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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晚上,恩恩带着一些水果回去看望两位老人家;打算和孙奶奶作伴、深夜畅谈.......不料、途中又遇见等候多时的司徒。这些天他常常在这边出现;在那天他们相遇的地方——司徒又从路边走了出来、这一次拦下了她的去路!

“你这是在做什么?”恩恩连忙下车问:“我已经原谅你了、真的!请你让开好吗?”恩恩见他无话可说的样子、决定饶过他而行。

“让我送送你吧~”司徒突然一说、表情很木然地抓住自行车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恩恩见他还是不放手、无奈一笑;直接把车交给了他、走到前面去了。司徒渐渐地跟上恩恩的小脚步,一手握着自行车头,一手放在口袋和她同行;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好一阵子的沉默、仿佛都在回忆那段血腥的邂逅——真是又惊又喜!

“你怎么都不说话~”恩恩小小声地问:“你的手好点了吗?”

“嗯~”司徒听得清晰、应了一声,从背后拿出一个包装盒子给恩恩、她停下了脚步:

“这是什么?你——”恩恩不懂其意、抬头看了看那双怦然心动的眼神!

"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天在你们班里......我——还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他们都有礼物送你,我想把我的也补上、请你收下。”司徒话说得很慢,看样子要想让他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还得给他点时间;更何况是站在救过自己的女孩子面前!

“谢谢~”恩恩感觉得到诚意所在、勉为其难地收下了。看着单纯、无暇的她——司徒有了信任、犹如再次懂得了......爱。

“你——为什么还要经常出现在这边,你就不怕会有人、再追来打你呀?”

“不怕!因为这边有你的身影......”司徒慌了一说,恩恩听着腼腆地微笑了。

“以后、你还是不要在这边了;我可不想再看见你受伤......”

“我知道、我很危险!我也不想让你有危险;我天天站在这边等、只是想......”司徒有口难开、也许恩恩明白。他们的脚步很轻,像是漫步在彼此心间;偶尔的车奔驰而过,却没有扰乱想着诉说的情结!

“车还是让我来推吧~”恩恩找到了一点话说;司徒很不情愿的样子——惹得她转脸便笑!

“放心吧~我不会跑的、我会留下来散散步......”司徒这才放开了手。

“你——”两个人第一次有了默契!

“你先说吧~”司徒示意说、双手放回了口袋。恩恩微笑着、理了理头绪说:

“你还是不要处在那些人当中了吧~回过头、好好生活、找点事做、可以吗?”只见司徒摇了摇头、叹气说:

“现在有些事、已经由不得我了......还是说说你吧~能让我听听你的故事吗?”

“还是不要了、我没什么故事——和你一样、曾经都是被遗忘的人!还好遇见了飞仔......”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司徒听着她细语、越是忘我。

“刚开始是同学、现在是家人了!嘻~”恩恩想起飞哥觉得有趣、自己庆幸!

“哦、是这样啊~”司徒误会了,悬挂着的那颗心突然像饼干——又干又碎!远看充满色彩斑斓的高楼大厦、想想自己、都不知道所谓的“幸福”住在第几层?就这么一个瞬间:仿佛陪她走过了春夜、又走到了冬天!他不由地说到:

“也好、这样也好~只要你幸福、快乐就好!”没想到司徒的人生里、第一次提到“幸福与快乐”,不是能够分享——而是承受着心酸、献给心爱的女孩!

“你也要好好的啊~不要放弃自己!好好活着、给自己一条出路......”恩恩安慰着他。

“你不会明白的......这路、回不了头!”司徒走在她的身边、却看不清远路;因此、有几分丧气起来 !

“ 你不要这样子嘛~”恩恩看着他说:“我要你忘掉过去,重新振作起来!谁没有犯过错呢?”

司徒此刻也学会了苦笑、笑她的天真、笑她的无畏!说得如此容易、轻松......

“你笑什么呀?不理你了、还给你!”恩恩把礼物塞给他、索性要骑上自行车;却被他拉住车尾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脸上带着几分生气的笑意......

