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璟可以说是蒙了一瞬,丝毫不明白俞琼芝针对性的目光是为何。
看着谢容璟的无辜脸,俞琼芝几欲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个魂归谷的神医——
可真真是害惨了她!
之前她身中奇毒,在吃下谢容璟给的那什么南天竹后是好了起来。
可那只是表象啊!
她中的毒是解了,可她的一身修为也彻底的废了!
这叫她如何不心生怨恨?!
至于夏之深——
她本不过是利用他来得到夏国的镇国宝物碧玺而已。
谁知那夏之深在夏繁眼中没有多少分量,根本无法给她提供任何有利的条件。
她本欲弃掉夏之深搭上夏之谵,却被夏之深坏了好事。
若不是她这幅皮囊生得不够艳丽,她早早就应该得手了才对,何至于被逼至如此境地。
这一切的根源——都要怪那神医!
若非那神医的一颗毒果害得她失尽修为,她和至于狼狈如斯?!
俞琼芝本就是极自私的人,一遇到事情也只会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罢了。
她根本就没想过她落到如今这个田地的主要原因。
如果她不对夏国的镇国之宝碧玺生出觊觎之心,又哪儿来现在这么多幺蛾子?
“俞……琼芝。”
男人沉痛而疲惫的声音响在寂静的大厅。
俞琼芝没忍住颤了一下。
她眸光闪烁,种种复杂的情绪在眸中挣扎。
这个声音——
她太熟悉了。
是夏之深。
那个深爱着她却被她骗得团团转的男人。
俞琼芝极力忽略心底的那一抹不适,冷冷的勾了勾唇看向夏之深。
她还没开口,她手下的夏刘氏就开始叫唤:“之深!快!快来制住这个大逆不道的女人!”
俞琼芝没敢对上夏之深的眼,只是冷着声音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这个老女人——拿传国碧玺来换吧!”
夏之深闻言,心中一涩,苦苦地扯了扯唇角:“这……就是你的目的?”
俞琼芝心底一颤,嘴上却强硬:“是又怎样?”
“好,好,好!”夏之深气笑了,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他细心呵护着的小女人,到头来却把他骗得这么惨烈。
确实是他活该,要怪也只怪他识人不清,连累了生身母亲。
只是——
那碧玺是祖辈传下来的至宝,据说是一处秘宝的钥匙,引得无数人眼红。
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任何人能看透碧玺。
至于碧玺身后的那处秘宝,更是无人得知。
夏之深.深深地看了一眼俞琼芝,目光沉痛的看向夏刘氏:“母后,为碧玺而死——也不算埋没了祖父一家的声誉,更不会再惹得父皇厌弃。”
刘氏瞬间领会到他的意思,她的脸色黯然了好几个度,口中不住喃喃:“不会的……不!不会的……陛下不可能那么绝情!”
夏之深心下一狠,对着一众锦衣卫挥了挥手,声音冰冷而果决:“动手!”
一个欺骗他利用他的女人——不要也罢。
他是无心皇位不错,但这并不代表他是可以任人拿捏的。