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不断给楚伶打电话,但无论是她的手机还是她家里的电话,都一概没有人接。我不得不在一个飘着小雪的晚上跑到了她家。
当我在楚伶家门口敲了几分钟的门之后,隔壁的一位中年妇女打了门。
“别敲了,他们一家都去美国了。”
听到女人的话我简直不敢相信,马上就要过年了,而楚伶一家怎么会去美国呢?我看着面前的这位和蔼的女人问:“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都有好几天了。”女人说完打量了我一下,“你以前好像来过吧。”
“是的。”我点了点头说,“您知道他们临走前还说过什么吗?”女人摇了摇头说:“没有,他们走的那天看着挺匆忙的,当时我正在楼下和人闲聊,看到老楚他们三口上了一辆面包车,当我问老楚这大过年的要去哪儿,他只说了句去美国,然后一家人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雨霏终于从无菌室里出来了,当看到虚弱的她躺在床上,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我的时候,我把准备问那天她和楚伶都说了些什么的话又咽了回去。
过年了,雨霏的身体也逐渐好了一些。医生说雨霏的情况非常好,恢复得很快,没有出现预期的那种排异现象,可以说是个奇迹。
我和雨霏的爸爸带着雨霏在附近的一家酒店吃了一顿年夜饭。而我的心情却并没有随着雨霏身体的好转和除夕的来临而变得好起来。
“你怎么了城子,心情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事?”回到病房里雨霏坐在床上问。
她的话又勾起了我的欲望,我不失时机地问道:“上次你和楚伶在屋子里都说了些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雨霏听了我的话,那刚刚还闪着大病初愈后和过年时的那种熠熠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
“你不问我还忘记了,楚伶姐现在怎么样了,你这段时间见过她没有?”她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问起楚伶的情况来。
我看了她一眼说:“楚伶走了,回美国了。”
“是么?”雨霏吃惊地望着我说,“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不过了年再走,她回来不就是过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