“你真的期待我这么做?”司徒问、恩恩诚恳地点了点头说:

“作决定很难、但如果有得选、我们不怕作决定——不是吗?”

“我们?你不嫌弃我、我值得你期待?”司徒又问、恩恩水灵灵的眼神会说话、给出的是一种肯定!

“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司徒提出了最直白的要求!

“我不知道......总之、我希望你明白:还有人关心着你、不要自暴自弃、好吗?”介于父母婚姻失败的心结、她只能这么说。

“谢谢、谢谢你能这么说。不过,我想一切都太难了!那些伤、那些痛怎么能忘得掉?”司徒双手捂着脸、缓解了一下呼吸。恩恩也在想:是啊~人总是伪善地劝说自己、要忘却那些不好的回忆、不要耿耿于怀、让它过去;殊不知:悲痛和愉快一样难以忘记、一样催人泪下、让人纠结着念念不忘!

“那你就当作是为了我......”恩恩一激动、说漏嘴了。她脑子一灵光补充说道:“的自行车赎罪吧,谁叫你上次撞到了它......”

司徒不太明白这层意思、一直盯着她看......

“哦、对了、请你吃苹果~”恩恩一时无言以对、只好掏出篮子里的水果。司徒接过她给的、傻傻地问:

“为什么是苹果?”

“苹果可以保佑你平平安安啊~”抹住小嘴、恩恩又一次不经意坦露了自己的心声:“人家就只有这几个苹果了嘛~你不吃啊?呵、不吃拿来......”司徒趁机咬了一口苹果、他没有笑出来。只是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苹果:留在心底、将永远保存这份甜甜的......

“你和飞仔是怎么认识的?”司徒跟着她、寸步不离!

“不用你管、嘻~”恩恩也俏皮起来,不想他一下子了解自己太多。

“说说看嘛~不然、我会找上他的......”司徒心里想到的是:要亲自拜托飞仔要好好照顾她!

“喂!你不要乱来哦~我告诉你:你要是把他怎么样,我是不会原谅你的!这辈子你也别想再见到我了......他不仅是我的同桌同学、还是我的大恩人!你明白吗?”恩恩警告说。

“哦、是这样啊~那你是不是想:永远跟他在一起了?”司徒厚着脸皮地问了这么一句。

“没、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恩恩回答时有点吞吞吐吐。

“我也希望是如此。那你家人呢?”

“你问那么多干嘛?我不理你了、我要赶时间回去。”

“不要急着走、好吗?你答应多陪我一会儿的......”看着司徒孤苦伶仃的样子,恩恩要离开的心、又软了下来。

“好吧~你说,我听着就是了。”

“那天、在校门口、看到你混入其中,我的心都乱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担心!当我们离开那里、看到你完好无缺、我又懂得了 高兴、愉快;可是、我不能将流血的手弄脏你......”司徒低着头、没有说下去了。

“我~”其实恩恩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再去安慰他了。

“我真的很想天天见到你、不管你在做什么......”司徒说、恩恩听着不太确定;他的冷酷、她的娇弱——正在慢慢融合。

“你什么都别说了......”恩恩鉴于自己不堪回首的身世、让她再也不敢、不愿涉足一过即变的所谓“真爱”!

“那次、我不知道韩少为什么会在朋友偷偷为他办的生日派对上、示意负责人站出来——痛扁了他一顿!好多人以为会是惊喜、却惊讶地看着韩少横扫礼物......离开时、他停下脚步侧身、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话:当认知的痛苦多于无知的愚蠢、我想没有人愿意记得他的——生日!”司徒伴着恩恩在走、他深思过后说:“也许韩少、他说得对!”

“哎、那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啊?看起来好像很恐怖耶~”恩恩心有畏惧地问。

“我不想吓到你、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对你本身没好处:因为知道真相的人、危险离他也不远!这也是韩少说的......”看样子司徒受韩城影响不浅!

