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烈心忧八弟生死,不欲再与金翎纠缠,只是这阴阳五行阵却也不是那么好突破的。
金翎一咬牙“先拿下秋烈”,,,,,,“可是贺师兄他,,,,,,”
“先拿下秋烈,,,,,,”金翎咬牙切齿面目竟有些狰狞。
金翎三位师弟中俞伯与贺兰山最善,眼见贺兰山生死不明,金翎师兄却,,,,,,只是金翎在众师兄弟中素有威严,俞伯却也不敢违背!
秋烈乃是何人?俞伯这细微的一晃神早落入他的眼中,右手迅速结成真无畏印,同时口中诵出“唵,嘛,呢,叭,咪,吽,”。赫然是佛家六字大明咒。
手印方一结完,“吽”字便已出口,这一瞬间秋烈周身黑煞之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佛音滚滚佛光普照,秋烈犹如佛陀降世。
大悲棍瞬间仿佛胖了一圈,金光闪闪耀花人眼,棍上花纹繁复花鱼鸟兽祥云仙鹤一一显现,只一瞬间诸多虚影又是一凝,大悲棍重塑金身,气势恍若上古神话中齐天大圣的如意金箍棒。
秋烈手诀一动,那棍棒立时暴涨,若碗口,像梁柱,需合抱,大悲棍顿时仿佛擎天柱一般伫立在众人眼前。而后那巨柱突然倾倒,竟然就这样直直的砸向金翎。
金翎避无可避,左右的申机,天佑迅速靠向金翎,三剑相叠似要硬抗这巨棍一击,与此同时秦甲,俞伯也从背后袭向秋烈。
秋烈右袖一抖,顿时一只精致的匕首滑落在右手,那匕首与唐婉的匕首一般无二,只是匕身的蝇头小字变成“还君一生”。显然两支匕首原本就是一对。“欠卿永远,还君一生。”这其间必有一段温婉的爱情吧。
只是战斗还在继续,不容稍许犹豫,秋烈周身黑煞之气翻滚,犹如冥神降世,华丽的匕首顿时像被黑漆染过一般,漆黑犹如夜的眸子。
秋烈继续暴闪,秦甲举剑来刺,秋烈不闻不问,右臂匕首直刺俞伯。俞伯挥剑来挡,秋烈再运神功,匕首黑芒再涨。
与此同时秦甲分光宝剑也已刺到,秋烈抬起左臂阻挡,竟然是要弃臂来取俞伯。
只是分光宝剑刺中秋烈左臂,衣袖尽碎却没有刺进去,秋烈左臂赫然披着一层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锻造的金刚护腕,火星四溅却是难以突破。
秦甲暗叫一声“不好”。秋烈已经欺身俞伯,匕首斩在俞伯长剑之上,剑身顿时皲裂,秋烈再一发力,长剑终于不堪巨力应声而断。
秋烈趁此机会飞身而起,双脚蹬向秦甲,秦甲横剑封住,秋烈脚尖点剑,同时匕首一挑,断剑击飞,腾出左手一掌印在俞伯胸口。
俞伯被击飞两三丈远倒地,挣扎了一下却没有爬起来。
眼见秋烈就要脱困而去,一把紫红色长剑顿时封住秋烈去路,剑势凌厉,秋烈不得不挥动匕首阻挡,与此同时,秦甲也是宝剑再来。
终于,金翎三人也是接下大悲棍这惊天一击,挥剑赶来。阴阳五行阵再次结成。
原来冷燕与唐婉的战斗中,唐婉只求缠住冷燕四人,却并不想伤害这个美丽的姑娘,更加不忍心对三个孩子出手,是以并没有尽全力。
待到八弟断臂,她心忧之下震飞冷燕飘然前去刘苏战场。
冷燕一震之下正好落脚在俞伯附近,在俞伯落败秋烈马上就要破阵而出的空档堪堪赶到,封住秋烈去路。
那一边刘盼将苏唯一,贺兰山扶好背靠一起,喂了两粒“步步生津丹”而后与围过来的文氏三姐妹一起抵御唐婉。
唐婉也是将大汉扶起,喂了一些不知名的药丸,而后拿起断臂,默默运功。唐婉周身寒气顿生。
“夫人不可,,,,,,”大汉一阵心急。“不妨,八弟好好休息!”只见那断臂之上竟凭空生出许多冰渣,端得是玄妙异常。
只听唐婉一声“封!”周围寒气一凝,竟是凭空将整个断臂冰封。唐婉也似乎是大病一场一般,接着她又封住大汉右臂动脉大穴,给伤口包扎了一下。
“刘盼师侄是吧!咱们这边停一停吧,他们那边要是外子输了,我定然会自刎不必劳烦你们动手,若是你诸位师兄弟输了,我自会劝外子放你们一条生路的,行吗?”刘盼在唐婉美目中看到无穷无尽的疲累之色。
刘盼看了看场上,三位小师妹面色疲乏,衣衫都有些破损,长时间的战斗已经让三位师妹筋疲力尽,两位师兄也都没有再战之力,自己一人也不一定能打赢唐婉。而且刘盼自上次接触唐婉一次后就觉得她很是亲切,情不自禁的想要相信她。
他看了看场上四散的马贼,面露犹豫。
唐婉会意,“你们都回寨子去吧!若是烈哥我们今晚没有回去,寨中财物你们只管分了,只是还请你们看在我这几年带你们不薄的情面上将犬子和客卿安葬一下吧。”
马贼们面露犹豫,想想这几年,风帮主御下甚严有时又喜怒无常,要不是唐婉多次说情规劝,他们谁都不敢肯定自己能活到现在。虽然平日对秋风秋烈畏惧,但是对唐婉却是敬畏。
“烈风帮也就算解散了,但愿你们也不要再危害那些无辜百姓了,要做一个好人,去吧去吧!”唐婉挥挥手像是松了口气。
“夫人放心,我等定会在寨中等你们归来。”一个小头目回答道,勒马转身,转眼之间已经消失于日暮夕阳之中。
“雷大哥还好吗?雷大哥想必也没有跟你们说起过我,呵呵,,,,,,说起来我还是你们的师姑呢!”唐婉像是陷入回忆之中,眼中竟有几分绝决之意。
