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日子,说来就来,悬挂着多少人的心啊~
这一天好热闹,也压郁着平静!许多家长都送孩子过来高考,而森、飞仔他们都是单枪匹马“杀进”考场;龙爸爸则是开车送妃儿到校门口,为女儿鼓励后便离开了。安静和女生们一同激励,一哄而散,愉快地奔向各自考场….
两天48小时,很快便过去了…同学们走出校门扣得那一刻,感觉都不一样!有的低落,有的狂喜;有些麻木,有些自信满满——都在这十八岁的天空下,为自己的人生点下了省略号,告一段落….
班里如期决定到海边举行“毕业典礼派对”!快乐之余,高三(11)班的同学们拿到了”毕业集体照“,似乎也都察觉到照片上少了三个人,那就是:森、飞仔、妃儿!可是班长说了:今晚来了,也一样哈~表情更丰富!于是召集大家再次合照….同学们个个乐得像企鹅:像获得自由的蓝精灵,狂欢在那一片天,那一片海….
一个多月之后,高考成绩分数出来了。森、飞仔、妃儿都考得高分,恩恩、安静的分数较好,小猪、圆圆、满满、娜娜等,她们的成绩一般。
这一次高考,飞仔、妃儿的付出总算没有白费,接下来,就是填报学校与专业的重要环节,当他们在网上报考,店主鼠标的那一刻——仿佛决定了他们这辈子相关的终身职业!
几天彷徨过后,妃儿如愿以偿拿到“大学通知书“,她兴奋不已地哭了。回到家以后,龙爸爸搂着宝贝女儿,告慰龙妈妈:
“孩子别哭….爸妈真替你高兴!呵呵,阿玲啊~咱们的女儿,真的很棒,特争气!看来,她将来要接上你的班了…呵,要好好庆祝才是啊!“原来妃儿报考上了全国有名的”第二军医大学“(或称南方医科大学),学的是和龙妈妈一样的临床专业。
飞仔在地下室玩音乐时,也收到了恩恩传给他的喜讯:
“飞哥!呵呵,在干嘛呢?我帮你查询了,你的交代,我可不敢怠慢哈!恭喜你,没有被录取——是不可能的啦!嘻嘻“恩恩和飞仔开玩笑说。
“呵呵,真的吗?你这丫头,可不要骗我哦…你要是敢骗我,你就欠扁哦!”
“没有骗你啦…真的被录取了!不信,你就过来看啊~嘻嘻…”恩恩替他高兴。
“哈哈,Yes!恩,你的呢…怎么样了?“飞仔笑问。
“我的啊….我的还在等通知呢~好了,不说啦…有客人来了,我先挂咯!“
“哦,好,那就先这样…”飞仔轻松地挂了电话。叫上阿宝、阿彪一起痛快地演奏、高歌一番!这也将是他们在这里最后的一场表演…没有听众、没有掌声;有的是告别这段岁月的情感,时光的旋律——由心而发!尽兴过后,他们聊了一会儿….
“飞哥,我们等你回来,一起再续音乐的辉煌之路,怎样?”
“呵呵,别闹了…什么都别说了。”奶茶店”亦不下去,就算了;还有这些东西,乐器什么的,明天我找人过来处理一下!吉他你们喜欢,就送给你们好了,不过被贪玩哦,多点时间看书,考上一所好一点的大学,学自己喜欢的专业,才是正道哈!我走了…”飞仔拍拍他们的肩膀说,便转身走了;阿宝、阿彪在后面议论着:
“我刚才没听错吧…飞哥他竟然说出那样的话?呵…”阿彪问。
“飞哥他真的变了…咱们的时间也不多了…”阿宝看着余飞远去,感慨地说。
…….
在花店里,恩恩挂下电话之后,看着自己被录取的信息不说话…眼眶泪光盈盈:考上了,又怎样?没有钱,怎么能够念书?这些话在她的意识中狠狠折磨!她看着孙爷爷,孙奶奶午后过来帮忙,赶紧把网页关掉,如无其事地忙起活来…
“恩啊~我们所有的学生说,今天有录取通知下来,查了没有?”孙爷爷问。
“呵,是吗?刚才我看了,还是在等消息…”恩恩笑笑说。
“孩子啊,过来,奶奶告诉你哈…”孙奶奶微笑着示意恩恩把头伸过来,她在恩恩的小耳朵边说:”我和你爷爷这些年攒了一些钱,供你读两年书肯定是没问题的啦,如果你报考上了,一定要记得告诉奶奶哦,我和你爷爷都商量好了。其他的问题,我们俩再想想办法…别担心哈!”
