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见韩祈傲进来,又听的珞儿问自己。如玉突然泪流满面的对着菱月站定的地方开口,道:“奴家知道皇子妃不喜欢奴家,可是皇子妃您怎么能放出蛇来咬奴家呢?”
“什么?放蛇咬你?如玉,你脑子烧坏了吧?本小姐什么时候放蛇咬过你了?”菱月一脸的不解的看着如玉,只到此刻才猛然醒悟自己原本一早便被人引入了圈套。
“皇子妃,你从外面弄了那么多的蛇回来,都是为了对付奴家么?您害奴家没关系,可是万一伤害了皇子怎么办?”如玉越说越离谱起来。
“如玉,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我没事干啊,害你干嘛?你赶紧起来,你给我把话讲清楚。”菱月生气的往前一步,俯身想要将地上的如玉拉起来。
“不要,皇子妃,您不要打我。”如玉吓的瑟瑟发抖的样子,无助的挣扎着往后挪。
“滚开。”一声怒喝,从外面进来还不知就里的韩祈傲竟然生气的一把将菱月推开。菱月一个趔趄站立不稳,重重的扑到刚刚摔碎的花瓶上,双手立刻被碎片轧出了血。
“小姐,小姐。”缃儿吓的扑过去抚住她,看她被碎片扎坏的手上已经伤痕累累。便赶紧的拿了自己的手帕给她包扎住。
“冯菱月,你马上给我出去!我告诉你,你以后再敢踏进如玉的房间本皇子就杀了你。”韩祈傲怒气冲冲,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怒视着冯菱月。
菱月轻轻的站起身,转身看身后韩祈傲愤怒的一张脸,不满的质问道:“韩祈傲,事情是什么样子的你搞清楚了吗?她们所说的你又看到了吗?凭什么就认定是我的错?”
珞儿站起身,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着菱月道:“皇子妃,这被蛇咬的人是如玉姑娘,这皇子府里哪里来的蛇?只有皇子妃你整日的跑出府去游荡,您心里又一直不喜欢我家姑娘。这件事情,试问这皇子府里除了你,还会有谁呢?”
“你胡说!”缃儿不平的反驳道:“我家小姐可不似你想象的这般心肠?再说,这次还不是你们请我家小姐来的?说不定还是什么阴谋呢?”
“你才是血口喷人呢!”珞儿也不敢示弱的反唇相讥道:“我家姑娘好意的要请皇子妃来做客,谁料皇子竟然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害我家姑娘。”
缃儿瞪大了眼睛,否认道:“我家小姐才不是这样人,你莫要冤枉我家小姐!我家小姐。”
“够了。”韩祈傲一声怒喝,打住了缃儿还竟将出口的话。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如玉从地上拉了起来,道:“如玉被蛇咬伤,怎得却不知有个人去请太医来诊治?却在这里争个你长我短有什么用?来人,去请太医。”
“是。”一旁的侍卫领了命,忙慌慌张张的跑出去请太医了。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韩祈傲盯着菱月一双委屈的眼睛,大声的道:“本皇子不是警告过你吗?马上给本皇子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我本来也没有想过这里会欢迎我!”菱月的毫不客气的回道,也终于明白了这一切原本就是如玉设下的局。她气愤的扫一眼靠在韩祈傲身后楚楚可怜的如玉,道:“如玉,我真是太小看了你。我原本以为你的为人会跟你的外表一样干净透明,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小人。”
“皇子妃说的是什么话?”如玉还一副不明所以然的样子,轻轻的拉住韩祈傲的衣袖,哀求道:“皇子,您快帮奴家说说情,莫要皇子妃冤枉了奴家呀?”
“你就做秀吧,小心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终于不愿意再面对这样的场景,她幽怨的看一眼韩祈傲,转身,愤而离去。
刚一踏出门去,那泪,便再也忍不住的滚下来。
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泪,竟然那么轻易的就流成了河。从如玉的住处出来之后,菱月就没有停下来的哭泣,一任手中的锦帕都苦的湿湿嗒嗒的。伤心么?生气么?或者,不过是觉得自己更可悲而已吧?那么委屈的感觉,几乎以为自己要崩溃了呢。
“小姐,您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好不好?”缃儿在一旁不停的劝着,看着自己的主子受了伤,又苦个不停,缃儿的心里也难受的不行了。
“缃儿,你说我是不是笨到家了。”菱月用衣袖抹一下又滑下来的泪珠,又道:“我不该不听你的话,让那个如玉冤枉了我。我还自认有多聪明,却原来,我才是最笨的那一个人,呜呜,气死了,气死了。还有那个混蛋韩祈傲,他竟然、竟然……”
“小姐,您不要伤心了,您这个样子让奴婢也好难过的。小姐,别人在如何都是别人的错,你别哭坏了自己的身子好不好?”缃儿的眼泪也悄悄的滑了下来,却拿了锦帕给菱月轻轻的拭着泪。
“我不是伤心,我才懒的伤心呢!”菱月一把夺过缃儿手中的帕子,气愤的道:“我是生气,生气。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那个韩祈傲,那个混球,早晚有一天我要好好的收拾他的。”
主仆二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一会儿哭一会儿骂,直到天际渐渐的白亮起来之后,两人才靠着桌子呼呼的睡了过去。
却不知,屋外的韩祈傲因为何事而长长的叹了口气。有多少心事,不能与自己的心爱之人明说?这是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又是一声叹息,勾起了无限的惆怅。直到天已大亮,他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的走回自己的屋中。
皇子府外,天虽已经亮了,却阴的有些沉闷,偶尔有些风吹过,吹落了屋外的芙蓉花。风雅轩里却比外面更加的阴冷了许多。
子谦静静的站在自己平日作画的的桌子旁,神色凝重的看着面前那个身穿黑色巫袍的中年男子,轻轻的探问:“您真的是大巫师流落到中原的徒弟,巫天师兄?”
“你可以不相信?”巫天悠悠的开口道:“因为我本身没有很多的证据来证明我的身份,我来找你,不外乎只是因为你身上对于无生佩的灵性而已。”
子谦愣了愣,因为他比谁都知道能够洞悉他身上无生佩的灵性的人,除了他所熟知的大巫师之外,也就只有大巫师的徒弟有这个本事了。而且,大巫师失踪之前,曾经告诫过他要他等待巫天师兄的出现,也只有他,才能够助他们一臂之力。
“巫天师兄。”子谦分外的激动,上前拉住巫天的衣袖,想面对一个久违蒙面的亲人一样,似有些哽咽的道:“您真的是巫天师兄么?巫天师兄,我终于是等到你了。”
相对与子谦的激动,巫天却似乎平淡了一些,他轻轻的一笑,道:“子谦,你我相见的日子,天神早已安排的好,你无需如此激动。”
“是。”子谦松开巫天的衣袖,悄悄的抹了一把眼中即将流下来的泪。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说真的,他还从未如此激动过。是因为见到巫天师兄就等同与见到了希望么?他也有些说不清楚了。
“子谦,你的样子似乎有很重的心事。而且这件事情,一定让你很为难。”巫天一眼便看穿了子谦极力埋藏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