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傅石生走到了司马安平面前,问道:“我在问你为什么我们要瞒着良欢。我们不是查乱红的案子么,司马,我们素知你崇敬着慕子楚将军,但是这个时候也应该理智一些。虽然看起来乱红似乎跟四年前的案子有关,但是我们不能够失了方向啊······而且我们本就是为了帮良欢,又为何要瞒着他呢?”
司马安平没有回答,然而一个有些戏谑的声音却从窗台处传来:“因为良欢的父亲也有可能跟四年前事情有关。”
只见一个白衣的年轻男子坐在窗台上,手中拿着柄雪白的折扇,折扇下摆坠着一颗琉璃珠子,细看会发现那珠子里面嵌入了一只蓝色的蝴蝶。
傅石生回过头来,惊喜地叫道:“白珩!你怎么来了?!”
司马安平也有些欣喜,国子监六小生其实也已经有一两年没有聚在一起了,而今不论为何原因,终是回来了四个了。
司马安平一拳向着坐在窗台上扮潇洒的白珩招呼了过去,白珩挥了挥手中的折扇,看起来虽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然而却轻轻巧巧地将司马安平实打实的一拳给化了开去。
“回了京竟然直接奔青楼去了,你还好意思回来见我们?!”司马安平悻悻的盯着白珩,国子监六小生中虽然司马安平的武功最好,但是白珩因师承百面老人,除了那一套出神入化的易容功夫之外,内力偏向于以柔克刚,偏就次次将司马安平吃得死死的。
白珩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合上了扇子,道:“要不是红尘已经有些怀疑我了,我说不定还在那儿待着呢······每日温香软玉,人生就该那般闲情惬意啊!”
“你堂堂百面老人的弟子,居然还会被人怀疑?”司马安平笑道。
白珩撇了撇嘴,帅气俊朗的脸上显现一丝尴尬,“他们有没有看出来我是易容的我倒说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之前传给你们的信件在中途被他们截过,要不是我事先用了药水,说不定现在我就走不出醉红尘了。”
“他们那么小心?连一个宿眠青楼的公子哥儿都监视得这么严密?”傅石生咋舌。
白珩摇了摇头,道:“应当是我太过于注意冬阁四女和魅红尘的举动让他们有些警醒了。总之,这个醉红尘里面,水深得很啊。”
司马安平问答:“怎么个水深法?”
白珩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碎成两半的玉佩,道:“司马,你是我们六个中功夫最好的,而且你的内力偏阳刚,如果是你你能不能不用任何兵器将这块玉佩弄成两半?”
傅石生啐道:“不就是块破玉么,哪儿用得着司马安平啊,我就可以弄碎咯!”
司马安平摇了摇头,道:“我不能。可能就是我爹在世也没办法将这千年钢玉给齐生生地徒手切成两块。”
“千年钢玉?”傅石生钻了过来,捻起一块看了又看,道:“这就是传说中硬可摧钢的劳什子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