“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一直呆在他身边吗?”恩恩还是有点关心身边的他。

“不知道、我现在能做的就这些。”司徒想了想、回忆说:“那天、在天桥上、他的那一拳,让我感觉到了疼痛;而你的眼神、让我清醒了许多!我不仅要谢谢你、还要谢谢他;但我不知道——他对你是不是真心的?”

“呵、你在说什么吖?你不要搞错了、飞仔他是我哥!”恩恩笑了笑。

“你哥?”

“嗯~他认我作妹妹、我也很乐意叫他哥哥!其实不瞒你说,我的过去、我的遭遇和你差不多。当我被抛下之后,先是有了孙爷爷、孙奶奶;再后来就有了余妈、飞哥!我的人生会一直感恩着他们、愿一生为他们祈祷: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恩恩边推着车、一边感激发自内心地说。司徒这才对她、有了更多的了解......

“怎么?怕了吧~想想,人的一生真像是个笑话......哭着来、不管你怎么笑、大笑、傻笑、还是苦笑——笑够了、也就结束了。”恩恩说、司徒微微一笑: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解释人生、算是黑色幽默吗?”恩恩便摇摇头了。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静静地走了一小段路:没有杂念、没有不安......

“你说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司徒顾着自己脚上、似乎没有太多的勇气奢望得到如意的答复;恩恩轻轻摇摇头、表达未知数!

“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司徒一手撑着车子、一手搂住她;恩恩的眼神、他的脸靠得很近很近......

“啊~”恩恩的心颤抖着、慌了说:“恩恩。”

“恩恩?好!我记住了。”恩恩注视着圆头、短发的司徒;一身酷气的他、散发出一丝温柔地说:“如果我们不能见面、就说明我被跟踪了。路上小心点、今天我就送你到这了......”

恩恩骑上车、转脸看了看身后、目送自己的他——被呵护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是一个美妙的初夜!一排排的路灯,像是两人对照着的每一个瞬间、刷亮了彼此空洞的世界!有了期望、有了期待、这对于残缺的灵魂来说:是件幸福不已的事情!黑暗似乎再也不那么猖狂,悄悄地给出一刻心怡的宁静......

......

夜里,妃儿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曾经三个人一起来过的围墙上......

月儿当空、星星寂寥:不曽想这段感情会弄巧成拙!轻描淡写、草草收场,犹如一段电影预告片、有过刺激、却无法延续前后,还要偏偏关切最后——男主角会属于谁......心如海、思如潮、月照树梢叶纷扰;遥望着深邃的高空,倾心投出的思念,再一度坠落在天边,莫名的感怀游荡着,处处演绎炽热的痛楚!

冷冷清风、拨动了梵音之弦;银光无音似沙漏、星星点点化作一缕清幽!有情人都知道:爱的愉快、情的缠绵、却有时要懦弱地面对恋之物语化为一丝乌有......不知何处传来一曲、感伤却有着抒情,想想:没有牵过手、也无所谓分手——是真的!然而、心被牵动过、远方的伊人是否又知晓?

路灯孤单透亮着过往无数的日子、场地也尽收朗朗的谈笑风生!难以抚平的是——一颗追逐的心!也许多情是庸人自扰、闲人之雅兴、醉了自家,却美了伤痛;多疑是自掘的陷阱、巫术的童话、想决胜未知,却输在起点......我们往往只能迁就于时间管家、让它偶尔过来打扫、清理乱了的世界!裂开的对白、已足够隐藏一辈子;不再爱、不再去想——问谁又能做得到?原本以为:为了爱情可以不要脸,但失恋后才觉得面子多么重要!因为它代表的是自信、勇气!如今令人惋惜的是:变相的掩饰、却无法将这段感情消尸灭迹!

其实很多时候:告白的失败又总比放在心底的悔恨要痛快多了!能理解的是人之常情,不能猜透的是机缘巧合......也罢!受过伤、才知道曾经为爱努力过、至于够不够——也不枉人生在世!

