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僵在了那里,上面的日期正是她刚回到北京的那一天。我把碟子放进了音响里,波比维顿的那首“Sealedwithakiss”便萦绕在了小小的房间里。
楚伶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口,手里端着一杯正冒着热气的茶。茶的香气仍然浓郁芬芳,还是那熟悉的铁观音的气味。
她走进房间,随手把门关上了。她把茶杯放在了我的面前,而后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我说些什么。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圈住了她的腰,把她揽在了怀里。
“喝吧,不然一会儿该凉了。”她挣脱我,拿起茶杯在我的面前,“你最喜欢喝的铁观音。”
我接过茶杯啜了一口,然后放回桌子上。
“听那首‘卡达布兰卡’吧。”她说着,伸出手在音响上摆弄着,寻找着那首歌。
她几乎是在一瞬间便找到了,她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把手指摁了下去。贝特希金斯那充满感性的深沉的男低音便浮荡在了耳边。
“抱着我城城。”她说着把胳膊伸了出来。我把她紧紧揽在怀里,她把脸埋在我的脖子里,两只胳膊用力地箍着我。
“楚伶我……”我刚说到这里,却被她打断了:“嘘,别说话,好好听。”
我们两个站在那里,相互紧紧地拥着对方,静静地谛听着那首歌。我的心在那一刻开始随着歌声起伏飘荡起来。
当贝特希金斯的歌声渐渐离我们远去的时候,楚伶把脸从我的脖子里抬了起来。她的面庞上已是春潮一片,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早已经被泪水浸泡得朦胧而充盈。
“把我抱到床上好么?”她把胳膊圈在我的脖子上。
我把她抱起来,走到床边。
“你也坐到床上,让我靠着你。”
我靠在床头,楚伶偎在我的怀里。这时,音箱里又传来了那首“卡萨布兰卡”。
“我让它循环播放了。”楚伶把脸抬起来看着我说道。
“哦。”我点了点头,用手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只觉得自己的心绪如一团乱草,被莫名地点燃了,身体越来越燥热难耐,而泪水也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头也没抬,伸出手在我的脸上摸了摸。
“你还是我的城城。”她柔婉地说,“就这样听吧,希望我能听着这首歌睡着。”她把身子又往我怀里靠了靠,便不再说话了。
那首歌一直在循环地播放着,而楚伶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把她的身子放平在床上,拉过被子帮她盖上。我站在床边,看着她嘴角那一抹笑意,苍白的两颊泛起的一丝红润,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珠,我已经能够完全确定我是个混蛋了。
我把音响关上之后,拉灭了房间的灯,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