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风讶然,“哦?证据?什么证据?”
万俟啸从金案上拿下了一叠子的奏折还有文书,道:“这些都是那些所谓的臣子们查到的!”
说着便将那些奏折哗啦啦地扔在了地上,道:“哼!竟然挑拨我和皇弟之间的关系,简直是居心叵测!”
祀风上前一步拾起了其中一张文书,竟然是有关羽影者的!
祀风似是讥讽般地笑了,却乍然瞥见了那文书左下方一个极小的、诡异的血色花纹,他怎会不识得那血色花纹是何意思!
哼!好个红尘!连证据都给他这个皇兄送来了!
祀风脸上乍现一瞬的不同寻常的气息却让万俟啸逮住了,可是万俟啸却以为那是因为祀风见着了自己暗中招兵买马的证据,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原来这万俟风真的是想要谋朝篡位!
如今还哪儿能够放他回去?!
万俟啸冷然道:“皇弟可见着了这些所谓的证据?可是他们说得头头是道,让朕好生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啊!”
祀风勾起了一边的唇角,笑道:“皇兄金牌诏令了臣弟回来,当是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臣弟就斗胆问一句,不知皇兄意欲何为?”
万俟啸习惯性地抚了抚袖口,道:“还是就请皇弟你先稳稳心神,依据我朝律法只有先让皇弟你委屈委屈,先在天牢里面住上几天。姜年染已经在着手调查这些所谓的证据的真假,定然会查出有利于皇弟你的证据来,不日便可让皇弟你出来,也好堵了那悠悠众口。”
祀风笑意更甚,“天牢?说来那个地方臣弟我还真没有去过,偶尔去住住也未尝不可!”
万俟啸眉头一皱,不明白为何祀风如此好说话,收了收心神,道:“既然皇弟你如此通达,朕也不必那么为难了,来人······”
然而,万俟啸的吩咐还没有说出,祀风却又突然道:“可惜了,臣弟虽然想进去住住,可是先皇未必肯。”
万俟啸眼神一冷,看着祀风唇边仍旧挂着那抹讥讽的笑意,听后者道:“先皇驾崩之前曾赐言,臣弟可天下间自行不下辇马,不跪君亲,不囚不戮。”
祀风眼睛紧紧地盯视着万俟啸,讽刺的笑容越来越烈,“这前面几句,皇兄当是亲眼见过的吧?!”
万俟啸确实见过那诏书,当时万俟啸以为是父皇担心自己坐上皇位之后陷害于万俟风而给万俟风留下的保命诏书,而如今听万俟风说来,似乎当时自己潦草看过的诏书之后还有遗言?
祀风将手中一直攥着的那作为证据的其中一份文书折了折而后放入了袖口,这个东西可是要跟那个女人秋后算账的东西,得留好了。
而后整了整衣衫袖口,道:“其实那遗诏之后,却是皇兄都没有看过吧。”
“父皇可还有交代的?”万俟啸早已知万俟雄留给他这个皇弟的恩惠,可是若只是那些,他可不依,如今这机会千载难逢,好不容易将万俟风朝中的武官调走了许多让其实力大减,而今他又一人入这锦华殿来,要捉住他简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