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低垂,手术室上方的灯亮起,随之门打开了,雨霏被缓缓地推了出来。
我只在几个护士大夫身体之间的缝隙中隐约看到了雨霏那张苍白的脸,她就被推进了无菌室。
“情况怎么样?”雨霏的爸爸走到主刀医生的面前急切地问道。
“目前看来情况良好,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医生用一种充满理性的职业口吻说道。
我和雨霏的爸爸站在无菌室的窗外朝里面看去,雨霏正躺在一张洁白的床上,两眼紧闭,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孩子遭了多大的罪哟。”雨霏的爸爸老泪纵横,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
“是啊,雨霏会挺过来的,我相信她。”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握住了他那只有力的大手。他把脸扭过来看着我说:“谢谢你田城,这阵子把你也累得不轻啊。”
“别这样说叔叔。”我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说,“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愿意陪着雨霏共同度过这个难关。”
当我们把视线转回无菌室的时候,护士已经把窗帘拉上了。
“你们也回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这里有医生护士,你们就别在这里干耗着了。”一位刚才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在我们的背后说道。
当我回到自己的住处时,接到了楚伶的电话,问雨霏的手术情况。我简单地向她介绍了一下情况之后问她身体好一些没有,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好些了,这让我更加不放心起来。
当我第二天怀着沉重的心情从医院回到住处时,才想起应该给楚伶打个电话,问问她的身体情况。
可是电话响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人接听,我有些不放心起来,接着又往她的家里打电话,仍然是没有人。
我的心开始变得更加的不安了。在医院时听雨霏的爸爸说,雨霏现在的情况按照医院的术语只能算是安全出舱,以后的情况还很难说,主要是排异问题。如果雨霏能够挺过去,也许以后会好一些,但毕竟是白血病,以后到底是一种什么状况谁都说不好。而现在楚伶也没了消息,我有一瞬间仿佛觉得这两个女孩都要离我而去似的,一种焦躁的心绪开始不断的折磨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