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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相醉识物

当宣雪迈进院子时便看到的是一幅这样的景象,白衣的少年坐在破旧的小屋前的草棚下,漆黑的长发用一根白色缎带轻束。木制的转灯挂在草棚下,转灯随着蜡烛摇曳的热气缓缓的走着,糊上的宣纸没有被朱砂、石黄、泥金涂抹的百般繁华,只有墨与水的交融,水与草木的滋养,聊聊几笔写意山水画,草棚下的被灯火照耀,与天上冷清的月一丝丝流泻下来的流光交融。木桌上一只大酒坛屹立其中,那红纸上“酒”字格外醒目,旁边放了两只小碗,一只在烛光下可以看出潋滟的波光,摇摇晃晃。

宣雪笑盈盈的说道:“怎么?又喝?我可不想再当调解的人了。”

“呵呵,今天月色不错,你要不陪我喝点?”说完南云又酌了口。

“酒鬼。”宣雪笑骂了句就要进屋。

“唉!这灯怎么样?我今天做的,才跟那糟老头学的。”南云一副小屁孩学了点东西求表扬的模样。

“你说谁糟老头!”屋内人吼了一句。

宣雪停下,两人都没管屋里不认老的,她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个转灯:“不错,初学就是如此,已经算难得了,上面的画也是不错的。”

南云得了意,自然欣喜:“你若喜欢,我送你可好?马上就要媛花节了。”

宣雪想了想,心里有那么一点想要,但又觉得不妥,于是还是拒绝道:“算了,外面买的不比你的好看多了,黑的白的一点都不喜庆。”说罢就快步进了屋子。

南云仍坐在原处,独自摇头。

在暗处一个身影暗暗嘲笑道:小子,你想泡我们家雪雪还嫩了点!

“雪儿,照你这木工的进度,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陈亚奇的脸在烛光下忽闪忽烁。

“快了。”宣雪头也不抬不停的穿凿着木头。

“冤冤相报何时了......”

宣雪猛的抬头,面无表情的望着陈亚奇,眼睛如死水潭一般,脸颊被烛光衬得惨白,那漂亮的嘴里迸发出骇人的词句:“我知道,但放不下,我不是圣人,该我杀的自去杀,该报的怨自去报,如有因果便统统算到我头上来,她的恨怨我自会接受,毕竟是我做的,不悔。”

“那你身旁的人受到牵连呢?”

“能伤姨妈的人不多,一般人不会去动她,你不用担心。”

“......我不是说这个。”

“就当是说这个。”宣雪的脾气看起来不是很好。

陈亚奇也不再言语,走到镂花架板旁去干没干完的活。屋外的南云把酒对月,慢慢的品了一碗又一碗。如此安静,只听得到雕刀与木头摩擦的声音。

宣雪做完了活瞟眼看见陈亚奇在折腾镂花架板上还未雕完的木板。

“陈伯,我帮你干点活吧,毕竟每天打扰你休息。”

“没事没事,不过你要帮忙是最好的了。”陈亚奇边说边暗自高兴有人帮他做工了,这几天他被这活整的够呛,表面上很淡定,内心已经是喜欲狂了。

宣雪起身走向镂花架板去做活。陈亚奇乐颠乐颠的想去南云那凑着吃几口酒,结果刚要出门就愣在那里,看见南云站在院子里对他一阵比划,各种的拳打脚踢,顺带用手指指点点,做些要把某人拎起来暴打脸的动作。

陈亚奇那是什么人呀,多聪明呀,这些年破别人气场的事做多了,把人惹毛了的事也做多了,他当然知道南云现在的心情和他将来的下场,本着自己是某人师叔的原则,本着为了自己以后安宁的幸福生活的原则,于是决定......

“雪儿呀,你去看着南云去,免得他又喝多了。”陈亚奇打算把自己的威严发扬光大。

“你怕他喝多?那就不让他喝不就成了,让人喝又要控制喝的量,陈伯你管得多了,南云他喝不死。”陈亚奇的话让宣雪听了好笑。

“诶诶,这话不是这样说的。”陈亚奇向宣雪这边凑了过来,“你先头不是说他酒鬼么?酒鬼就是喝酒喝死成鬼的,你这刚刚算是咒过他,他万一要真的喝死了怎么办?”