妃儿拿着“活络油”擦了擦扭伤的脚;想着三个人聊天的模样、自然而然地笑了。笑着、笑着、脸朝左边忆起来、忆起生日那天晚上,又掉了眼泪;哭着、低泣着、脸蛋朝向右边,她仿佛看见飞仔——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妃儿这些时日就这样和自己闹着、无法自拔!

......

“呵、龙妹!散步回来啦,过来坐。来、妈看看你的脚,哎呦~我的宝贝女儿!疼吗?擦过药酒了没?”龙妈妈关心女儿、真是无微不至!

“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嘻、别担心、妈~”妃儿这时候好需要妈妈的怀抱、和她靠着身子、坐在一起。

“妃儿啊、我看你以后少打点球、注意身体要紧啊~”龙爸爸看着电视节目、甩过头来提点说。

“嗯、知道了、老爸!放心吧~”妃儿也意识到这一点。

“哎、龙妹,你不是说有好玩的东西、要给我看吗?”龙妈妈想起女儿说过的话。

“哦?对了、你稍等哈~”妃儿起身、钻进闺房、拿出一台小小数码相机,记载着:那天校园联欢晚会上,她和飞仔玩音乐的精彩表现!这都多亏小猪帮忙录了下来......欣赏着、龙妈妈兴奋地拍了拍女儿白美的大腿,笑说:

“你们俩啊~真是天生的一对哈!太会玩了你们!呵呵~快看、你看余飞被人献花的样子......”妃儿听着妈妈的话、傻了眼:

“喂、喂、等一下~什么天生一对?哼、妈~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呵、你还想不想看啊?”

“又是那个——叫什么仔、飞仔是吧?呵~怎么你们母女俩最近老提起他?”龙爸爸调着频道、不禁问了问。

“孩子他爸、呵呵~你不知道这孩子有多逗!”龙妈妈应了老伴一句、被视频里动感的节奏所吸引、她笑问女儿:“你说、这首单曲、是他为你写的?”

“嗯、是他说为我量身打造的单曲《你不赖嘛》。听着、感觉怎么样啊?”

“呵、你们这样子啊~也算是“青春无悔”了!以前我们是比较流行写诗的......嘻嘻、你看!他的人气好像挺火爆的,还单演来着。”龙妈妈手捧着数码相机笑看!

“呵、是吗?那~爸有写过哪首诗给你哈?念来听听咯~”

“嘻~你去问问你爸、不就知道啦。呵呵~他的诗啊、有够烂的!”

“拉倒吧~那还不是从你的“飞鸽传书”开始。呵呵、你妈妈文采博长~最后我实在接不上你妈写的诗句了、无奈之下:我将白鸽拔了毛、弄烧烤饮酒吃了。不过、我把最好吃的部分,留给了你妈妈;酒饱饭足之后、她才问:鸽子呢?你好几天没给我写诗了。呵、笑死我了,你妈当时那表情......”龙爸爸回想起来、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龙妈妈、龙妹也跟着傻乐:

“妃儿、你不知道~我同你爸作诗啊、有时真是:鸡同鸭讲!他反应不过来、或是误解了、常常闹出笑料!说起这些、还挺有趣的;老伴、你说是吧~呵。”

“哈,要不改天咱俩有空,再练练?(*^__^*) 嘻嘻……”龙爸爸提议说。

“呵,还是不要了……伤我脑筋!“龙妈妈投降说。妃儿却抱着她撒娇,

“呵,要嘛嘛正好,我可以当当裁判哈,评分哈…..“

“你呀~也别只顾着玩!学习成绩要和你们玩音乐一样棒,才是硬道理哈!“

“是—— 母后!呵呵,你看,森,帅吧~“

“嘻,你这丫头,你要知道:有时候,光帅气是没有用的,所谓:中看不中用啊!不过,森,他给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妃儿深思了起来…..

“来,来,宝贝女儿,一起看嘛~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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