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经常说吃方便面不营养吗?我昨天累死了,不想动今天不开门了!你去找袋挂面煮来吃,多放点鸡蛋还有火腿肠啊!”
我是四点半醒的!除了脸有点疼!身上感觉有点生锈!移动迟缓,其他一切正常。
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到辉哥瞪着大眼珠子看着我。然后让我给他做早餐。
“大清早,四点多!你特么能吃下饭?”我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吃不下了!我就吃这么一顿!今天我要睡一天!你不要来打扰我!”辉哥说完就拿着手机玩了起来。
“快点啊!”
“行!等着吧!”我敲打了几下有些麻木的胳膊和腿!昨晚睡觉的时候衣服没脱!把毛巾被一叠,收拾了收拾床上!我直奔浴室!
想着洗洗澡,清醒一下!顺便看看我的脸上是不是有巴掌印!
结果什么外貌特征都没有,但是就是疼!辉哥这个家伙,根本就是公报私仇!虽然夏天我是坚持洗冷水澡的!但是大清早的冷水真的是冻死个人。
简单的用热水冲洗了一下身体,洗去身上的一些让我莫名感觉到难受的东西,我才走出来。
去厨房给辉哥煮挂面!
本来我真的不饿!大早上的谁有食欲啊!但是煮着煮着我就情不自禁的把我那份也煮上了。
过了大约有个十几二十分钟。我就端着一大锅的挂面放到了桌子上。
“辉哥!起床吃饭!”我自己拿了碗筷!盛了一碗面条,还有锅里的一根火腿!
挂面清汤寡水的,我在里面放了鸡蛋,火腿,还有一些方便面的调料包。甚至我还扔了点紫菜!
我还专门拿个小碟盛了点榨菜放一边。
辉哥估计早就闻到了香味,我刚说话,他穿着个大裤衩子就跑到了桌子旁边坐下,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面,就吃!
“大哥!没有必要这么饿吧!”
我看着辉哥狼吞虎咽的吃相,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你懂个屁!”辉哥含糊的说道。
没办法,我有给自己重新盛了一碗。
我吃完一碗的时候,辉哥三碗都已经下肚了!估摸着是吃饱了!正在那喝着面汤。
“辉哥?”
“嗯?”辉哥抬头看我。
“跟我说说昨天的事情呗!我想知道!”我看着碗里飘着的蛋花。
“也不是不能说!但是说了以后,你也不要想太多!”辉哥倒是没说什么其他的,就跟我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不等我开口,辉哥就说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在我躺倒在床上睡着以后,老头就来了,其实那天的事,辉哥撒谎了。
他们三个人商量好了一个结果。当然这个结果都必须需要我付出一下!按照辉哥的说法,是因为我和他们有缘!
我就呵呵了!
我睡着以后,老头也躺倒了我的身边!辉哥点起了引魂香。辉哥告诉我的托梦,其实并不是老头进入我的梦乡,而是我要到老头的梦里。听辉哥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我为什么控制了半天“我的”梦境,没有反应了。
当我在卵石路上想要回头的时候,确实是辉哥推了我一把!因为当时我走的那条卵石路就是我去往老头梦境的通道。
辉哥只不过是顺手拦了一把!当我到了瓦房那里之后,辉哥就看不到我了!但是老头还是能和辉哥说话的!然后就让辉哥劝我。
其实辉哥也不知道里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却告诉了我一个老头的故事。
那是一个战乱的年代,我从老头的衣服上也能看的出来。他是一个逃兵!
当年在战场上,和他的生死兄弟一起在前线抗敌!他的兄弟叫冬子!有一个妹妹!而他的妹妹就是老头当年的初恋情人。
两人本来就是兄弟关系,老头更是喜欢冬子的妹妹!所以可见两人关系都多么的铁了。
可是,就在那第一次参加的唯一那么一次战斗中,冬子被飞过来的流弹直接击中了脑袋!连句遗言都没有留下就离开了人间。
老头距离冬子很近很近!他只觉得脸上一热,然后转头一看,眼泪混着带着冬子混有脑浆的血液就流了下来。
老头跑了!头也不回的跑了!背上了冬子!
在那个年代,只有打仗才能吃饱饭,只有当兵才能穿的暖!人人都说打仗好!但是没有人告诉他!打仗是要死人的!人死了是多么可怕的!
