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傍晚时刻,余光照射出一天终点的美……
“你约他干嘛?”走了一段,妃儿K了一下飞仔的耳朵说;其实,她是害怕,讨厌见到森而已。
“哎呀,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啦!”飞仔侧脸跟她笑说。
“哼!我懒得管你们现在,快点走啦!他们的目光都乖乖的~”妃儿左看右瞄后,腼腆地说。
“你管他们干嘛?照顾好我们自己就是啦~呵,看来你又可以偷懒几天了……”飞仔故意气她说。
“哎呀,你以为我想啊,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倒霉透了。”
“呵,就这“小伤口”、没事!需要勇气就说声,我可以带你一起飞哈!”飞仔暗示她不要放弃。妃儿双手轻轻搂着他的脖子,没指望地说:
“得了吧、你就知道吹牛!呵,不过最近变乖了,没有在女生面前张狂了哈。”
“呵,人生嘛,总是要试着改变的!地球可以朝着一个方向转,但人不可能一辈子当总统!你说是不是?”
“嘻~还总统咧!胆子不小哦!你要是当上总统,那么我想——你也一定是位时尚总统!真有那么一天,记得聘请我当你的助理哈!”妃儿笑说。
“为什么呀?”飞仔莫名地问。
“因为我担心你做事丢三落四,顾此不彼的;不想你在国际反恐联盟会议上,念出营养疗法、保护单身妇女政策性文件哈……”
“呵,那我一定极力推广“恋爱进行时的三十六招、七十二式;这样有利于促进我们男女之间的感情哈!”
“去你的,你要当上总统,不误国误民才怪呢!呵、那简直是世界末日啊~”
“我看不一定吧,至少在“性开放”这点上,我能扛起这个重任,掀开新篇章、竖立起新的里程碑啊!”
“呵,你拉倒吧~少废话哈!你晚上就梦吧你……”
……
坐在飞仔身后的妃儿,一旦停止说笑;又想起那段暗恋之情、折腾在心里,难受地开不了口!顺着路、吹着风、借着飞仔憨厚的背前去……
“哎,不对啊!你是不是开错方向了?我们这是要去哪?”妃儿无意看到陌生的路标!
“坐好啦、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飞仔笑笑,保持着几分神秘。很快地、飞仔将摩托车在一家很小很小的店铺前停下了……
“咦?烤地瓜!呵呵,快点买来吃咯~”妃儿咽着口水笑说。
“呵,就知道你喜欢,等一下啦,坐稳咯!”飞仔张开双脚,撑着车子、掏出零钱,和那位大叔打招呼到:
“阿叔,你好!这几天生意怎么样了?呵呵,我要两个大一点的烤地瓜,一个黄芯的、一个紫芯的;再来两杯暖豆浆……”飞仔伸着手,给出钱。
“呵,哪里~生意还是那样。一天下来能赚到生活用的,就不错啦~现在的钱难赚啊——做什么都不如愿。唉~”大叔感慨说,拿上地瓜和豆浆走了过来:“你大老远跑来光顾我大叔的地瓜、豆浆就免啦!呵、来,拿好!”坐在身后的妃儿,伸手接了过来。
“那怎么好意思呢?大叔你别这样,钱拿着……”飞仔硬是把钱塞给了大叔。
“哎,算啦!难得大叔请你喝点东西……呵,这是你——女朋友?”听大叔这么一说,豆浆喝到一半的妃儿激动地喷了飞仔后背一身……
“嘿,宝贝!我已经感受到你暖暖的爱意了……”飞仔无奈那股豆浆从身上流进内裤里、苦笑说:“呵,大叔,让你见笑了。没错,她是我的候补、候补女友啦!”
妃儿轻拍了一下他的头,飞仔只好妥协说:“其实、我是她女朋友啦!”
“嘻、大叔,你别听他瞎说,我们是同班同学啦。”妃儿擦了擦嘴、大大方方地说。
“那,大叔,我们先走咯!”飞仔启动了摩托车。
“哎、好!慢走,你们这俩同学挺可爱的……”大叔拿着钱,友善地挥挥手笑说。
……
在回家的路上,妃儿吃着地瓜、吹着晚风,可算是一番爽快!
“刚才不好意思哦,呵呵!”妃儿剥了剥地瓜皮笑说。
“哼、回去有你好看的!呵、知道我的“老二”在喝豆浆吗?”飞仔抓紧车头,吓唬她说。
“哎!这又不能怪我!呵呵,谁叫那位大叔说话那么奇怪?说什么我是你——女朋友?哈哈,哎哟哎哟、烫到,快笑死我了!”妃儿咽下地瓜,一边拍着飞仔热乎说:“嘿!嘿!My .boy.where.are.you.going?”
