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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在办公室,牛主任抽着香烟问。
“哦,是这样的……咱们班里,最近来的那个叫“司徒”的家伙,带了几个外人一进来就欺负身世单薄的童恩同学!他不分青红皂白,对人家女孩子动粗,牛主任啊~你说,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当时你要是在场,相信也会挺身而出的,只要是作为男的,你说是不是?呵!”飞仔笑说。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别拐弯抹角了,后来呢?”牛主任手指头弹了弹烟灰。
“在同学们团结的力量之下,他们的力量显得很渺小,所以觉得无地自容,就滚蛋啦!你不知道他们来之前有多猖狂!我建议:给咱们班颁发一个“集体团结奖”!我愿意捐款以个人名义去做哈!应对突发事件很有用的。呵呵——开个玩笑!”飞仔刚有几分得意,看到主任牛气冲天,又装冷静下来。
“是这样的吗?”牛主任问了问佳怡,她便笑着点点头说:
“是这样的,嘻、飞仔说的没错……”
“那你跟妃儿又是怎么回事?”牛主任又问。
“呵,就那回事呗!她刚才是向我借车用啦,我担心她车技不好,跟她顶了两句,生气而已,没事的!呵女孩子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啦!有时间哄一哄就好了。嘿嘿,佳怡,你说是吧?”飞仔笑说着
,还用侧身顶了顶佳怡,逗她玩。
“那~坐好咯!一会儿别怪我心狠手辣哈!”班长威胁他说。
“你呀~呵!”牛主任指了指飞仔说,看着坐在眼前的他们俩问:“那童恩她怎么样了……”
“她挺坚强的!我觉得老师你应该多了解她的生活条件情况;她的学习成绩不也挺好的吗?看看学校能不能申请救济金,助学金什么的,重点考虑一下她嘛~她她挺不容易的!”飞仔说到这里——认真,严肃了起来。
“这点要看学校的安排,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最近老在忙什么?听说你当小老板咯!哼哼~”牛主任轻蔑他“败家”地说。
“哪里呀,混口饭吃而已啦!倒是老师你,最近发啦?“芙蓉王”烟不离手,不错哦!有品味……”飞仔笑笑说:“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你可以滚了!”牛主任答道。
“呵,真的?光“滚”够吗?”飞仔一说,佳怡硬是笑着推开他走了。
“呵,这家伙!”主任吸了一口烟,无语地摇了摇头。
……
妃儿开车出去以后,除了兜风;还去了电子游戏城,狠狠地打了几个回合仿真枪,还未解气,干脆回家去了。
那天下午,童恩放学后帮奶奶摆菜摊,又被几个小混混来砸乱,抢了钱,还打人……附近没有人肯帮她们,恩恩替奶奶挡了一棍,再次受伤了。当工商局的人赶到现场,那些家伙早已不见人影;这事除了录录口供,没有“线索”——不了了之。
安静回到公寓以后,直接打电话给韩少,控诉司徒今天的所作所为……
“哟,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意外啊~想我了吗?”韩城很高兴接到这个电话。
“请你管好你的人,好吗?你叫司徒收敛点,不要伤及无辜!”安静说。
“他怎么啦?用得着你大小姐发脾气吗?说来听听?”其实韩少只是想多听听她的声音……
“无辜?生活中还存在这种说法吗?哼!我觉得,除了你动听声音以外,其他的,没什么……”没想到韩城力挺司徒,毫无反省之意:“哎,我记得有句古语怎么说来着……什么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呵,我想大家都误会了!我想把它改改:己所不欲,欲施于人;己有所欲,勿施于人——这就是人本质的残忍性!在哪现在?不要老躲着我嘛~呵,出来见个面、吃个饭咯?”韩城的任性总是让人有点阴险!