没有!
老头背着冬子一路狂奔,本身作战的地方就是山里,老头又是山里长大的孩子!一路上就知道没日没夜的跑着。累了就趴在冬子身上嚎啕大哭!有劲了背上冬子继续跑!
等老头是在是坚持不住的时候,站在高山上,都可以看到自己村里头烟筒冒着的蓝烟了!
回来了!按理说应该赶紧告诉冬子他妹!
但是他怕了!老头怕了!一个是他的兄弟,一个是他的恋人!兄弟死了!恋人的哥哥死了!他怎么去面对山下的那个女孩!
他就这么坐在山头上,看这下面...
过去那么几天,老头一动不动,身旁冬子的尸体都臭了!而老头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跑,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就借着身上的那股子劲!
现在,劲也没了!终于,叼着的一口气看到了上山摘菜的英子!他,倒下了。
再也没有起来。
他看到了英子,但是英子没有看到他!发现他和冬子尸体的是村里的狗!等到人们再去看的时候,他两已经面目全非了。
还是靠着身上的衣服,还有带着的信物,才知道了谁是谁!
老头说,他死了以后,没有看到过冬子!一次都没有见到过!
但是却一直跟在英子身边,看着她结婚,生子,老去......
老头没有成家,家里算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这么做在当时的村里不吉利!他在家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姐姐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把小儿子过继给了老头!后来这才有了老头的排位,还有这么个属于老头房产的房子!
小儿子结婚生子!把老头就这么供着!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头的魂就一直呆在那老钟里头,再也没有动静!
直到辉哥出现,然后接着是我。
“辉哥?老头当初为什么不选择你!”我问道。
“因为他不配”辉哥回答。
辉哥说过,这个世界是个平行空间,虽然人死后会拥有一些能力,但是对于时间的理解的话,还真的没有人能看清。
当初老头找过辉哥帮忙!想让辉哥送他回当初他回到那个山头的第一天!但是辉哥明确的告诉他!做不到!
老头以为是辉哥不想帮他!所以一直就和辉哥卯着劲!辉哥毫不在乎,一天天也就这么过来了!
但是我的来到却打破了这个僵局!
据辉哥说,我身上有一种东西,可以让老头回到那一天!可是我明明看到的听到的,是老头让我过去的啊!
难道那个瓦房不是早就已经存在的?而是我一步一步走到的?
“老头有记忆,你有腿!你当然可以走到了!”辉哥是这么告诉我的。
这么多年没有轮回,老头的心里就是有这么一个心结。
借用我的身!老头和小英诉说了当年的点点滴滴。那一晚,我就是老头。
说道这里,辉哥就没有再多说了。
“那个小英,是小英吗?”我碗里的汤已经完全凉了。
“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他说是就是了呗!”辉哥笑眯眯的说道。
“那这样做,不是对那个小英不公平?”
“这,谁说的清楚”辉哥挠头!
“那...老头呢?轮回去了?”我问道。
“轮回?”辉哥嗤笑!
“你就当他轮回了吧!”辉哥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显然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但是眼神中却带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羡慕?后悔?惋惜?....
“那老头叫啥?”
“他叫钟国人......”
“对了!老头还让我告诉你!”辉哥神秘一笑。
“以后找女朋友,千万不要找姓阎的!”
说完,辉哥直接钻被窝。我刚想说话,就响起了辉哥打呼噜的声音!
我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又看了看翻身睡着的辉哥。心里有些感慨。
当我还很小的时候,我会问自己,我是谁,我为什么存在!我为什么有爸爸妈妈,为什么我就是我!很多很多的问题。
有的时候问着问着,我会发现我对我的四肢失去了控制,还记得又一次更狠,趴在课桌上睡觉,睡的好好的。
猛的一下发现自己正看着“我”睡觉!留给我的只是一个后背。
惊了一下,立刻就醒了。
然后我才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怀疑我。怀疑周围的一切。
一直等到我上初中吧!慢慢的开始接触科学知识以后,我才了解了“世界”。也就不再去思考那些所谓的玄乎的东西了!
而是把它们看做是一种娱乐,一种古人智慧的结晶。
但是,明显的,我在首都的这几天!对于我整个人生的认知,是翻天覆地的!
