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均是没有开口,安静得可怕。东方子期接着道:“我想问问他,若他真的有那么一个父亲,他最后究竟如何选择的。”
说完之后,东方子期神色黯然出了这院子,向着自己在司马将军府借住的院落而去。
白珩哎了一声,道:“我去看看他。”也跟随东方子期去了。
傅石生其实也是知道这事的,大家都猜测这司马安平定是去见了那红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之后回来就这般模样了。
“诶,我说司马······”傅石生上前就想问个清楚,却被良欢拽了袖子,死拖硬拽地拉了出去。
最后便只剩下了司马安平和安常在两人。
很久很久的沉默,安常在绞着袖子,道:“那日,那****尾随了你。”
“我知道。”司马安平反倒显得更加平静了。
“你知道?”安常在睁着桃花眼盯着司马安平,而后又恍然道:“也是,你功夫高,我一介书生,纸上谈兵的人,怎么可能瞒过你。”
司马安平摇了摇头,道:“那****一心只想着可以去见他,没有发现你。是后来他告诉我的,他让我不用瞒着你,说时间一长,你自己都可以猜出端倪来。”
“他······”安常在似是有些惊怔,不自然地后退了一步,“你说的,他,他是······”
司马安平抬头看着安常在的眼,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就是你心里猜到的那个人。”
安常在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笑笑,“司马,他,他真的活着,他真的在乱红,那日的信笺······真是他写的?”
司马安平点了点头。
“那,那他可好?他是不是······是不是······”安常在语无伦次,时而笑时而蹙眉。
司马安平深深吸了口气,道:“他说,他是从坟墓中爬出来,要拉人与他一同长眠的。常在,我从未有过这一刻这样憎恨自己的无能。他明明只比我们大三岁,三岁而已。“
”我们在一起逃课一起玩蛐蛐的时候他便已经上了战场满手鲜血,我们在一起享受着父辈荣耀的时候他却被葬入历史。我明明知道他要做什么,却什么都不能帮他。常在······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果真这么大么?”
安常在抿唇笑了,甜甜的像个孩子,“我输给他的时候也曾这样想过,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果真这么大么。兄长却告诉我,他不是人,是神,是贬黜下凡的战神,是谪仙。”
安常在继续道:“我大致可以猜到他到底想做什么,乱红,柄华侯,如今的局势,纵观全局便可窥见端倪。皇上想除掉柄华侯,乱红也想拉柄华侯下马,他······“
”想让其长眠地下的,应当也是柄华侯吧。三代老臣,权势太大,这一天早该来了。我们不是什么都不可以做,祁将军北上征战,柄华侯定然还会有所动作,不能让东方伯父再助纣为虐,为今之计便是让东方伯父与柄华侯之间互生罅隙,既然多年前的石堑谷一役与柄华侯有关,那么柄华侯当是多年来一直与北戎与西疆都有联系,如今北戎犯境很有可能也是柄华侯的诡计。”
“可是,要让他们之间罅隙互生,怎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