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近结束的呼吸,等的,原来只是一只手的挽救。
我是个无人知晓的无底洞,只有这那股凉风才能吹进我,吹进我的每个角落,他不会留下什么,但只有他能让我闻到自己的气味,让我发现自己的存在,我的一切存在为他的到来而生机勃勃。一条干涸千年的河,它或许早就不是条河,可是一滴甘甜的意外,让它日思夜想,它无时无刻地企盼着重新作回一条河的辉煌,它希冀细流绵绵的惬意,它灼裂的伤口突然对千年来不曾临幸的甘霖如饥似渴。一滴的滋润要勾起它无限的欲望。
于是那个放学的人走的空楼,我又一次抱住了那个引起我无限贪念的男生,我早就原谅了他。我抱得很紧,深怕有人企图要把他叫走,我闭着眼睛感觉着,我感觉到了:一个哭着鼻子的孩童指着远处得意的两个鼻涕,然后他笑了,哥哥的强硬臂膀让鼻涕英雄们对他点头哈腰。
我笑着哭了,“以后再不许说不要我了!”
“我哪说要不要你了啊?!”
“我能从你信里的口气里感觉出来,你会有那个意思的。”
“信?哦,可能是我写的口气重了些吧。看来信也不是个好东西,能表达出没想表达的东西,可想表达的确没被发现。以前就总是这样……咱以后没什么事不再写了啊。有事就直接见面。”
“哦。但是,你要保证以后不说不要我那样的话,更不能不要。我是弟弟,弟弟是与生俱来的,割舍不掉的。”
依然要拥抱,这是我永远不会足够的愿望。我能拥抱出回家一路上的轻盈,可以拥抱出延续几天的好心情好精气神。
拥抱,多么直接的表达,无数人都想拥有没有距离的贴心人,它就可以让你满足,把你爱的人紧紧融进自己的怀中,最直接最简单最充实的方式让你和另一个人没有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