凭借你的美貌,再加上我寻芳楼的包装和宣传,相信很快就会有富贵人家愿意花重金将你从寻芳楼赎走。日后,你大可找到自己如意郎君,不用呆这座房子里终老一生。”
“……”
“好吧,赵妈咪,闲言少叙,你究竟还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臻婉儿打断了赵当家的话,冷冰冰地问道,脸部肌肉僵硬,没有一丝的表情。
她现在的身子还很虚弱,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星星点点的汗珠,乌黑的长发齐肩垂下,眼神黯淡无光,嘴唇上尚有些微的干裂。但即便是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却依然挡不住她迷人的风采。
赵当家的目光在她的身体上下逡巡了一回,不由得再次露出了得意地笑容,内心暗暗叹道:唉,这个臻婉儿,果真天资出众啊!
“好,婉儿啊,既然咱们都是一家人了,那我也就不多啰嗦了。唉,实话告诉你吧,我目前已经做出打算了,将在近期寻个吉日,立你为寻芳楼的头牌。”
赵当家面带微笑,不慌不忙地对臻婉儿说道。按照她所预料的,她本以为,臻婉儿在听了这个消息后,一定会惊诧不已,感恩戴德地朝着她下跪拜谢了。要知道,“寻芳楼头牌”这个位置可是天底下多少绝色女子所觊觎的啊!
可是,出乎意料之外,臻婉儿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感激之情,反倒是冷冷地将头转了过去,硬邦邦地从口中吐出了三个字:“我不要。”
“啊?”赵当家显然没想到臻婉儿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她怔怔地望着臻婉儿,挠了挠脑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你…你…你这个臭婆娘,你…你可别不识好歹!臻婉儿,我可告诉你,寻芳楼的头牌,这是多么稀罕的名号啊!你居然不要?哼哼,我劝你还是别再那儿自作清高了!”
赵当家这下可真是火大了。唉,想不到,寻芳楼竟找来了这么一个傻姑娘!
“臻婉儿,我…我告诉你啊,咱们寻芳楼可不缺姑娘,我要随便捧谁当头牌也都行。只不过我偏偏相中你罢了,也算是给你点面子罢了,可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嚣张!”
“行了,你别说了,也别再问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现在已经是寻芳楼的人,也是你赵当家的人,你要对我做什么,我根本就没有选择。”
臻婉儿那张苍白若纸的脸上写满了冰冷的绝望。
是啊,她算什么?她说不要就不要么?她忘掉了自己的身份,现在自己不过是一介卖身卖笑的烟花女子,只有遭人白眼和不屑的份儿。她已经认命了。
“呼——”赵当家恶狠狠地吐了一口气,胸膛处积蓄满了怒火却找不到发泄口。
然而,看着眼前的臻婉儿依然是一副宠辱不惊,无所谓的样子,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冷美人也不是冷到这个份上的吧!
“唉——”万般无奈之下的赵当家,长长地叹了口气。
“臻婉儿啊,咱们实话实说吧!你也别再那儿摆什么高姿态了,咱们这些烟花女子命就是贱哪!要不是因为三天前,寻芳楼乖巧懂事的头牌周舒兰小姐染了淋病,我怎么会找上你来呢?”
“在舒兰她当头牌的这段日子里,她可算是享福咯。寻芳楼后头的大院芳菲楼就是专门供给她住的,天天锦衣玉食的,还有两个丫鬟伺候着,简直就跟公主一样的待遇哪!呵呵,我赵当家对这样的人才,可是从来都是不惜重金的呀!”
“但不过,人家可懂事了呢!她懂得如何取悦人,接下的盘子,全部都是达官贵人和名门豪士。”
“更重要的是懂得如何让那些有钱人能够大把大把地为她抛钱。哎哟喂,赚的金子简直都可以用麻袋来数了……”
“唉,作为女人啊,这一辈子里,能够得到这么多男人的宠爱,就算是死也值了啊!不管怎么样,总比那些独守贞洁,一辈子没人疼宠的老处-女来得强呀,啊哈哈哈哈……”
赵当家边说着边疯狂地笑了起来,那笑声犹如针一般狠狠地扎在了臻婉儿的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