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的爷爷——王耀祖,那个年代,日子不好过,做起了暗地倒斗的生意,也因此攒下了这么大的家业。
但因为长期接触古墓,又经常夜里行动,身体自然没有正常人好,在烟云6岁的时候就过世了。
烟云看到眼前的爷爷,吃惊不已!
仔细观察着周围,摆设大体相同,但墙面很旧,泛着黄,窗户还是木头的窗框,客厅的桌椅也不同了,就连二伯父家里的液晶电视机,也变成了大尾巴的老式电视机,她掩饰不住的吃惊。
烟云看见在场的所有人,模样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细看,年轻不少,脸上毫无皱纹,分明是20几岁。
“妈妈,你就可怜可怜这个孩子吧,虽然她是个女孩,可好歹也是我和文雀的孩子,也是王家的孩子,她病的重,我们只是想借些钱看病而已。”烟云的母亲沈文芳哽咽的说着。
“文芳,不是我说你,当初这个孩子就是个错误,我都找人算过了,你这孩子是个男孩儿,可生出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女孩儿。明显是出了错误!这肯定是老天要把这孩子给收回去,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如果老天爷真不想收这孩子,她自然能熬过去的。”烟云的奶奶朱梅平静而没有丝毫表情的说着。
“妈,这孩子是我和文芳的第一个孩子,若是您喜欢男孩儿,我们再给你生个大胖孙子,可是这孩子病重,若不尽快医治会……”他没说出那个字。“并不是说就没救了,我们手头不宽裕,凑不出那么多钱,才来麻烦你们的,您也不用拿什么老天要收回这孩子的话来堵住我们的嘴,更不能说什么让她自生自灭一类的话。”王文雀听见自己的母亲这么决绝的说出那样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
“三弟,你怎么这么和妈妈说话,这分明……”到这里,烟云算是看明白了,那个抱在怀里的孩子是自己,她曾听父母说过,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也就是因为那场大病所以她自小身体不好,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在做梦!
看到此处,烟云忍受不了大家欺负父母,也不管是不是梦境,就要冲出去大骂他们,刚抬腿走出玄关。
下一秒眼前的人全部瞬间消失,再定一定神,她站在客厅,但是房子的墙面是雪白的,这是二伯父去年刷的墙面,窗花是铝合金的窗子,客厅里的电视又变回了液晶电视,电视机旁白放着那个石麒麟。
烟云呆立在那里,久久没有反应,她闭上眼睛,晃动着脑袋,然后摸摸脑门,不敢相信刚才自己看到了什么。
难道我梦游了!
她认为一定是自己睡的迷糊,做梦或者梦游。
之后,烟云总怕再次看见什么乱七八糟的场景,还好后面几天并没有出现奇怪的事情,心里的石头也算放了下来。
后来,那个石麒麟被王文虎一直带着,为了卖一个好价钱,他也没少四处跑,所有民间鉴定的人都说是普通的摆件,没什么稀奇,他还去了一趟四叔家,据说连四叔都不敢收他的这个麒麟。
四叔王文武让王文虎把东西寄放他那里,如果真有人买,那也算是好事。可王文虎也知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如自己找一个肯买的人,不管多少钱,能卖一分是一分,反正他也没任何损失。
最后,兜兜转转一个多月,烟云也把上次林墨轩的委托告诉了王文虎,所以最后王文虎和朱菊妹一商量,决定还是卖给林墨轩。
但最近店里生意好,走不开,反正既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让烟云送过去。
烟云和他们约在了一家咖啡馆,那里靠近青川市第一医院,她正好可以顺便去复诊。
/青川市第一医院
烟云复诊结束,没有什么大碍,医生说,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回学校上课。人走到楼梯,下到第三层楼的时候,突然看见一堆人推着一个孕妇往走廊尽头跑去。
青川市第一医院,离家最近,所以有什么头疼脑热的,都会来这家医院看病,可是在她印象中,产房、手术室、住院部都不在这栋楼才对,这里都是门诊和各个科室。
“这到底是怎么……!”疑惑还停留在一半,后面跟着上来的人是……
“爸爸!……爷……爷!奶奶!大伯?大伯母?二伯?……”
她不由得惊叹道,他们都一路小跑从她眼前而过,烟云立刻从半层楼梯上下来,想跑过去,但定在了走廊一端。
“难道……难道那天在二伯家看到的20年前的场景,又再一次出现了?刚才我明明看见……”她努力回想着。
“……躺在移动架上的是……”
“……是妈妈!”