“放心吧,我不会骗你去开房的啦~这边走、回家近一点。”飞仔不愧是活在这大城小巷的好家伙,他对她说:“你怎么总是那么不相信我呢?”妃儿回应他说,
“要我相信你也行!呵、除非老天爷托梦给我说:“余飞是个好人!”
“这不扯淡吗?我就担心你梦到他说——我现在没空,正三缺一呢!呵~”
“呵,那你要不要来点地瓜啊?”妃儿又逗飞仔说。
“呵,你稳着点,别发癫了!”飞仔舔过她给的地瓜后说:“我跟你说啊,其实你知道吗?刚才那位大叔,以前在道上混,可是很有威望的“金牌打手”!他之所以走路那个样子、一拐一拐的、那是被人打断的!他身上的纹身、据说很好看!是他的女朋友帮忙纹的,不过后来出事了,他女朋友因为他受到牵连……已经过去几年了。我觉得他能收手、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挺不容易的!浪子回头金不换嘛~你看到没有:刚才一家子忙里忙外的,虽然赚不了什么大钱;但至少每天有点事做、像个平常人一样活着!”
“哦、是这样啊~哎,那小女孩很小耶,也就五六岁吧?”
“嗯,今年刚上幼儿园,是那位大婶带着她改嫁过来的。小日子过着,只是那些道上的,偶尔会过来找茬、还有城管,工商的要收地税——想用心做点生意、难啊!这点我现在深有体会,他曾告诉我说:小伙子、不管怎样,人生错了一次,就别错第二次了!因为“对的很明显、错了很复杂”。有时候人常说:我懂了。其实,那只是见多了,但还是会犯同样的错;真正懂得的人——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的!我也是对他的故事有所感想,所以……”
“哼哼!这是我认识的飞仔吗?呵,我现在怎么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啊!”妃儿的话里带刺。
“少来啦!你不是很了解我、呵,地瓜好吃吗?”飞仔问。
“嗯,还不错!要不要再给你一口,要不放着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啊,求之不得~你总算大发慈悲了哈!”飞仔目测前方,开着车笑说。
“这就对了。别说我平时对你不够好,不罩着你哈!”妃儿又剥下地瓜皮、对着热烫的地瓜吹了吹、手抓一块,喂了飞仔一口。香气伴随俩人说说笑笑,朝着回家的方向去了……
傍晚时分,飞仔、森相约而来到:那一片天、那一片海……
飞仔手里提来了一些烧烤和酒,坐在小小火堆旁的他们,边喝边聊了起来:
“最近你是怎么回事?老是这样子的?”飞仔笑问,热着带来的烧烤!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啊!别说你不知道……呵、你这家伙!前段时间不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吗?忙着花店的事,还有照顾童恩,还要上课,够累的吧?”
“最让我纳闷的不是这些……”飞仔似乎想深入话题。森听闻、笑了笑说:
“那是什么?有什么事能让我们的飞仔更加纳闷的呢?呵~”森知道他有一肚子火要发泄!
“好吧,咱们也不要装疯卖傻了。你知道吗?我原本以为情场如战场,以为有钱不怕没人爱……飞毛腿都笑说我: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可是我试过了,爱是爱了,但爱得不够坦白、不够真实——有点无聊!直接了当地说吧:你对妃儿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飞仔啃着热乎乎的牛肉串、喝着大口的酒,听他发话;森也灌了一口、深呼吸、语重心长地说道,
“她生日那天晚上,我想、我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的了。感情上玩3P的事、我做不来!妃儿永远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之间是做不成恋人的;但是她、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我欧以森会第一个站出来,尽可能让她不再受伤、流泪!至于安静,虽然到目前为止、我不知道她的具体身份,但是凭感觉说:我是喜欢她的!不过,从生活条件上来讲,我是给不了她幸福的……我不想我们将来在一起,有了家庭、有了孩子,连奶粉都买不起!飞仔,你知道我是一个很理智,很注重现实的家伙!在这样的时代背景里,并不是所谓的“知足常乐”心态就能够平定的!我和她迟早也是会分开的。只不过在有限的时间里,我想顺着她,宠着她,带给她多一点快乐,让她多一次笑容,让彼此觉得在一起的时光里,没有留下遗憾;接着、就走向各自未走完的路……所以我现在也很矛盾!你说现在要是失忆多好、要不去洗脑?这样、即便会傻一些,但开心也会变得简单一点!你明不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啊?呵~”火光前的森,眼眶好像红了。他却故意吹吹,还笑说:“火太旺了、呛到眼了……”
“去你的!你神经病啊?好好的洗什么脑。我要是你妈,我现在就将你按在火堆里烤!没心没肺的家伙,养了你这么些年、等着你长大,出人头地!你却这样,真是欠揍!”