“嗯…”恩恩表现地很乖,握着奶奶的手,直点头,心里感动得直发抖。
“恩,你也不用太心急啊…消息咱们可以慢慢等啊~”孙爷爷凑过来,安慰说。
“好,知道了~哦,有客人过来了,我先去忙了…”恩恩背对着俩位老人家偷偷抹掉眼泪,向客人走去,扬起微笑,礼貌问道: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哦,你好!我想看一下百合花…”
“好的,这边请…”恩恩的服务态度甚好,让顾客小姐很满意。
……..
欧以森在两天后,也拿到了国内著名的“大学通知书”,上面清晰地写着“国际商务”专业;他自己一个人再次来到海边,仰望天空,眺望大海…忽然(似的,天空灰了,心里头很失落!他在仔细地想到:家里的生活条件已经够清贫的了,况且小妹她,明年就要中考了;就算母亲有一些积蓄,这三年高中也被自己折腾了一些….其他,经历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就让她留给小蕊念书用吧。平时都舍不得吃穿,看着她们母女俩最近有些消瘦的身子,实属不易!至于什么贷款,救助金就更别提了,呵呵,那些只是游戏当中的玩物,想得到的得不到,就算最后能得到一些,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算啦,念完大学还不是一样要出来工作?就当作自己输在起点,但愿“有志者,事竟成”,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森深深呼吸了。点了一根买来的烟,顺便点燃了那张“通知书”。无奈的背影,下定的决心,燃烧的火,随着潮来潮去….
回到家以后,家人问起,森便说,
“考得不理想….再加上,第一志愿报废掉了,没什么值得期待的了。”
“啪!”欧妈妈给了森一耳光,很生气地骂道:“早知道你这么不争气!我就不用是这么拼命赚钱了….老伴啊~你看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像什么?平时叫你多看点书,就知道踢球,跟人打架!你说你还能做些什么….”欧妈妈一边痛斥着,一边扑上去双手拆着森乱打乱拍,快气晕过去了。小蕊也很难过地赶紧扶住母亲回房休息,森面无表情,有些屈辱,但不要紧令他心碎的是:家人寄予他的厚望,彻底破灭了…
他走出家门,散步在田野的小路上,池塘边,心里默默发誓:自己选择的路,绝不后悔!周围落幕般寂静,一包烟都快抽完了;夕阳西下——他顺着路回家,似乎也已经想好了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吃晚饭的时候,欧妈妈叫儿子复读一年,再考…可是,森不愿这么做!欧妈妈的妥协再次被拒绝,便气得咬牙切齿,不让森吃饭,说什么:饿死他算了!几年的时间,你就给我这样的一个交代?!
“我是该….反省反省了…”森见状,不想和她吵,只是把筷子和碗轻轻放下说,然后默不作声地起身走开了。
“哥,别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小蕊劝说道:“妈~你这是在干嘛?”
“你给我闭嘴,吃你的饭…以后你要考得跟他一样,也别想吃饭了!”欧妈妈的眼神好吓人,也好失望!
“妈,你很过分耶!”小蕊说着,也索性回房间里去了。
“死丫头,想威胁我吗?好好好…不吃更好!省得我花钱买米…“欧妈妈说着,房间里头都没有回音。
到了夜里,小蕊她悄悄煮了泡面,端到哥哥的房间,两个人偷偷笑得吃了起来。
“啊~好香…“森还真是饿到了。
“嘻,哥,那你多吃点哈…”小蕊给森夹些面条,暖暖的面汤,暖暖的气息充满了整个小屋,也温暖了兄妹俩互爱的心灵!森看着小妹的可爱模样,心里不禁地欣慰了很多,他帮小蕊抹去脸上的污迹,可能是刚才煮面不小心弄到的….
“哼!妈不让咱吃,小妹我正想减减肥呢~呵呵,哥,你真的不用去理会妈妈所说的,她也是一时气愤,才这么说的…别放在心上哈!”
