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清香依然
她似乎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转而问道:“雨霏现在怎么样了?楚伶有消息么?”
“雨霏已经回学校了。”
“那可真是很好。”
我看到她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那楚伶呢?跟你联系过么?”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至今也没有她的消息。”
“那你又往她的家里打电话了吗?”
“隔两天就要打几次,早上,中午,晚上。但都没有人接,我又去了她家很多趟,但据她的邻居说,自从他们一家三口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哦,是这样。”她若有所思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接着说道:“吃饭了么?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你吃的下么?”
“为什么吃不下?当然要吃。”荷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说,“走吧,我请你吃,算是补偿你我结婚那天对你的招待不周。”
那顿饭吃的时间不是太长,由于我们都没有什么胃口,剩了很多菜。我有好几次试图劝慰劝慰她,但都被她绕开了。她的反常表现使我心里有种很不安的感觉,但她不愿说,我也不好再追问什么。
我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在我们见面三天后的一个的夜晚,我接到了荷子打给我的电话。
“田城,我很冷,抱紧我好么?”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再也没了动静。
我发疯般地冲出门,遍寻了她可能去的每一个地方。在那套房子里,她的初恋男友的房子里,她静静地躺在那张铺着花格子床单的床上。鲜红的血液已经洇湿了整个床单,她的手腕已经被她自己割裂,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滴落到地上。
荷子死了,她对生活的信心随着那如琥珀般晶莹的血液一滴滴坠落,一点点干涸、消亡,最后随风而逝,弥散在空气中。那晚的雨,是红色的,如我流下的泪,凄凉,侵入骨髓。
我和雨霏正式恋爱了,虽然我心里一直还惦记着楚伶。
半年后的一个周末的午后,我和雨霏坐在我的房间里看外面的雪。雪花很大,象白色的羽毛。时间过得很快,又要过年了。这时我听到了手机响,当我接通电话时,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电话是楚伶的母亲打的,她想请我到她的家里去一趟。当我刚想问楚伶的情况时,她挂了电话。
我一个人去了楚伶家,雨霏想跟我一起去,被我制止了。
当我走进楚伶家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楚伶。她的父母就站在客厅里,似乎一直在等待着我的到来。
楚伶的妈妈走进了卧室,我和楚伶的爸爸坐在了沙发上。
“楚伶走了,这是她留给你的信。”楚伶的爸爸从桌子上拿过一个信封,然后站起来说:“我过去一下,看完后叫我。”说着也走进了卧室,只把一头雾水的我地留在了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