“呵,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我也没想到你会对我说出这番话。”森喝了口酒。
“哎,我说,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老是带着“不过”、“但是”这样的字眼啊?你不感慨会死啊?”飞仔就烦森这点、有点受够了他拖泥带水的!
“哼呵!生活中、我们在生命线上挣扎的人,如果不感慨,会喘不过气的!知不知道?哪像你们这些阔少,有的是钱花、有的是条件,想怎样就怎样……潇洒得很!像我们这样的人就不同了:吃块肉都要牢牢记住它的味道,害怕明天就没有了。我们可是穷鬼耶!想想、远离贫穷生活的日子,就像远离毒品一样自由自在;以为像个人活着就痛快——其实连鬼都不如……”森喝得半醉:“又比如说、我现在要请客,花掉所有零钱,买了这顿吃的!可能以后一个月都吃不上早餐。别说是早餐了、就一个馒头、看着别人吃,也只有咽口水的份了。穷,原本不要紧、最可恨的是:遇上不愿同甘共苦的家人!呵,这事,我还真见了不少……”
“那安静呢、她不是一直在支持着你吗?你为什么要拒绝她?你这不是将自己的手,抽自己的脸吗?”
“呵,那不一样。飞仔,你怎么就是不懂呢?我说你呀、你就不一样啦。一张银联卡通天下!前些日子,托你的福,才吃好喝好到现在,在这里我还得跟你说声谢谢!要不、我还真过意不去哈!呵呵。”森越说越苦涩、飞仔越听越来气!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说我是那种败家子是不是?”
“呵呵,没错!”森醉得眯了眯眼,笑说:“有人说你变了,在我看来,没啥两样!你再这样下去,败家是迟早的事啦……”敢说他败家的人、森是第二个!
“你******!我早就看出来你这家伙欠扁了,到头来,还不是我在帮你收拾烂摊子!!(意指关于妃儿的事)”飞仔站了起来,抓住森的衣角、一拳就朝着脸打了过去!
“有钱就了不起吗?”森也反击过来,给了飞仔嘴角上一拳、抓着他、抬腿振他!一气之下还真把他当成了“韩少”!骂道:“有钱就能夺人所爱吗?”
“操!你在说什么屁话?有钱就了不起、怎么着?不爽啊?******的!”飞仔推开森、跳起来就往他肚子里、给出一脚!扑上去、几个拳头打着解气……
“你喜欢妃儿就说嘛!还说什么帮我收拾烂摊子!”森抱着飞仔翻滚骂道:“你们还在自欺欺人!该面对的、为什么不去面对?!”又挥出一记重拳。飞仔挡着:
“她喜欢的明明是你!!为什么要逃避?”飞仔也难受地大打出手:“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叫你惹她哭!叫你惹她哭!”
就这样,他们以男人的方式在解决心里的矛盾;也发泄着一些被爱左右、难以控制的情绪!想摆脱那些人情世俗的固执与感受!
到最后、俩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地互相迅速、敏捷地踢出一脚——把对方放倒,不分上下、不分输赢!因为输的只是一时之气,赢的却是一生好友、知己!躺在沙滩上的他们都莫名其妙地笑傲起来……
海,似乎也在冷静、反思;海浪打在沙滩上,像是在用水打醒自己的脸!有些阴云还散不去,但是有月光的包围,至少让人清晰地区分哪边是黑、哪边是白……
“什么味道?哎呀!焦了!焦了!”飞仔先闻到了、连滚带爬就起来;森也尽兴背对着沙滩地游过去。
……
火堆旁,海风凉凉吹来,他们在尽兴吃喝。森跟飞仔说起了一件事:
“有一次,安静胡闹、拉我到庙里,说是求什么姻缘签……那位先生算过之后、说我和安静很有夫妻相!呵~而且是贤夫良妻哦!但是,红尘滚滚、必有一遭!能否共同跨越过去,就看我们的造化了。”
“那不就得了,你遇见安静、算是你八辈子积的福分了!不要浪费了、知道不?”飞仔很不客气地说。
“可是,他还算出你们……你说怪不怪?”
“我们?谁呀?”飞仔很惊讶、森眨了一下眼睛,疼得笑不起来。
“她?飞毛腿?”飞仔此刻想到的女孩,也就只有她了。
“嗯!”森点了头。
“你你你,拉倒吧!喝酒、喝酒,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打掉你的牙!”
