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堆里打过滚的风流公子此刻却是耍起了赖皮,只执着绮兰的手道:“你毁了我的家传玉佩,又看光了我的身子,你可要负责!”
绮兰似乎此刻方才觉得白珩脱光了衣服是这么的不妥,却面不改色道:“我正在替你包扎,你先放手。”
“好……”白珩微微一笑,放开了绮兰的手之后却是再次晕了过去。
将白珩的伤包扎好了之后,绮兰洗了洗手再次将面纱戴上,打开、房门对着门外守候的小厮道:“看着这两个人,半月之内不要让他们出这茶坊。”
那小厮恭敬地行了礼,道:“谨遵护法吩咐!”
“另外,通知总舵准备好两具与他二人身形相似的尸体,让离护法易容之后立马送至衡州郊外十五里处。”
“这……时间可来得及?”
绮兰点点头,道:“通知便可,说不定那两具尸体已经在送来的路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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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的门扉处,百里郁寒紧揽着红尘的腰,迫使她面对面地靠着自己。
女性柔软的身体贴近,竟是让百里郁寒心中骤然紧缩,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
然而……那往日里温软柔和的眼,此刻却是失去了那最后的一丁点温度,变得冰冷而蚀骨。
红尘的手,掐住了百里郁寒另一只手的脉门,只需稍稍用力输入逆流的内力,百里郁寒便会命丧当场。
“要民女跟您一起走?呵呵呵……”红尘娇笑,酒意熏人,“看来,皇上醉得比红尘还厉害呢!”
“朕可以封你为妃。”百里郁寒话未说完,红尘却收紧了手指,直按得百里郁寒脉门处疼痛难言。
红尘贴近了百里郁寒的眼,四目相对,却竟是让百里郁寒莫名的熟悉,“您觉得,您的条件足以诱huò红尘么?”
百里郁寒微微半眯了双眼,丝毫不退让也盯视着红尘的眼。
两人的距离,几乎可以让彼此的呼吸喷弗上对方的肌肤。
红尘呵气如兰,冷笑道:“您想留住的不是红尘……而是慕子楚。您以为,留下了红尘,慕子楚便不会离开?”
红尘倏然放开了百里郁寒的脉门,却也同时挣脱了百里郁寒揽住自己腰间的手,点足后退,轻功可见一斑。
阳光下的红尘血色裙裾随着她迅疾的后退而飘荡不已,发丝逆拂,而那双狭长的眼却有着莫名的、看不懂深意的伤痛。
“铁链拴着他的脚,没有任何人可以将他留住……他始终,会被拖入炼狱,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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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好你个东方誉!果然要与我作对!”柄华侯将手中鹤之呈上的文书瞬间撕得粉碎,双目阴蛰,道:“鹤之,可联络完毕了?”
只见那柄华侯面前站着十二个黑衣红带的男子,其中之一便是那抢夺文书的鹤之。
鹤之恭敬地道:“回丞相,各大军营内的幽冥军都已联络完毕,只待丞相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