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司马安平与良欢两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而后两人对视一眼,良欢低声道:“还记得我们在国子监那会儿玩的传书么?”
傅石生眉头一皱,道:“你是说每年年考的时候我们夹带的······啊!”
傅石生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双眼睛放着光。
国子监六小生,六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当然也一起考试。
为了能够顺利通过古板老套的儒师们的考卷,几个人不知道从哪个江湖术士那儿买来了药水,用那药水写下字体,待干了之后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每年的年考几人都秘密地在身上夹带着这种写满了答案的“白纸”,每年都这样瞒天过海地通过考试。
傅石生脑袋一通,连忙将那写着家书的信件平铺在了桌上,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而后噗地一声全部吐在了信件上。
只见那信件的背面随着水的湿润而渐渐显露出了字体。
“醉红尘冬阁四女功夫不凡,断眼颜洛与红嫪剑董碧书均是红尘麾下影卫。几日前红尘受伤,疑为一名为祀风之男子所为,可从董碧书以及祀风开始追查。昨夜祀风与红尘交谈中提及侯敏织之名,速查明侯敏织身份。”傅石生喃喃地将显现出来的字迹念了出来。
良欢嘶了一声,道:“是谁给我们送的信?”
“呀,落款落款出来了!”傅石生盯着那一字一字显现的落款,念道:“比你们都帅的······枯木公子·····枯木!”
司马安平倏地站了起来,“白珩!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良欢嘴边扯开了说不出是笑还是哭的表情,本来因着白珩的回归心里一阵喜悦,然而却陡然想到他是从何得来这些消息的?
傅石生倒是实诚,惊道:“那小子怎么会有这些消息?我们的探子在醉红尘埋伏了那么久连口残汤都没喝到过,他怎么就······”
良欢两眼一眯,突地想到了什么,道:“你们可还记得醉红尘冬阁四女之绮兰以棋会友的那夜?”
傅石生眼睛一亮,叫道:“啊!那个所谓的白家公子······我当时只是觉得那人的背影有些眼熟,莫非······”
“胡闹!!”
司马安平突然拍响了桌子,低吼道:“他可知若是那醉红尘真的与乱红组织有关系,他这样贸贸然潜入进去危险至极!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白世伯交代?!”
房间里面瞬时安静了三秒,而后傅石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司马啊司马,你明明是我们六个中最小的一个,干么总是想挑起大梁似的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他白珩比你精多了!你忘了他那‘枯木公子’的名号怎么来的了?他可是易容高手‘百面老人’的关门弟子,你看看那天我们几个都没有把他给认出来!”
“话说,那徐州的白家长子······”
司马安平瞥了傅石生一眼,道:“忘了么,白世伯祖上本就是徐州的。白家一脉至今都盘根徐州。恐怕现在江湖上传言的徐州那喜好下棋的白家长子,说不定本来就是白珩。只不过那小子喜欢用不同的面目行走江湖,谁知道他究竟有几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