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上前也将那些笺纸一一看过,脸色也沉了些严肃了下来,道:“很难猜到这些东西究竟是谁送来的。”
司马安平转念一想,道:“有没有可能是乱红的人?”
良欢放下了手中的信件,并且将那些笺纸一一装进了紫檀木盒子,道:“不无可能,以我们的分析乱红本来要对付的就是柄华侯,但是原因未明。这些东西虽然隔靴搔痒不能撼动柄华侯的根基,但是如果真的公诸于世无疑可以让柄华侯好一阵解释。”
“但问题就是这东西那送来的人为何不自己留着?能够得到这个东西的人无论是乱红还是另外的谁,其实力都不可小觑。”
白珩将那折扇合拢在手心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扇子尾部的小坠子一晃一晃的,每每他想问题的时候便习惯性地有了这个动作。
“说句不中听的话,司马安平虽然得了军令状可调查乱红的案子,我们几人也得了默认来协助司马安平,并且还给了大理寺的职权,但其实大理寺那边我们调动不了什么人,我们本身也不像太师太傅他们一样有实权在身。如今这种东西送到了我们手上,其效力便大打了折扣。”
司马安平冷冷地道:“送东西来的这人,若不是不清楚我们的地位和势力的实情,便是并不想扳倒柄华侯,只是想要借我们的手来扇扇风吹吹凉,或许是给柄华侯一个警醒,也可能是想看看戏而已。”
然而,良欢却在这时突然发话,道:“说不定这东西送到我们手里,并不是拿来对付柄华侯的。”
司马安平问道:“此话怎讲?”
“你难道忘了你请的军令状究竟是对付谁的了么?”良欢淡淡道。
傅石生啪地一声跳了下来,笑道:“不就是拿来当饵钓乱红组织那些小贼么?!”
司马安平与白珩两人均讶然地看着傅石生,对呵,这么简单而直白的一个理由,他们竟然绕了过去。
良欢却是平静地看着那紫檀木盒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无论是红尘还是司马安平等人都因那紫檀木盒子而一阵沉默,但是那个发出命令送出这个盒子的人却已经到了凌华国都祁城。
祁城早已暗中备下了兵马想要擒获御凌王,即使是帝王将相,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只要御凌王被擒,到了皇帝面前的时候一切也都是皇帝说了算,捕风捉影的事情只要办好了。
那便是实打实的罪证,再加上凌华国皇帝手里现在还有神秘人送来的御凌王在大燮帝都培养影子人的确切证据,如果那影子人的实力再庞大一些,完全可以成为联络各个国家的暗中势力,他一个王爷要这些势力来干什么?难道不是想要篡位?
当然,如果御凌王知晓那所谓的证据便是红尘派人给凌华国皇帝送来的话,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看着周围渐渐围拢的凌华国士兵,为首的便是在侯琅被派往疆界后代替其成为祁城护御使的姜年染将军,祀风唇边挂着一抹毫不在意的微笑,淡淡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让自己束手就擒的姜年染,笑道:“怎么,万俟(moqi)啸竟然派了他最得力的心腹来迎接我这个弟弟?真是让本王受宠若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