“哼,你还要减肥啊?呵呵,哥哥我不忍心…你应该多吃点才是!你说的,哥知道,没事的…小蕊,你真的很懂事,你知道吗?哥哥我,因为有你这个善解人意的小妹,真的好欣慰,好欣慰….”森摸了摸小妹的笑脸。
“哥,你怎么啦~呵,真是的,人家还想吃点东西,结果感动地吃不下了…
“呵呵…”森无语地看着小妹笑了,俩人愉快地吃了起来。
……
“好了,回去睡吧,别累着了….”森说:“呵,好饱~”
“呵,是吗?我可不想留下证据哈…等我搞定了它们再睡。哥,你先好好休息吧…”小妹端着碗转身出去了。欧妈妈躺着房间里头,泪水已渗透枕巾;突然,厨房了传来一声碎响,原来是:小蕊洗碗时手滑,不小心砸了一地…
“怎么回事?!“欧妈妈醒了,冲了出来,看到森扶着小蕊。
“谁做的?“欧妈妈严厉地责问道。
“我做的…不关小蕊的事。“看到母亲对小妹的手被划破流血,无动于衷的样子,森很是生气!
“不是哥哥,是我做的…妈,你不要再打了…”小蕊又快哭了,忙拦着母亲手中的棍子,眼看母亲连小蕊也要打,森立即将小妹搂住,用背将棍子挡了下来。就是那样毫无反抗,森明知道:高考的事,深深伤了母亲的心…可欧妈妈像是失去理智了似的,说出一番话: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像你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干脆去死了算了!免得我看着心烦…滚!都给我滚!”
森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伤到了,在滴血….他当作没听见这些话,牵着小妹到房间里,忙着清理伤口,然后涂药物包扎好!
“哥,对不起….我…”小蕊道歉说。
“呵,小傻瓜!哥没事…以后做事要小心点就是了,知道吗?好了,回房休息,安慰安慰妈妈,她身体不好,让她缓一下….去吧~呵“森示意说。恋恋不舍地看着她。
“嗯~那你…也要好好的,知道吗?那我过去了…”小蕊还回过头去看了看她亲爱的哥哥,她知道:哥哥和别的男生不一样!
森接着打扫地上的碎片,看着它们,森想到这个家,想到了许许多多,他的思想从不停歇,感慨在心头….弄完之后,他回房间把门关上,再也不作声响了。
凌晨,天灰朦朦的,森整理了一些东西,打包准备走人,他给母亲和小妹各留了一封信…当森迈出家门口,小蕊的狗狗叫了两声!家里人都在熟睡,可能是昨晚吵的太多,伤心过度,都累着了。
一首歌的时间,森淋着雾水,回过头去,再看了一眼即将离别的家,心里头酸酸的!这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回来了…他了解自己并不是在赌气,只不过现在走,倒是提前了些日子!
“再见了,妈!”
“再见了,小蕊!”
“再见了,历尽沧桑的房子…”森在心里伤感地默念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就带着几件衣服和向飞仔借来的2000块钱,一路向北,远走他乡了!
…..
早上醒来,欧妈妈和小蕊看过森给他们写的那一封信…小蕊很伤心哭着往外跑,想把哥哥追回来,可她小小的声音,换不回哥哥的足迹!被掠过田野间的火车鸣笛声盖住了….
母亲看着儿子在最后一段的留言,泪也滴下来了。森写得:妈,对不起…高考的事,让您失望了;妈,我走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出去打工是迟早的事,都说穷人家的孩子,要早独立、成家。妈,你要好好活着,照顾好小蕊——我会回来的!森。欧妈妈将信按住胸口,捂着流出的泪水在忧伤….
…….
妃儿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喂,哪位?”妃儿看是陌生的电话号码便说。
“妃儿,是我,以森,恭喜你考上大学!你是最棒的….呵呵,不过我没办法去送送你了。祝你早日圆梦!我想我们几年后再见的,就这样了,拜拜!”
“喂,等等!森,你在哪啊?”妃儿听着,感觉有点不对劲。
“呵,这你就不用管了…到了学校那边,要好好的,多注意身体啊~我会一直相信你,支持你的!”森说着,好不容易挂了电话。
“喂,喂….”妃儿听不到森的声音了。
…..