“呵,原本我也是不太相信这些的,可他说你们之间将是一段美好姻缘!我试着给出你们的生日,他掐算了一下、笑道:大喜!大喜!说什么你们是百年一对的戏水鸳鸯!细数你们在一起的瞬间、倒也贴切!没有不开心的。呵,所以妃儿,你就好好把握吧~”森知道自己再次强调这事,就是决定了:要放弃以“爱情”的名义跟妃儿在一起了……
“哎,你没喝多少吧?”飞仔将手放到森面前晃了晃,俩人的脸肿得像猪头:“什么乱七八糟?我不信的吖!你没喝多、那就是那位先生喝多了!妈的,明天我找几个人去砸了他的场子!”
“呵,余施主,请不要冲动!听我慢慢道来……”森模仿起老先生的样子笑说:“这位施主,我看你一表人才!顺应天命——将来必成大器!然而情缘之中、你稍有波折;如果你成全身边的有缘人,那么可能有更美好的姻缘线等着你来牵,又或许没有……如果你硬是要介入,那么你们之间的缘分就玄了。缘起缘灭,人间矛盾,在世浮华若隐若现、万象飘渺虚无!施主~请恕先生我出言不逊,这是我在此修行的最后一卦。老先生我要云游四方去了;一切就看施主的造化了……他在说的时候、安静在一旁偷偷笑,笑我有点茫然。我们有好奇心想知道因果、却又无意提前知晓:难道说,这一切真的是冥冥中注定了吗?当他说什么“顺应天命”、“必成大器”,我也觉得可笑。他都不知道我的生活处境是怎样的!呵呵。”
“呵,我说欧以森啊~你是不是念书念傻了?也怪安静带你去那种地方。哎,等等、难道这就是你拒绝妃儿的原因?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未免太糊涂了吧你?说不定是安静为你演的一计“瞒天过海”哈?那位老先生有给你留电话不?有空、我找他做梦去……”飞仔开玩笑说。
“他都说云游四方去了,我看、安静也不是闲来无事的人;那天她只是觉得好玩,想算一卦,为她家人、好友祈福!你怀疑她?呵、我倒觉得你八卦了……”
“是是是,我多疑了。呵,那你告诉我,你对这些到底信、还是不信?”
“有时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是该不该信?什么“人定胜天”、又或者“人算不如天算”……我都不想去理会这些言论!能把握住自己的命运是最好不过的了。有句话常说:懂得越多越痛苦、放弃的越多,越幸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呵~”森望着夜幕降临的海;飞仔陪他沉默了,想起和妃儿在一起的日子。想着、想着,他仿佛也在问自己:我真的有喜欢她上了吗?
“呵,都他妈别想太多了。让咱们一醉方休吧……”飞仔、森一同举起酒瓶子:“cheers!”
“来,这个给你!”森递给飞仔烤熟的牛肉串!
“哎呀!那东西难吃死了,拿开啦~”飞仔故意说,他知道自己刚才太冲动了。
“呵,你不吃,那我吃咯!”森明白这是飞仔最爱的下酒菜,他偏偏让给自己吃;看他的样子、森心里也真有些过意不去。
“来,来来,喝酒!”飞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挺不耐烦的!
“嘘——啊!”酒水沾到流血的嘴角,森发出一声疼痛。
“怎样?别给我装死哦!呵~”飞仔笑问。
“死不了啦!呵、倒是你这家伙最近是不是长肉了,出手那么狠!哎哟,疼死我了。”森轻轻用手触碰了嘴角。
“呵,你就装吧。谁叫你刚才不闪啊?哈哈~”飞仔笑看森喊疼的样子。
“我靠!打了才说这种话,你是人吗你?呵,不过话说回来,站在朋友的立场上,要是我也会这么做;所以我不会怪你——就当作是替妃儿出出气吧……”森诚恳说。
“你不也把我当“韩城”,在替安静出气吗?切!你这神经病,呵、我不管哦!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妃儿还需要你调回状态。这两天看她那样子,你过意得去吗?”飞仔挑挑火碳,散散火说。
"嗯、我明白..."森想到的、和飞仔一样:想着该怎么去挽救一辈子都不能失去的朋友!
海风吹来、一切散开!坦言如酒般有味,深入心里慢慢变出对她的点点关怀;还有那些说好一起长大的“约定”......
“哎、你说上次咱们联手都打不过“司徒”那家伙,看样子他还真是练过......"
“呵、那家伙根本不是人,是一只野兽来着!哇、你没看出来吗?他出手招招切中要害、还好咱两配合得好、不然真是惨败至极!呵、真是“没家教”的家伙!我听恩恩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