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明天又要车展了,这对我是一个喜讯。我是一个爱车族,我对汽车的爱好是无以言表的,见了好车就像猫见了耗子那样两眼闪闪发光。我从小玩的玩具汽车不计其数,至今家里还留着那些五花八门的玩具汽车,可以开个展览会了。我小时候爱玩具汽车,大了喜欢真汽车。我老爸是汽车修理工,动不动就把修的汽车往家里开,没事儿还拉上我到城外兜风。记得第一次开车是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爸试车时把我拉到城外的一片开阔地,非要我开车玩玩。我就和我爸换了位置,他指指戳戳地教我认识了离合器、油门、手刹、脚刹,还教我如何挂挡、摘挡,怎样踩刹车,怎样拉手刹等等。他说得太多,我没记住几样,就兴高采烈地要试试。因为兴奋又紧张,操作不得要领,动作僵硬,挂挡后狂踩油门,油门轰得太大,车噌地飞出去,吓得我魂飞魄散。
我爸也吓傻了,惊叫着,“松油门,踩刹车!”
我脑子一片空白,刹车在哪儿,早忘到爪哇国了。
没等我踩刹车,它撞在一棵树上,我觉得车要翻了,尖叫一声闭上眼。
有惊无险,车没翻,但那棵树以身殉职了,成了我第一次开车的牺牲品。我好一会儿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我爸问我还开吗?我心有余悸地摇头。
啪!我爸打我后脑壳一下,骂道,“这点儿小挫折就吓住了?以后的大江大浪怎么办?开!”
我爸又向我传授些简单的开车技巧,让我掌握要领。这次我吸取刚才太鲁莽的教训,挂挡后轻轻地踩油门,使着虚劲儿,然后再轻轻松脚刹,车慢慢行驶起来了。
那感觉好爽耶!
在开阔地上,我兜了一圈儿又一圈儿,顺利行驶二十分钟,快乐得要晕了。但我还是有些紧张,脸涨得通红,手心捏一把老汗,背上也汗涔涔的。长大后有人问我开车像干什么时,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开车就是爱,跟车爱!
我的驾照是跟马新光一块儿拿的。
马新光考驾照时,非要拉上我当陪练,我说当陪练也行,我不要你的陪练费,你掏腰包给我出学费,咱们一块儿学,一块儿练,一块儿切磋车技。不知马新光的脑袋被驴踢了,还是不在乎那几个钱,爽口答应了。就这样,我和他一块儿考驾照,一块儿拿驾照,这也增进了哥们儿之间的友谊。
我最爱看车展,我已经参加过多次车展了。戴—克集团、宝马集团、大众集团、福特集团、通用集团、丰田、日产、标致雪铁龙集团等八大跨国汽车巨头,都纷纷来珠海参加车展,有些车展盛况空前,定位于国际A级车展,大大促进了珠海车展的国际化进程。
我爱参加车展,是我爱看那些倾城倾国的车模,她们都是香喷喷的美人。明天的车展恐怕又是盛况空前,车模们也怕是红杏烧眼。但看车展的票价不霏,专业日竟然200元一张,这不是杀人嘛!
我要抓个冤大头。
下班后,我给马新光打电话,问他在哪儿?在干嘛?他说他在体育中心的足球场踢球呢,逮着这句话,我就坐99路大巴来了,我的借口是给他来当啦啦队助威,其实另有小阴谋。
来到足球场,围观的人真不少。我在场边找了个椅子刚坐下来,身后被人拍了一下,扭脸一看,是马新光,他满头的汗水。
我刚要问,他说,“我被换下场了,踢一场球,真他妈过瘾,比泡妞还过瘾。”
“哎,对了,怎么没见韦一给你助阵?”
“她到深圳演出去了。”
“你不怕他们团长了?戒严令解除了?”
“鱼要在水里撒尿,谁也没办法。”马新光笑笑。
“明天的车展上会有比她还漂亮的妞,我给你送票来了。”我说着,就掏口袋,掏了半天,也没掏出来,非常着急地说,“坏了,坏了,票丢了。”
“怎么老丢东西你?”马新光笑着说,“等一会儿散场了,我去买票,车展是要看的,美妙的车模更是要看的……”
“把韦一也叫上,让她打扮漂亮些,让那些高傲的车模震惊一下。”我说。
马新光摇头,“她怕是回不来。上次我要带她看车展,她就拒绝了,说什么‘车模太漂亮,我怕自卑。’她还算有自知之明。”
“像她这样长脑袋的姑娘太少了。”我说,“好多女人肩上长的不是脑袋而是麻袋,都以为自己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
“呵呵,你对她评价蛮高的嘛。”马新光怪模怪样地笑笑。
珠海第八届车展选在周末是聪明之举。现在不但人变得越来越聪明了,就连城市也变得越来越聪明了,这都是改革开放。与时俱进的结果。珠海是特区,更应该与时俱进。周六的珠海,女人们打扮得比平时艳丽多了。有的姑娘行为先锋,画着鲜红亮丽的唇彩,显得很性感;还有更前卫的,穿着超短裤,谈笑风生地行走在繁华的街市上。
和马新光肩上挎着数码相机相约去看车展,现场人山人海,纷纷涌向会展中心,争睹一年一度的香车美女的盛宴。车展现场,车模半身****,曲线毕露的小蛮腰,粉嫩的美腿,男人看了流口水,女人看了流酸水。最让我开眼的是那个菲律宾混血美女车模,她的胸脯比青藏高原还高,特别是她的眼神,放着嫩电,闪着秋波,勾人魂魄。
我开玩笑地向她打个飞吻,她挑挑眉毛,友好地回敬我一个飞吻。
我学着老外纵纵肩膀,问,“能跟你合影吗?”