宣雪深吸了一口气,一脸人畜无害的说:“咦?怎是这样讲?我这是祝福他,我说‘酒鬼’时是说得肯定,他都已经成酒鬼了害怕喝酒喝死么?我听说每只鬼都有自己的修仙的方法,酒鬼我想就是喝酒吧,南云他喝的越多就越能成仙呀,这有什么不好的。”

虽然陈亚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总之便是宣雪得胜了,陈亚奇抓狂了,南云郁闷了。

暗处的人影颇为高兴:陈亚奇,雪雪可是学过言辞的,你怎么可能绕得过她!自不量力呀......

“好啦,我帮你看看他就是了。”宣雪看着可怜巴巴的陈亚奇于心不忍就答应了。

陈亚奇变脸那是比翻书还快,立马笑盈盈的拉着宣雪推出了门,弄得宣雪只能叹息,但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南云看着被赶出来的宣雪内心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呀!

暗处的人影很想踹树砍人的生闷气:你******陈亚奇!

“喝点?”南云吊儿郎当的坐在长凳上,把另外一只碗斟满酒,递给站在他面前的宣雪。

“我不喝。”宣雪没有伸手接过碗,只是绕过南云坐在另一条长凳上。

“真是的,陪我喝点怕什么。”南云不依不饶。

“我......总之我不喝酒。”宣雪面色尴尬。

“咦?你不那啥那啥......陪酒的?”南云一边望天一遍挠头。

“偷偷倒掉就行了,就像这样。”宣雪右手接过碗,左手在脸前一横,长长的袖子便遮住了脸,右手一翻,碗里的酒就顺势留下,一点不剩。

“......”

一阵沉默。

“噗哈哈!好吧,我认输,怪不得干这行的都能喝。”最终还是南云开了口。

看着南云笑中略带郁闷的表情宣雪笑了:“有的是真能喝,我们楼里就有个把号称‘千杯不倒’的灌醉了的,说真的我还从没见她喝醉过,但我是真不行,喝不了,喝不了。”

“那你得要给我点补偿,人说要看你跳舞那是千金难求,你给我跳支舞看,就当是送我千金了,怎么样?”

“可以啊。”

“哎哎,等等。我去拿剑,我舞剑,你伴我舞,如何?”

“随你随你。”话还没说完,南云就颠进屋拿剑了。

宣雪好歹也是风月场上混了些年头的,突然察觉南云对自己好像有点过于......不禁觉得好笑,心想估计又是一个赵行修,这小子要玩就陪他玩玩吧,反正自己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去一趟璇玑房能否活着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屋内陈亚奇把剑交给乐颠的南云时心里暗想:你个臭小子,就知道耍帅!

“嘿嘿,我来了。”南云还未出房就已将剑出鞘,丝丝月光也在剑旁变得凌厉,带着瑟瑟杀气,冷清的风裹挟着暗明交织的剑直冲宣雪而来,剑柄上系着的绯红流苏哪怕在空气中浮动也带着三分力度。

“好气势!”宣雪不禁暗呼。

当剑冲宣雪而来时她也不躲,任由剑气迎面呼啸,然而看似会对她致命的剑却从耳旁经过,只是划拉下几丝黑发。

“不躲?”

“你又不会伤我。”说完宣雪就双足一点地飘然越到南云后方。

“你功夫其实不错。”

“格斗不行,只有轻功可以。”

南云猛的用左腿支撑右腿一回扫,剑也随之而动,一道明亮亮的影子在空中瞬间划过,尘土飞扬。宣雪双腿劈叉右腿用力,腰部后倾,头部后仰,右手食指顺着剑背划,发带因为承不起头发而自行滑下散开,长发如瀑布般飞散,最后落地激起少许尘埃,然后右腿承力,左腿带着绷直的左脚向后并回,在尘土中划拉出一道鲜明的痕迹。男子白衣广袖颇为清华,但那长剑却好似能斩千军万马,勾挑回转间全然是辗转生死的肃杀。女子一身群青晦暗,但却如深秋山间溪涧苍凉而流,一溪浅水流尽烟波袅袅风华。

