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慕子楚笑道:“如今只不过是一场演练的败北你便这番形状!真的行军打仗胜败无常,那真刀真枪地输了赢了莫不是你也这番形状?!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年少气盛多自骄傲,如今却只是输了这一场便蔫了下去,可让人有些失望!”
安常在揉着衣角,想反驳却又找不到话来说,那慕子楚说的是事实,可是内心里却怎生都有些不舒坦。嘟囔着道:“不过大我三岁而已,不也可算作年少气盛?!”
那一场沙场对弈,安常在此生第一次输,也便是最后一次输。
输得那般的彻底。
慕子楚让了他一谷两城,他却仍旧输得体无完肤。
不是不计较,不是不甘心,却在回府后几次三番再次演练那同样的情形,连续两日不眠不休。
安然劝他不得,在军中更是欲言又止。
而那慕子楚竟似乎早已料到了这样的情况,只莫名其妙派人送了一杯夹了泥浆的水和一截不知是什么植物的根过去,还让人将那两样东西分别用了精贵的琉璃细口璎珞瓷盛了,用大燮京中最稀有的血色雪缎裹了给送过去的。
安然自是不知慕子楚送了什么东西,而那安常在却也不懂那到底是何用意。
只当是慕子楚故作玄虚了,便给放在了书柜下的抽屉里头。数十日之后,慕子楚再次领兵前往边关平息骚扰,却在临行之前叫过了安然问道:“你那弟弟可还蔫儿着?”
安然已稍微了解了些慕子楚的脾性了,便挠了挠头,笑道:“那小子,让他蔫儿去!这个年纪,早该给点颜色给他瞧瞧了!”
话过之后又似乎觉得这语气太过没有规矩了,便又恭谨地道:“末将在此谢过将军指导之恩!”
慕子楚摆了摆手,回头看了眼这大燮帝都巍峨的城门,却见着了城门边躲躲藏藏的一抹身影。
那安常在正是长高抽条的年纪,虽有着一张娃娃脸桃花眼,却处于少年瘦削见骨的时期,正是让慕子楚一眼就见了他。
“去吧,这次没有数月是回不来的,长兄为父,想他也是舍不得你。”
慕子楚含笑对安然道:“顺便给他传句话,就说我这里空了一个军中师爷的位置,他什么时候想通我送他的是何物什,就什么时候来我这里填了那空缺吧!”
安然一怔,军中师爷,那不就是一军之师么?
品级算不了多高,却是一个非得高才厚学才能够胜任的位置!
安然愣了一愣后这才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站在旁边的萧木萧副将,要说这萧副将才是他直接的顶头上司,那将军······
或许只是欣赏安然在公事上的稳重大气,才跟安然有些接近。
萧木长着一张朴实无华的脸,那眼帘也是常常垂顺着不曾直视过谁。
脾气是这军中少见的好,却因了战功升上了副将的位置跟着慕子楚。
虽是副将,可平日里不曾对谁凶过,曾有个参将对他不敬,他也只忍着,却不知这事如何正巧被慕子楚撞见了,将那参将罚了八十军棍还降了两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