“飞仔!是我以森,祝贺你,飞仔!呵呵,原来你小子深藏不露哈….学起来也像模像样的,我就说嘛~你对学问这东西挺有天分的!从你的爱情价值观上就看得出来哈!你要上大学,我是没时间去送你了,我本人现在不在海南了…”
“喂,老兄…不是吧…你搞什么飞机啊?玩失踪吗?”飞仔也感到意外。
“呵,没事…闲着没事干,出来转转!有空就去看看妃儿,顺便帮我转达一下我的问候…她那边,就麻烦你去送送她啦~飞仔!呵,到了大学以后,检点一些哈!少把妹,多学点东西,别到时候又惹上一群女的,口水都把你给淹了,呵呵,到时候有你好看的!就这样吧…咱们——下次见!”森说。
“喂,森,等一下!既然你人已经在外头,有什么需要,困难记得Call我啊!QQ联系也行啊….”飞仔连忙提醒道。
“呵,谢谢…‘森想起飞仔这家伙,甚为感动说:”那,再见咯~“
……
“喂,你好!哪位啊?“安静刚睡醒,接了电话。
“是我,森!“森在电话那头,心里的滋味开始翻滚了。
“呵呵,是你呀!我还以为是谁呢?你怎么不用你家里的电话打呀?怎么?想我了吗?嘻~“安静躺着床打了打哈欠,撒娇道。娜娜在她房间,还在熟睡!
“呵….”森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问:“你报考的志愿…怎么样了?”
“唉!说来惭愧~本来好好的,结果第一志愿报了上去,掉下来了…不过我爹地说了,给我安排了一所很好的大学!要不要我把校名,还有具体的地理位置告诉你呀?呵呵…”安静起床了,挠着小嘴笑说。
“我…我今天打电话过来,是想跟你…告别的。“森解释说。
“呵呵…告别?有那么严肃吗?你报考上哪里了…今天就要走了吗?我去送送你,等我哈,我去洗个澡,换件衣服,给你留个好印象,别到时候去了大学,倒是把我给忘了哈!呵呵…你知道:我会等你的!“安静得意地说。
“静,你听我说…你要去哪念书都行,我都祝福你!祝你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还有就是,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我就不去送你了。照顾好自己,多保重!“
“什么?你在说什么…喂,欧以森,先别挂电话,把话说清楚啊…”安静以为自己听错了,紧张起来。
“我想…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我们…就到这里结束吧~”森无奈着。
“森,你怎么啦?好好的…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不管我们各自身在何处,只要想着对方,就一定能站在属于我们幸福的那一片天,那一片海边…不是吗?是你后悔了吗?还是学费的问题、钱的事,你不必担心的…”安静有时候真是猜不透森的想法。
“对!没错…我后悔了!我已经被穷的滋味折磨了半辈子,我后悔自己没有实力,没有钱,给你营造幸福的生活条件;我想你搭错车了,我们的旅程到站了…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不要等我了,说不定哪天,我死在外头,都没有人知道的,把我忘了吧~就当作是我们…一起梦游过;醒了,就要好好面对现实,醒着就该做一一醒着是事!不是吗?”
“值不值得这么做,现在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哼呵,我最讨厌你这样子了…说到底,还不都是为了钱吗?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俗气了?呵,我可以给你呀,你知道吗?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的,我只要你,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安静笑着流泪了。
“静儿,别忘了….我也是凡夫俗子啊~我在外面居无定所的,你也别傻了,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毕竟你我现在都已高中毕业,都成年了。就应该晓得: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很残酷的…无论是什么,一旦涉及到利益,好事总会变坏事的。我们彼此都冷静一点,现实一点吧…我挂了!“森有些说不下去了。
“等等…”安静喊住森,说:“我现在只想问你,你有爱过我吗?“
“有,我有深爱过你….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往后的日子,就当作是给彼此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吧~下一秒,会有人替我爱你的…放心吧!我想那位帅哥,俊男很快就会出现了,再见了,小静!“
“欧以森!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如果你敢把我忘了,你试试看!!“安静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着胸前的那块玉哭了;森挂下电话的那一瞬间,心如磐石般沉重!他慢慢地背着包,挪动着脚步,离开了路边的公用电话,心痛叫他一直叹息,终于忍不住靠着树,缓了缓这伤心离别的魔力…当他掏出零钱,上了车,赶往下一站;这时候,森的世界——已是一片废墟!
….