我从刚开始的接受!到好奇!再到现在的有些排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排斥,或许是我知道了什么!但是却发现我知道的根本什么都不算!
又或者是我想回到现实的生活!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晃了晃脑袋。收拾了收拾心情!
把锅碗瓢盆都洗好了以后,我才出了超市。
六点四十!
我坐着公交到了沐沐公寓楼下,沐沐给了我她公寓的钥匙。而从昨天下了班以后,除了我给沐沐发了短信,沐沐还没有回复过我。
脑袋里依旧是乱糟糟的,坐着电梯到了楼层。我打开了房门。
我看到了沐沐的鞋在门边放着。我换了拖鞋,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卧室。
沐沐一个人抱着被子正睡的香甜。
我看到沐沐,就发现自己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跑到九霄云外了!只剩下沐沐的睡脸!
我慢慢的爬上了床,给沐沐捏好了被子,然后自己也躺倒了床上!小心翼翼的把胳膊塞到了沐沐脑袋下面。
闻着沐沐头发上的香味,不知不觉,我又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是被沐沐的闹钟吵醒的!
沐沐因为自己爱睡懒觉,所以给自己买了一个特别大的闹钟,声音也是特别大。
我正想关掉闹钟,但是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沐沐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早上过来的!看到你睡觉就没有打扰你!再说了,我都那样折腾你了,你都没有醒!”
“哼!我还以为你不过来了呢!”沐沐嘟嘴。
“我哪敢!你一晚上没有和我说话,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哄着。
“这还差不多!”说着沐沐就要躺我怀里!
“哎呀!等会~我先把闹钟关了!”我坐了起来。
“好!”
我和沐沐收拾好到了公司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了!依旧是我拿着两份早餐,沐沐则去叫醒了张姐。
“今天就可以通知出租房那边入住了!”我对着刚出卧室的张姐说道。
“知道了!”张姐打着哈切。挨着我坐下。拿起早餐吃了起来。
“我说张姐,我都不看你运动什么的!昨天还吃了自助!你还真的是一点都不长肉啊!”说着,我拿着我的胳膊和张姐的小腿做起了对比!
我胳膊和张姐的的小腿基本上一样粗了都!
“是啊!哪有人家你的女朋友好!!”张姐白了我一眼。
我看着沐沐嘿嘿傻笑。
解决了早餐问题。我们几个人都进去了公司。
早上倒是没什么事情,主要是沐沐,神神秘秘的!一大早都盯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问她,她也不说,就是依偎在我的身边。
之前我们吃饭的时候都是面对面坐着的。但是今天中午她却一直挨着我。中午吃饭基本都是我喂着她才吃完的。
虽然甜蜜,但是我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
下午回到了公司,张姐说有新人。没有让沐沐去,却让我去考核面试。
其实说面试也就是让填一下表格,具体还是要张姐过目的!
一共来了五个人!男女都有!我懒的记他们到底叫什么名字!让他们相继写了简历,或者说有自己带着的简历,我一并都给了张姐!
递给张姐的时候,张姐似乎叹息了一声。然后就释然一笑,让我出去了。
我半天摸不着头脑,这一个张姐,一个沐沐最近这是怎么了??
最让我奇怪的是,那五个人竟然全部都留了下来。
之前那三个人还是张姐精挑细选留下来的,怎么这次的招聘这么草率?
我带着疑问回到了工作岗位,把我的疑问告诉了沐沐。沐沐却是笑了笑。
笑的是那么肯定。
二零零九年的九月二十六号。晚上下班以后,沐沐拉着我走在首都的路上。
一路都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看着我!
人民医院四个大字映入了我的眼帘。
和想象中的一样,沐沐带我走了进去!说实话,我当时整个人都是蒙的!
结合最近两天沐沐的反应,还有张姐的眼神!我真的不敢多想。
“难道是沐沐有什么病了?治不好的病?”我甚至可以预想到我走进医院以后脸色的惨白。
我一直都被沐沐拉着。挂号,填单,验尿,坐在等候区!
拿单子的时候,沐沐是一个人过去的。
不一会,沐沐就攥着单子走到了我的身边,坐下。
“周易,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做!”沐沐的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喃喃道。
把单子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咽了口口水,打开了那张雪白的检验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