宣雪与这沙场上磨砺出来肃杀的豪情共舞之际,不由得心念一动,高声吟唱起来。

“鼓声震彻挑灯起,万家灯火人不眠。班师回朝归来晚,万马奔腾终绝尘。山河影溶琼浆酒,琼浆酒落夜光杯。醉卧高堂清平路,却念十万里尘埃。年少轻狂倾热血,老来无端笑痴颠。不爱璎珞明珠泪,但涉万水行千山。还忆朝歌夕拾去,不尽杨柳待流莺。”

剑吟不绝,歌声不绝,经久不散。

“你的剑法是‘曙光’吧?但是却多了份肃杀之气。”宣雪懒懒的坐在了长凳上。

“没办法,常年行军导致的。”

“行军有那么好么?看你这样呆在军队里的年头可不小。”

“不是好不好,只是想为父母报仇,为百姓建功立业。我老家在边关旁,父母都是......死于战乱,后来是义父收留的我。边关旁的孩子大多都像我这样父母双亡,我能活下来已是庆幸。”南云的视线没有焦聚,涣散的无边无际。蓦地拿起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宣雪只是看着不说话,然后突然也拿了一碗,双眸盯着在转灯的灯火下映得潋滟的酒。

“算我敬你,虽然有些事我不懂,但有些事我是经历过的,比如父母双亡。”在男子诧异的目光下女子对着冷清的月仰头而尽。

时间就那么定格,在男子的目光下一点点被拆分,灯火下女子的目光杂糅的不解、痛苦与迷茫。好像当年也有那么一个人,穿着脏兮兮的布衣服从茶楼下经过。那时他初来锦安,与旁人在茶楼上大谈理想,那时的他还未被世俗打磨,只是一个胸怀大志的少年。在“曙馆”的日子一点点的修复父母逝去的创伤,然而义父所谓的让他出来“巡游”,只是想让他看看疾苦,最终走上沙场。谈笑于茶楼之上的他看见了那个脏兮兮的身影,两人不经意间对上的眼光只是一刹那,但他却看见了如今日身旁女子眼神中所透露出来的不解、痛苦与迷茫。

人世无道,凄惨如斯。

又是一片寂静,两人无话,正待南云慢慢拆分那些世事无常时......

“咚!”宣雪趴在了桌子上,双眼沉沉的闭上,南云推了推宣雪,人没反应。

“怪不得不喝的,原来是沾酒就醉呀!逞什么能呀,我没那么高大。”南云叹了口气,蹭到了宣雪身旁,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的戳了戳宣雪的脸,似乎手感不太好,“恩......太瘦了,以后得养胖点。”

他看了一会美女才对屋内的叫道,“师叔,她醉了,怎么办呀。”

陈亚奇闻讯连忙赶了出来,望着宣雪深思了一会。

“要不今晚就睡这边吧。”南云给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建议。

暗处的人影很想连踢带踹的把南云给五马分尸了。

陈亚奇一听南云有这主意,吼道:“滚你的臭小子!”

“嘿嘿。”南云只是笑笑,“那师叔你有什么好主意。”

“雪儿肯定是知道自己是沾酒就醉的,她既然打算醉了就肯定是有后路的。”陈亚奇顿了顿,“分弦,你还是出来吧。”

暗处的人影叹息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出现在了二人的目光下。

如果南云去转过解花楼,那么他一定会认得此人,解花楼的妈妈!

“如若今天雪儿不这样做,你是否还是不想见我?”陈亚奇盯着分弦,似乎要把她深深刻进脑子里。

身段如旧,面容却不是当年。

对方黑着脸,不做对答,径直走到宣雪身旁将她抱起,转身刚要走,突然又停了脚步,有点不情愿的扯了挂着的那只灯笼。

南云见状略有欣喜,而陈亚奇则似乎像是没看到一样。

“我不在乎你的容貌。”陈亚奇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也不在乎。”那人丢下这么一句,头也不回,飘然而去。

其实这话还有后半句:“但我在乎你见到我现在真正容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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