妃儿和飞仔都猜到森家里肯定发生什么事了….于是都赶往森的家去,到了那里,才发现:原来森真的离家出走了!飞仔灵机一动,赶紧安抚欧阿姨和小蕊说道,
“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呢…森刚刚就跟我们提过这事了;他说等他安定下来,就会告诉我们,叫我们有空就过去看他,找他玩…妃儿,你就是不是?”飞仔说着,向妃儿使了使眼色。
“嗯,对!没错…阿姨,你也知道森的脾气啦~他就是那样子的,耍耍脾气而已,过阵子就好了,这次我们去学校,会顺路过去看看他的!您就放心吧,没事的…小蕊,别哭了,没事了~你还不相信妃儿姐姐吗?乖啊…“飞仔和妃儿的再一次配合,让欧阿姨和小蕊的情绪压惊了许多…
“那你们一定记得叫他往家里打电话啊~阿姨就拜托你们了,知道吗?“欧妈妈看起来心力憔悴,好可怜;她是多么疼爱,挂念自己的儿子啊!
“阿姨,这是哪的话,我们和森都是好朋友,应该的嘛…呵,这都几点了,我肚子好饿,看来我得留下来吃午饭了;妃儿,你留下陪阿姨。我去买些菜回来做饭,一会儿我们一起吃顿饭!阿姨,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回。小蕊,你也别偷懒哦。,先去烧些水,待会儿飞哥回来给你们露一手哈!“其实飞仔想大家都活动起来,别坐着瞎想…这样也许会好一点。飞仔骑着车出去了,听完飞仔这么说,大家都明白:尽量不要往坏的方面去想…
妃儿和欧阿姨聊着,参观了森的房间,聊起他们三个人之前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还说到那次家长会上被“亮相“之事的背后原由等等。
“看来是我错怪他了…”欧妈妈再次流泪说:”他真是一个傻小子,回来什么都不说,任我数落!“
“你有给过他机会说话?“小蕊有点愤愤不平地插了一句。
“呵,你们都别这样想…就算给森机会说,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多说些什么的。说出来,岂不是让你们跟着担心所发生过的事?所以不管怎样…你们要相信他,不要过于担心,照顾好自己和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听着妃儿的话,欧妈妈心里甚是感激!知道:孩子们都长大了,就算刚才所说的,也许是谎言,那也是善意的谎言,他们都在用心良苦!
“妃儿,你妈妈的事,阿姨当时也听说了,可是阿姨都没有去看望你…阿姨一有事,你们都知道:懂得过来看阿姨,安慰阿姨,阿姨真的是——有些过意不去啊~阿姨又提这事,你不会介意吧?”
“妈妈的事,都已经过去了,罢了,不提了…看不看我不要紧的。再说了,阿姨你当时也有事情要忙嘛~算啦,咱们不提这些了,好吧…”妃儿握着欧阿姨的手,微笑示意说;欧妈妈则是用另一手去帮忙理了理妃儿耳根缭乱的发丝。心里一样心疼着这孩子…
很快地,飞仔买菜回来了。午饭,大家吃得算是舒心,感觉轻松多了…一顿饭的时间过后,对于欧阿姨和小蕊来说,暂时是安心了;要想让他们不再有所顾虑,目前最重要的是和森取得联系——于是飞仔和妃儿都想到要在QQ上留言,邮发Email。
…..
飞仔和妃儿从森的家里出来后,推着车走在田野的小路上….
“你…”飞仔想说点什么,却又忘了话题,妃儿的眼神装忙,不晓得。
“你什么时候…出发?“飞仔终于联想到了一个像样的问题。
“什么?”妃儿过度防备,没听清楚飞仔所说的,是指什么…
“上大学啊~就是说,你什么时候去学校报啦,什么时候启程…告诉我时间,我想去送送你。“飞仔推着摩托车,紧跟着她在一旁。
“不用了….有我爸爸,还有小猪她们送我就行了…”妃儿冷冷说道。
“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对吗?”飞仔有些失望地欣赏着她的侧脸。
“我不知道…”妃儿不想和他废话,坐上自行车,奋力地骑了起来;飞仔完全可以追上去,但不知道为什么、淡定中又有些犹豫不定,也怪!这次面对妃儿发不了脾气,激情也愧疚参半!不知道追上去是对?是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午后,久未放晴的天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