“完全可以,欢迎!”她流畅的京味普通话,比中国人说明得还地道,让我有些惊讶。
我欢快地靠过去,向马新光示意一下,马新光还没举起相机,混血美女车模就把手搭在我肩上,极端亲密的样子。
马新光闭着左眼,按下快门,说了声,“OK!”
走的时候,我有些恋恋不舍,真想摸摸她的俏脸。
“想泡洋妞开洋荤?”马新光跟我开着玩笑,“洋妞你可泡不了,听说洋妞都是性亢进,你伺候不了。”
“切!我想伺候她,保证伺候得她终生难忘。”我撇撇嘴说:“我的炮弹很厉害,不过……我的炮弹是不会乱开的,只打爱情目标,不乱打目标!”
“切!”马新光捅我一拳,“说得跟圣人一样,拉倒吧你!我就不信你是没吃过羊的狼!”
“我就是没吃过羊的狼!”我拍着胸膛说,“我的新炮还没使用过,不知道射程……”我的话还没说完,被人踩了一脚,疼得我喊叫起来,“哪儿踩你?脚上不长眼啊!”
“脚上长眼那是鸡眼……”踩我的是一个还算漂亮的姑娘。
我刚想发火,一看是不错的姑娘,火就发不起来了。
我这人怜香惜玉。
“你……该向我道歉。”我有些结巴地说。
“我不向不尊女人的人道歉,现在的男人都这么垃圾,真苦了天下的姐妹们了。”她不但没向我道歉,还不满地横了我一眼,扬长而去。
我想是我的言词引起了她的愤怒,她肯定是个女权主义者。
“嫁不出去的老古板。”马新光冲那姑娘的背影说,“她肯定是性冷淡的那种。”说着,我们继续欣赏车模。国产车模也不逊色,个个花团锦簇,妖艳,秀色可餐。马新光小声说,“听说2006年最新韩国美女车模,全被包养。靠,我要是没有韦一,也包养一个美女车模,不枉活此生。”
我们说说笑笑,打着牙祭,继续走马观花地欣赏着车模。
随波逐流,我们来到奔驰、宝马、保时捷、宾利等豪华品牌展区,这儿的美女车模们进行媲美PK一样,个个透射出对男人的攻击力。
“啊!看!那不是毛宜静嘛!”马新光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叫着。
我冲他呶嘴的地方看去,一辆银灰色的宝马车前,毛宜静正在翘首弄姿。
有个记者给毛宜静拍照,相机太近距离了,快贴到她的鼻子尖儿了。她本能地往后退了退,面色稍稍露出一丝不悦,但立刻就被职业性的微笑掩盖,冲着记者的镜头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背过脸去,冲马新光眨眨眼,又快速地把头扭过来,兴冲冲地说,“嗨!这宝马跟我那辆宝马颜色一样啊!”
马新光那厮聪明绝顶,跟我说相声一样,马上接嘴说,“嗯,是跟你的宝马颜色一样,时髦的银灰色,拽!”
毛宜静短暂地愣了一下,焉然地笑着说,“啊!是你们啊!这是国际流行色耶。”
“哪天我带你去兜风。”我向毛宜静夸下海口,说完我就后悔了。
马新光刚要取笑我,想想不合时宜,把笑逼回去,仰脸看天。
我哪儿有车啊,别说宝马了,就是宝驴也没有,这不是点火烧自己的手嘛。
既然话说到这儿,就硬撑下去吧,只要马新光不戳穿我的西洋镜就成。我想他念及我们哥们儿一场,这点儿面子会给的,哥们儿就是哥们儿,狗皮褥子没反正嘛。
毛宜静听我说开宝马带她去兜风,乐得满脸桃花灿烂地问,“你有驾照吗?
她这是考察我啊,精明的丫头。
我说,“当然有!”
毛宜静把嘴凑过来,在我耳边悄悄耳语了一句,“你能带我去深圳吗?”
我点点头,答应着,“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那我先谢谢你。”毛宜静说着,脸腾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