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欢不必司马安平轻松,近两三日来一直担忧着期盼某些不该发生的事情不要发生,他怕,他怕虞美人真的是乱红的人,也怕当初她真的是为了得到爹的罪证而接近自己。
他怕,一切从头就只是一个骗局,是一场戏,一场让自己陷入了却无法自拔的戏。
而那傅石生也挠头搔耳的,想他也回来帝都这么久了,按照以往的情况看来老头子早就找来将自己连骂带踹地带回去了,但是这一次却一点老头子的风声都没有听到,难道他默认了自己跟着司马安平办案了?
还是说被另外的什么事情给绊住了?
也是,柄华侯回来了,也该老头子忙去了!傅石生宽心地想着。
要说四个人里面最宽慰的便是白珩了,一派风流公子的模样,四人从街上走过那些未嫁的姑娘家们见着了都是垂首红面的,但是三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就只有那白珩拈花惹草,笑眯眯的样子牵动了不少少女的心。
只是不知道那风流枯木的心,又会被谁带来真正的复苏之春?
罗平慌忙地从将军府外跑来,边跑边唤着:“将军!将军!”
白珩一粒小石子儿打在了罗平的额头上,轻轻的,算是个警醒,“虽是承袭的老将军的位置,但是这里好歹也是个将军府,一点沉稳劲都没有。你也好歹是个副将,怎的遇到芝麻点事情就大惊小怪的?”
司马安平皱着眉看着罗平,这罗平算是他的心腹,是个很得力的助手,平日里哪里见过这般模样?便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这······这······有人送到了门口,说是要给将军。守门的先通知了我,可是我到的时候那人就已经走了。可是,可是我打开一看······将军!这!”罗平示意着将手中的盒子递了上去。
那是一个紫檀木的盒子,盒面上阳刻即是浮雕了些许的花纹纹路,不夸张,将盒子打开来却见着里面整整齐齐放着数张有些微泛黄的笺纸。
那紫檀木盒子放在桌上,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泛黄的笺纸。
司马安平率先拿了一张起来,看了一眼后脸色倏然一变,沉重得有些非比寻常。
慌忙又拿了下面几张一一地翻阅,竟是越看脸色越沉,直让旁边翻上了将军府房梁誓死要抓住那只不知好歹的蜘蛛的傅石生讶然道:“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你娘出事了?”
司马安平的亲娘在司马孓去世后便到了阳厚山普渡寺带发清修,没有住在将军府,也是司马安平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傅石生看到司马安平的脸色那么的难看,首先想到的便是司马安平的娘亲出了什么事。
司马安平本也是年轻心性,一听傅石生的话抬头便骂去:“你娘才出事了!”
傅石生坐在将军府的横梁上,嘿嘿笑着挠了挠头,道:“我娘十多年前就出事了,等不到现在!”
司马安平顿时头大,心想要跟这傅石生吵架那简直就是棒打棉花,哪儿见得着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