“分光凝冰,,,,,,呵呵,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说了不知道师侄你信不信,见到你们几个感觉特别亲切,就像自己的子女一样。虽然现在是敌对的两方,但说真的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害你们。”唐婉看着刘盼眼中满是温婉之色。
刘盼挠了挠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自然知道师父定然是和这位所谓的师姑之间有很多故事,只是他不善言辞,心中却也生出许多亲近之感。
“师侄今年几岁了?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啊?”唐婉满是慈爱地说道。“有的话即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也要追到手,宁愿做了以后悔,也不能因为不做而遗憾!”唐婉说到特殊手段的时候狡黠的朝刘盼眨了眨眼睛。
“没有!没有!”刘盼有点窘迫地连连摆手,这个师姑也太热情了吧!
“好好,没有!呵呵”唐婉调笑道,“孩子,你能叫我一声师姑吗?”唐婉有些期盼地说道。
刘盼有些错愕,甚至都忘了现在仍然是敌对的双方。他回头看看两位受伤的师兄,还有三位疲累的小师妹,师姑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下去。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看唐婉。
“呵呵,没事,孩子,我能求你一件事吗?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好吗?”唐婉那眼中竟满是绝决之色,仿佛自知将不久于人世。“就给你师父带一句话,行吗?”
刘盼莫的抬起头,看着唐婉的眼睛,心中竟然生出许多不舍,仿佛两年之前母亲程氏离开一般,感觉,,,,,,感觉她一定不会害自己。“好,你说!”
“你过来一点点,,,”唐婉席坐在那大汉旁边向刘盼招手,“再过来一点点。”
“孩子,你真好。也不怕我骗你吗?”
刘盼又是“嘿嘿”一笑“不知道”
“嗯,你附耳过来!”
“刘师兄小心!”
刘盼犹豫了一下,还是附耳过去。
“孩子,你回去见到雷师兄之后和他说两句话‘对不起!’‘谢谢你!’他会明白的!”唐婉如释重负,仿佛背了多年的担子今天终于放下。
说完唐婉从一个文氏三姐妹看不见的角度,迅速塞给刘盼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这个东西你先帮我收着,如果以后碰到什么大麻烦可以去镇南王府找一个叫韩距的人,把这个东西交给他看看,或许他会帮你解决一个你,甚是归藏门都无法解决的大麻烦。记得啊,要贴身保管。”
“还有千万不要和你师门提起这件事,知道吗?千万不要!”
刘盼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收了起来,心里暖暖的,仿佛母亲临别的细细叮嘱。
唐婉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仿佛是闻到极臭的东西想要恶心作呕,心里莫名烦躁起来。而后一阵奇怪的乐律传了过来。
刘盼也是愣了一下,回头看看两位师兄三位师妹也是一副恶心作呕的模样,眺望了一下远处的战场,恍然明白过来。
“请师姑放心!”犹豫了一下又退了回去,“文白文素文真,快拿棉塞塞住耳朵。”自己也连忙从怀中拿出一副耳塞,又从两位师兄怀中摸到两幅给师兄戴上,心下想要作呕的感觉才有些消退。
待做完一切突然听到一声大吼,那方脸大汉刚止住血的断臂伤口再次崩开,血流不止。旁边唐婉也是掩耳翻滚,甚是痛苦。
刘盼放眼望去,只见俞伯席地而坐,双手横一通体碧绿的玉箫在嘴边,那声音正是从这玉箫里传出来的。
原来俞伯家族原本并不是南越国人,他爷爷本是焦巫国皇室中人,而后焦巫国内乱,举家逃亡来到南越国。传到俞伯这一代已经是一脉单传,是以传下震族之宝“九成韶萧”以及不传之秘“凤仪曲”。
俞伯所吹就是凤仪曲中的“乱凤心”
相传凤仪曲本是由上古时期两位通绝音律的大师一起创作的两部绝世音律中的一部,俞家乃是其中一位大师的后人,所持只是下部,至于上部据说是另一位大师后人传承。
不过年代久远也无典可考,而后俞家一位才华绝代的先祖竟然发现这曲绝世音律中蕴藏着一些常人看不懂的修真心法。
相传俞家便是从这首曲子的心法开始,家族不断壮大,以致后来成为焦巫国屈指可数的大家族,“凤仪曲”的威名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