安静直接挂了电话。真是狂傲,目中无人的家伙!而韩城在别墅那边,望着那一片海景;摇晃着酒杯,笑了笑。
……
寂寞的夜里,森实在是睡不着,便穿上衣服出去了。
他游荡在繁华夜市,不知不觉来到了和安静初次相遇的地方,街对面的电影大海报在璀璨的灯光下,也换成新的了!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原来的那张椅子上,看着来来回回的男女老少,特别是在亲密无间的情侣身上,他仿佛有看到自己和安静在一起的影子,感受着昔日的温存,问题也由此产生了……
“自己现在这样子,有什么资格谈情说爱?现时代的大背景下:爱情不需要金钱来衡量——似乎快成了传说!给不起的幸福,到最后只是希望她能幸福。有时候真向往地狱,或是天堂,而不是人间!这是懦弱的借口,还是深爱着她的反面证据?够了,够了……不用想太多了。这只是一场突如□□的美梦!现在自己这样子算什么……可怜了静儿,伤了妃儿!唉~”这是森的心里话。想着,想着,心酸阵阵涌在心头,挥之不去!趁着没人注意——擦了擦心痛挤出的泪……
他站了起来,准备要走;却听到背后一个熟悉又动听的声音:
“森,是你吗?”安静犹如和他相约而来,出现在身后。似乎缘分都知道——相知如此难得!森一侧身,很想回过头去看她,说声:对不起!之前让她受委屈了……
然而,森并没有这么做!还是感叹着,什么都不想说、要走开。
“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你对我真的、只是在玩玩吗?”安静苦苦追问,泪水曾似流年——数着过往日子。
“你就当作是吧~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要让这份感情有了开始?为什么不早点说放弃……”森默背着安静心碎,自卑仍然压不住对她的爱意!
“森,你就别再说这种气话了,回到我身边吧……我不奢求你给我什么,只希望你陪在我身边,一起喝茶,下棋,说书,谈谈心,做我们想做的事情,分享美好,分享哀伤,让彼此不再孤独、寂寞!如果连这简简单单的要求都实现不了;那么就算我一直爱下去,也没意思了。在此,你就真的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了吗?”安静站在一公尺之外,眼神是那般的渴望,那般地在慢慢失落……
森低下了头,哽咽着脸朝一边像是在沉思:不怕在一起,就怕爱上你——而什么都给不起!透过川流不息的人群速影,仿佛有着两个被定格在街头,为“人之常情”而琢磨的身影……
“好吧,我不想再让你左右为难了。呵~”安静泛着泪光,苦笑起来:“我也累了,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希望明天醒来——不再拥有你的记忆!”于是,她舍不得转身离开了,就像眼泪啥不得离开眼睛一样,轻轻划落在脸庞……
城市中的五光十色,却照不亮两个人清纯,苦涩的世界;纠结,绞痛像是黑暗中的刽子手一刀一刀划着两颗有爱无奈的心!安静边走边掉眼泪,脸色已有些苍白——那是因为勇气消失在所有对白……
坐在公交车站牌的椅子上,安静还是舍不得走开、错过一趟又一趟去往自己方向的未来;心里头盼着森能鼓起勇气追过来……
森在另一边狠着心,迈着沉重的脚步踏上公交车;蒸发出他眼里的热泪,当他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霓虹般的夜……车上一首忧伤的曲子《外面的世界》悠然响起,森顿时回忆起安静为他弹奏钢琴曲的模样,那时候的分分秒秒依然在动!旋律伴随着那段视频在报道:一对“袖珍”男女的爱情故事。
做总结的时候,主持人深情地走到他们身边细说:
“这是多么感人的一段真情啊!他们不畏流言蜚语,风风雨雨,坚持走到一起,牵手走到这里——成为我们心中的一段佳话!尽管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有时候会感到无奈,但同时我们也相信:身边从不缺少爱……亲爱的各位观众朋友,让我们再一次衷心地祝福他们,祝福千千万万有爱相随的人们!也祝愿单身的朋友们,放开你们的胸怀,拿出勇气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片真心!珍惜眼前人,珍惜每一天,彼此都开心了,快乐着,那就是幸福的……这时,公交车已经到了下一站。
时间在催!它仿佛告诉安静:欧以森,他不会来了。于是她偷偷地擦干眼泪,找出零钱……
车子徐徐开动,透过后车窗隐隐约约地看到森出现在站牌附近,东找西寻的焦急身影;可惜两人就这样错过了……
……
过后一天的晚上,飞仔和妈妈在一起用餐,狗狗也在一旁吃着。
“花店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余妈妈问。
“没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别担心~”飞仔很自信地笑笑说。
“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生意人就是要像做人一样,有种不认输的精神!在哪被打倒,就要从哪爬起来……仔啊,老妈支持你!需要帮忙就说,我这几天都在忙,没空陪你和恩恩。你们要互相照顾着点啊~”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呵,就让我们一起打拼,一起加油!干杯!”飞仔举杯。
“呵,你真的长大了!来,干杯!”余妈妈陪儿子喝了一口啤酒后,提醒说:“哦,对了,过几天,你爸爸就有假期回来了。好好在家呆着,别到处乱跑了,知道吗?”