此时的烟云,不敢再往前走,她目力所及之处,前方正对的墙上,手术室三个字的大灯亮着,格外的清晰。门前,爸爸正在来回踱步。
……
/咖啡馆
“你从哪里弄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石麒麟?”林墨轩、萧索、胡强三人先到的咖啡馆,烟云还没有来,三个人聊了起来,胡胖子看见这个一模一样的石麒麟,问起了林墨轩。
“这个,你就得问萧索!”林墨轩看了一眼萧索,他正双手环抱,坐在旁边一动不动。
“这个石麒麟和王文虎挖到的是一对,也是在那块儿地里挖的,本来我想把另一个挖出来,可是,当时王文虎赶到,我不好下手,就离开了。”萧索淡淡的说。
“这真是古董?那你们还开人家600元买下?这该值几万?还是几十万?”胖子有些吃惊的看了看这个石麒麟。
“你可别瞎说,这价好像是你开的?”林墨轩嘲弄的说着。
“我当时不知道这是古董,你们说来找幻影石,可没说还是古董,我想着这600块买块石头,那算是高价了。”胖子把眼睛瞪大了,说着。
“也没什么关系,在不懂的人手里,这的确就是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头,如果不是萧索提前把另一只挖出来带走,要是被考古队的人挖出来,那么王文虎手上另一只的价格肯定是会飙升的,现在这种状况,我们说什么都可以,我们出600元买他手中那块石头,绝对是他赚到了。”林墨轩兴致怏然的说着。
“那就没有人会怀疑吗?肯定有人能看出来吧?”胖子讪讪地问。
“有,当然有,有这个能力的人除了考古队和专业人士,还有就是一些民间的爱好者,王文虎不敢给相关考古队和这行的专家做鉴定,最多给些民间人士,而青川的民间人士,有这个能力可以辨别真假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只要我把他们搞定,其他人大部分也都是跟风而已。”
“果然,无商不奸!还好我和你是好友,不是生意对手,否则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胡胖子捏了把冷汗,这可是指鹿为马的能力,很多时候,他不得不佩服林墨轩。
“别说了,她来了!”萧索突然说道。
过了一分钟,果然看见烟云从门口进来。林墨轩和胡胖子相视看了一眼,萧索这听力他们之前是见识过的,不过一直还是不怎么相信,所以每次这种时候,他们还是会惊讶。
烟云一路过来,脑子里很乱,不知道为什么又会看见莫名其妙的场景。直到服务员领着她走到了林墨轩他们所在的包厢里她才缓过神。
一张白皙的脸庞,如水般清澈的眼睛出现在视线里,眼神温柔。这样的外形,即使身在这样高档的咖啡馆里也是少有的。
“你们好!”烟云愣了一下,第一句话当然是客套的礼貌用语。
“你好!”林墨轩正对着烟云,绅士地走过去为烟云拉动座椅。
萧索没有表情和动作,坐在那里。旁边的胖子笑眯眯的和烟云点头示好,“你好!”。
“我是不是迟到了,刚才去旁边的医院复诊了,遇到了些事,所以耽搁了,真是抱歉。”烟云心里依然久久不能平复。但正事要紧,不得不定定神。
“没什么,是我们来早了。”林墨轩从烟云一进门就看出了烟云的心不在焉,“你生病了吗?”
“没有,不是生病,之前学校发生了一次火灾,那时候受的伤,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来复诊。”
“你是说大约两三个月前青川大学的那场火灾?”胡胖子有些激动的问道。
“嗯,你们也知道那场火灾?”
“当然知道,这么轰动的消息,都震动全国了,何况我们还都同处青川。”林墨轩瞪了一眼胡胖子。
“哦!”这个解释也很合理,烟云没有多想。
“你住在起火的那栋宿舍楼吗?”林墨轩见烟云没有怀疑,继续问道,想从她口中套出些消息。
“是呀,算是捡回一条命。”自从出院以后,烟云剪了一个空气齐刘海,为了挡住头上的伤疤,提到这里她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刘海。
“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和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况?”林墨轩小心翼翼的问着。
胡胖子确是满脸的好奇,毫无掩饰。
烟云觉得他们三个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年龄,如果是她的话,应该也会好奇吧。更何况,因为那次火灾,各种谣言和故事满天飞,什么说法都有,有离奇的、有诡异的、有神化的。
烟云把当时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林墨轩和胡胖子认真的听着,萧索一直很安静,没说任何话。
“我知道的过程就是这样,不过最近学校把那栋宿舍楼给拆了,后来也没有发生什么。或许是什么磁场改变之类的,吸引雷电吧!”
烟云不相信学校所谓的什么电路老化的解释,如果是电路老化,为什么后来那栋楼总是吸引雷电,难道是巧合,如果要相信巧合,那么烟云情愿相信是什么磁场作用的科学说法。
“磁场改变!”萧索冷笑了一声。若不是这一声,烟云会一直认为那个人是块石头放在那里,正常人怎么能忍这么久不说话,没有表情,也不和人互动。
“你笑什么,难道不对吗?那你解释解释是什么原因?”烟云对他的好感也只是当时在水果店见他第一眼,此后,他的种种行为,却特别的不招人待见。
萧索似乎像没听见烟云的话,接着说:“那块石头带来了吗?”
“石头?”烟云反应了几秒,聊天聊得都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你们不是说也有一个吗?先给我看看你们的。”烟云觉得萧索这人非常的没有礼貌,而且总有种盛气凌人的感觉,明明就是差不多的年纪,为此非常的生气,想刁难他。
王文虎已经决定把这块石麒麟卖给他们三个人,本来也没什么,只是萧索那样不理会烟云的提问,直接岔开话题,让烟云非常的不舒服。
如果他们没带,就让他们回去拿,就是不能这么轻易的卖给他们。
“喏!”谁知他们真带着,林墨轩从旁边拿出一个纸袋,里面是一个普通的盒子,打开后,乍眼一看,一个一模一样的石麒麟映入眼帘。烟云此时,气还没撒出来,总得找点麻烦,消消气,仔细看着石麒麟。
烟云起身观察着,被她找出了不一样,心情顿时好了一大半,“这哪里一模一样了,明明就……”话还没说完,抬头间,下一秒,她身处一条大街旁的人行道上。
路上有车,不过是电车还有自行车,偶尔有几辆款式很老的私家车经过,路面交通很好,一眼望去显得路很宽阔。交通工具的速度都不算快,人们的脚步也不是那样急匆匆的,身上的穿着也都是八九十年代的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