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穿着白衣的女子将锦绸中裹着的白玉指环拿出,恭敬地递给了旁边的男子。
那男子伸手接过,摩挲着,却并不说话。
然而地下站着的那些人倒是各自心思不同,只那司马安平与安常在两人瞧见了房顶之上那男子的身形之后心头狂跳!
傅石生仍旧横着剑在虞美人脖子上,只是又因为刚刚那耳边的嗔语而颇有些不知手中刀剑该松还是该紧。
傅石生扯着嗓子吼道:“什么人在房顶上面鬼鬼祟祟的!给本少爷下来!”
这一夜,注定了司马将军府并不会平静。
那主中房顶上站立的两人一眼便可以看出那着了男子衣衫的是主,而身旁的白衣女子是仆。
只是,司马安平与安常在两人却是呼吸都变得轻了,只盯着房顶上那抹隐在暗色中的身影,不知心头是何作想。
而傅石生却也因为刚才那身边犹如精灵一般倏忽而去的绿衣女子的言语而颇有些微赧,想他也确是堂堂大燮男儿,如今却做出这种挟持女流之辈的事来,细下想了也确实丢人极了。
然而那房顶上出现的两人却又让傅石生警醒,那两人还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然而方才那白色锦绸一放一收之间,那白衣女子的功夫内力已是昭然,想这场子里面有可能与那白衣女子打成平手的便只有司马安平了。
更何况,那白衣女子身旁还站了一个不知是神还是鬼的人物,叫人如何不警觉?
司马安平此刻应该做出理智的调度,这院中侍卫也不止一两个,然而他却只瞧着那房顶上未曾现身的人。
白珩见情形不对,便悄然向着那些侍卫做了个手势,院中侍卫里面整队围成了一个中空的半月形,将虞美人和颜洛等人都包围在了里面,而外圈的侍卫则手持长弓,弓向指着房顶上的二人·····
哦不,是三人。
就在这眨眼般的瞬间,方才还在傅石生身旁嗔笑的绿衣女子已然到了房顶上,站在了那男子的另一边。
拿着古剑的颜洛不敢回头,仍旧全身心地盯着傅石生以及傅石生刀下的虞美人,却见虞美人一张素白的脸此刻是真真没有了丝毫的血色,一脸颓败灰暗。
颜洛察觉不到背后之人任何的气势,只在方才那白绸落地的时候才感觉到了较为雄厚的内力,心中念想着那出手之人应当是冬阁四女之一,只是不知是哪一位。
而那在傅石生耳边吹风的绿衣女子,颜洛知晓那定然是菱梦了,天下间轻功能够如此这般的女子,也只她一人了。
可是,安常在却对脖子上架着的古剑丝毫不以为意,只睁着桃花眼盯着房顶上那暗沉的身影,眼神恍惚,犹如梦幻。
如痴如醉之间,恍然不顾脖子上的古剑竟侧身跨出了一步!
颜洛警觉地扣紧了手中古剑,却竟是丝毫拉不回安常在的心神来。
心神不再,痴然低问:“你回来了?!”
这一问倒是将在场所有人都怔了一怔,尤其是司马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