“他爱回不回……我懒得管!”飞仔嗖嗖地吃完饭,将碗筷一放、走开了。
“呵、还是这么任性!”余妈妈笑说。
……
妃儿在家里,很长一段时间守在电话旁,想跟森说说话,说声:对不起……可是拿起电话,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森那头也一样,想着跟妃儿道歉;怪自己沉不住气,伤害了她。正当妃儿跟自己开玩笑数着数:10、9、8……这时,手机一响,果真是他打来的!妃儿清了清嗓子说:
“喂、哪位?”
“是妃儿吗?是我,以森。今天那会儿,我——心情不好,害得你跟着受气了……”
“妃儿?她是你的谁啊?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不会吧?应该没错啊、我看看~”森赶紧核对电话上显示的号码。
“呵呵、不用看了,是我啦。”妃儿有时候就是喜欢森的傻里傻气,还有诚实:“你又上当了!”
“呵,你这龙妹!又被你给耍了……”森也笑了。
“嘻、你之前说过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我们还是会像从前一样的、对吧?”
“会的!还有飞仔、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森还是觉得朋友好。
“嗯,很开心听到你这么说;明天有空、咱们一起去花店那边,帮帮飞仔的忙吧?”
“好啊、一言为定!那明天见咯~晚安。”森很爽快,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
“呵,晚安!”妃儿挂了电话,电视也不看了;舞蹈着飞仔之前随心所欲、临时教的几个动作,滑到冰箱旁边,找出自己最爱吃的水果——哈密瓜!她笑说,
“爸、妈,你们聊哈!我看书去了……”瞄了女儿一眼,编织着衣服的龙妈妈问:
“哎、老龙!你说,这孩子怪不怪……今天她的情绪不太稳定哦?”一边看电视喝茶的龙爸爸同龙妈妈看过去,妃儿回眸一笑,有点又娇又傲地说,
“女孩不怪,男生不坏,彼此都不爱哈!”
“哟,她还学会了这招?呵,难道说连这都会有遗传……记不记得我当年就是用这招把你勾引过来的哈!”龙妈妈笑说。
“呵,你拉倒吧!是我钓你的好不?”龙爸爸不服,喝了一口女儿泡的茶。
“那——还不快去冲凉?晚上咱还要那个哈!”龙妈妈眨眨眼笑说,在暗示龙爸爸什么。
“唉,做人难、做晚上还要“加班”的男人——难!呵,我现在还真有点羡慕“猪”的日子了……”龙爸爸放下遥控器,轻摸一下爱人的脸;一转身、龙妈妈倒是拍了老公的屁股偷乐着,
“洗干净点哈!嘻~”
“是——老婆爷!呵~”
这一家子、就是这般恩爱,其乐融融!想必:这是用钱买不到的,只能用心去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