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北戎边境百里小儿无法出兵,北戎也无法增兵,那就让他们玩闹去!我们要做的,便是在秋来之前夺下帝都。百里小儿对我不义一心想将我赶下这个位置,那好,老夫就来看看到底是他将老夫赶下去还是老夫将他拉下来!这大燮……该易主了!”
“主上英明!”
第二日早朝,东方誉突然自请出兵北上,而由于北方战事告急和朝廷的不安,柄华侯的禁足也在一周之前暂时解了,于此同时,那些对柄华侯不利的证据却始终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作罢。
面对东方誉的请兵,柄华侯只不言不语,而柄华侯一派的官员们却口诛笔伐大放厥词,直言这东方誉拿出兵当做儿戏,方开战之时扬言腰疼不出兵,而此刻祁将军北上了却又站出来要出兵。
简直是不把皇威放在眼里!
然而这些责言听起来却始终有些牵强。
柄华侯一直未曾言语,直等到大家都说完了之后方才沉重地开口道:“皇上病恙这许久,我等为人臣子都没有前去探望,恐怕会落人口实而且我等也确实对皇上思念得紧,担心皇上龙体是否安康。我看,趁今日大家都在,我们便前去请安吧。”
“皇上病恙这许久,我等为人臣子都没有前去探望,恐怕会落人口实而且我等也确实对皇上思念得紧,担心皇上龙体是否安康。我看,趁今日大家都在,我们便前去请安吧。”
柄华侯将手笼在袖中,一派悠然作色。然而此话一出,李清和傅庸二人同时抬眼,冰冷的目光同时射向了柄华侯。
他明明知晓皇上不在宫内!
柄华侯那话方才出口,柄华侯一派的官员们便开始附和,直言久未得见圣上龙颜,今日必得前去请安。
李清站在前方,也算是临危不乱地道:“皇上早有旨意,让各位同僚勿去打扰。”
“旨意?圣旨何在?”
“就是!从皇上病恙开始就一直都是你李大人和傅大人在这里发号施令!皇上所有的旨意都只是口谕,可谁知道你李大人和傅大人是不是串通好了的?!”
“李大人!今日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傅大人!皇上现在到底在不在宫内!”
“有传言说皇上早已失踪多时!李大人傅大人,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么?”
柄华侯一派的官员们纷纷指责了开来,而那柄华侯却只是袖手旁观,冷眼看着李清和傅庸到底如何应付。
安常在与司马安平两人站在下首,心知今日定然逃不过这些官员的纠缠。安常在刚刚想要开口解围,却被柄华侯抢先一步。
柄华侯伸出了那苍老年迈的手,摆了摆,道:“诸位同僚,且听我一语。如今众说纷纭,唯一的法子便是前去探望圣体是否安康。若是圣上责怪下来,老夫一力承担。毕竟我等为人臣子,关心君上身体乃人之常情,相信皇上也会体谅我等的苦心!”
这话一说完,转身便带着一众柄华侯一派的官员往后而去。
李清与那傅庸二人拦不住也无从可拦,旁边的侍卫军在李清的眼色下迅速跑来,却不知为何其中一半侍卫竟然阻住了另一半的侍卫!
傅庸讶然得连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被李清扶住身体方才站定。
“柄……他竟然连侍卫都换成他的人了!”
“稍安勿躁。”李清压低了声音在傅庸耳边道:“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